周福如丨助厨乐

助厨乐

作者：周福如

40年前，邻居吴建云订婚，结婚，生孩子，全由我掌厨操办宴席。至今建云婆婆王吉英还提及我当时的乐劲儿。

学生成美英结婚，请我去掌厨。那年代，扣鸡扣肉是少不了的。我用剪刀麻利地杀鸡放血，把鸡煮七成熟，去骨装碗，再蒸透。五花肋条猪肉，切块煮熟后，下油锅走油，冒泡，做走油肉（虎皮肉），肉块下油锅时，盖锅盖的动作要快，肉块在油锅里爆响，略按锅盖，不然，锅盖有掀掉的可能。

蒸扣鸡扣肉时，作料放齐全，肉皮朝碗底。上桌翻扣碗，得用巧劲，翻得快，汤汁不外溢。

那时没有快速炉，八盘八碗的菜，全在土灶上操作，成美英妈妈坐灶膛口添柴烧火，成美英爸爸给我打下手，传碗传配菜，一一端菜上桌。

上头菜，放喜炮；端喜鱼，鞭竹响。我沾喜气，乐滋滋。

色香味俱全，我以宾客赞许为乐。现如今成美英老师早已退休。

无论到那帮厨，我都不收喜包包。

正场初中大葛老师父亲去世，正值暑假大热天，葛请我和金栋去掌厨，有了快速炉，但场外气温太高，大排风扇起不了作用。

金栋做冷盘菜冒汗，我站油锅旁更是汗如雨下，边擦汗边挥勺，整个工作服被汗水浸透了。

汗流不歇，喝水不停，吃够了苦头，虽苦犹乐。

建庆老师当年喜得贵女，周日，在正场初中传达室隔壁的“大厅”里，亲戚满座，我现场炉火大开，炉火声，欢笑声，融为一体。

张汉俊老师家办喜事，下大雪，我高一脚浅一脚，去掌厨添喜，不亦乐乎。

几十年，我一如既往，节假日，星期天，老师家婚丧喜庆，我有叫必到，尽义务，热情服务，帮厨得乐。

退休后厨房助人，更是如鱼得水。最近，后邻葛云霞办事后谢客三桌人，请了我，我从家里搬出盘盘碗碗去忙乎。没有快速炉，在小煤气灶头烧三桌菜，够呛的。她家刚买的新锅传热快，时间烧长了，塑料锅柄烧软，倒菜时，冷不防脱落，我左手指烫伤。我忍着痛，伤指不停地让自来水淋，右手继续换锅炒菜，我一直装着没事的样子，帮到底。

大家开心餐毕，我吃饭时，左手指插在水碗里。及时“冷却”，止痛，烫伤的手指没有起泡，留下白皮一块，第二天不痛了。

2012年8月27日，我被大火严重烧伤，在医院昏迷之际，想到快开学了，自己负责的学校食堂去不了了，手指颤颤抖抖，好不容易向先锋初中校长张建华发了最短的请假条：“在院小住。”

文/周福如

编辑/王孝付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周福如，江苏南通退休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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