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3件拍品过亿!徐悲鸿《奴隶与狮子》遗憾流拍
5月24日晚,佳士得香港“二十世纪及当代艺术晚间拍卖”和“国之瑰宝:徐悲鸿不朽杰作”相继举槌。
本场顶端拍品表现令人意外,史上估价最高的亚洲油画徐悲鸿《奴隶与狮子》遭遇流拍,巴斯奇亚《无题》依旧强势,书画巨星张大千客串晚拍反而成为主角。
佳 士 得
二十世纪及当代艺术晚拍TOP10
徐悲鸿《奴隶与狮》遗憾流拍
早在4月中旬,佳士得便宣告了本季最重要的王牌拍品——《奴隶与狮子》,这件徐悲鸿主题绘画的开山之作,以3.5亿港元的亚洲油画史上最高估价在近一个月的宣传战里不断占据各类新闻的头版位置,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
在原本的安排里,《奴隶与狮》的特别专场被安排在“二十世纪及当代艺术晚间拍卖”后压轴登场,时间是晚上8点半。但由于晚拍竞争激烈,逐渐超过了预定时间,《奴隶与狮》忽然被提前至晚拍中段,接近10点时上拍。
不过与2018年同样以超高估价上拍,却在极短时间内敲下结果的赵无极《1985年6月至10月》不同,《奴隶与狮子》的竞价过程却略显挣扎。当晚该作从2.6亿港元起拍,在3个电话委托的竞争中一步步升至3.2亿港元,就在大家觉得将会稳步上升超越估价时,众买家却突然陷入长考,现场直播镜头对准佳士得现当代艺术部主席张丁元的电话委托,经过他与买家近5分钟的沟通,最终无果,遭遇流拍。
作为徐悲鸿艺术首件大尺幅主题性绘画,《奴隶与狮》标志著徐悲鸿艺术生涯的第一个创作高峰,亦是中国艺术史上的里程碑。
2006年,《奴隶与狮》曾在香港佳士得以5603.5万港元成交,创下了当时中国油画的拍卖纪录。时隔15年后,该作又被赋予了冲击中国油画拍卖纪录的使命,但最终未能如愿,不得不说有些遗憾。
巴斯奇亚再创高价
今年3月,佳士得曾以3.2亿港元售出巴斯奇亚1982年作品《战士》,成为亚洲最贵西方艺术品。本场佳士得晚拍所呈现的巴斯奇亚1982年作品《无题》延续强势表现,夺下全场最高价。
《无题》曾在毕尔包古根海姆美术馆(Bilbao Guggenheim Museum)于2015年举办的巴斯奇亚大型回顾展中展出。本作创作于1982年,这年被广泛认为是巴斯奇亚艺术生涯中最重要的一年。年轻的巴斯奇亚于这一年事业开始腾飞,声名远播,同年更创作出一生中最具活力并气势恢宏的作品。巴斯奇亚于1981至1982年间完成一系列72 x 48英寸(亦即182.9 x 121.9公分)的板上作品,此幅《无题》和《战士》同属此系列杰作,以丰富艺术媒材创作,深受藏家热烈追捧,更是巴斯奇亚早期最具重要意义的作品。
《碧峰古寺》居张大千第二高价
或许跨门类艺术拍卖已成为各大拍卖行的共识。这次佳士得晚拍不只将巴斯奇亚等西方大师带到香港,张大千的泼墨泼彩大作《碧峰古寺》亦安排于这场晚拍亮相,张大千《碧峰古寺》以1.8亿港元落槌,含佣金以209,100,000港元成交,位居张大千作品第二高价。
绘画奇才,加之勤奋,张大千是为20世纪画坛中的佼佼者;放荡不羁的步伐,成就了每一时期的艺术风格。
作为香港拍卖市场最早的“龙头”艺术家,张大千几乎占据了中国书画在港台等海外地区的拍卖纪录,一直到大陆拍卖市场兴起后,齐白石、傅抱石、李可染其他艺术名家才得以在市场上占据一席之地。
1950年代末的时候,受到白内障病情的影响,张大千的右眼视力每况愈下,早年间擅长的工笔画力难从心。与此同时,旅居海外的张大千逐渐追求对光线和色彩的表达,开始尝试在画面中大面积用色,浓郁的石青石绿等矿物颜料。原本清晰的山水轮廓被流动的色彩、沉郁的水墨所代替。
张大千将抽象表达和具象表现结合,创造出一种融会贯通的新路径,创作于1967年的《碧峰古寺》无疑是泼彩中的佳作。
《碧峰古寺》中张大千以鲜艳的石青、石绿泼洒于华丽的金笺,使这幅瑰丽的巨碑式泼彩山水被视为张大千巴西时期最具代表性的作品之一。
《碧峰古寺》特有的“七宝烧”轴头
张大千在完成《碧峰古寺》的创作之后,也非常得意这件作品,采用了大风堂特有的日本裱工,张大千还在日本订制了“七宝烧”轴头,还有依瓦当形式製有“三千大千”字样,可见,张大千对于《碧峰古寺》的珍爱。
这件尺幅巨大的《碧峰古寺》与佳士得之间也是很有缘份,25年前首次拍场释出就是在佳士得香港,当年200万港元的成交价也是一个创纪录的价格。
常玉、赵无极、朱德群和吴冠中
如果说张大千是可遇不可求的惊喜。那么常玉、赵无极、朱德群和吴冠中这4位堪称现代艺术“四大金刚”的大师,则一直是佳士得夜场的中流砥柱。
常玉以孔雀蓝描绘枝叶并衬以粉菊的作品,目前已知仅五幅,《静月莹菊》为其中尺幅最大的一幅;五幅作品中,以靛蓝、金黄罕见配色作为背景者仅三幅,《静月莹菊》正是其中之一。
古典中式盆花乃常玉1950-60年代最具代表性的重要主题,而在常玉笔下的众多花卉中,菊花又占据了非常重要的比例。托物言志、托菊言情,常玉笔下的菊花,化为了柔美的线条与单纯的色彩,让画面的抽象性随着蕴含其中的精神与寓意无限延伸,仿佛开启一扇让想像飞驰的窗口,带领观者进入他的文人世界。
《静月莹菊》最超凡出众之处,在于光线与色彩的经营。深夜作画的常玉,画室里洒落着幽静的月光,他仔细观察眼前精心布置的盆景,粉菊在靛蓝的夜里被照耀如繁星闪烁。常玉于是选用了饱和的石青、石绿、孔雀蓝及粉红等用色,保留了笔触的重量与质地,不单是色彩的呈现,更借以暗示物体的前后次序与光线投射下的细微质感,巧妙地让枝叶及花朵立体而鲜活了起来,成为这幅作品最触动人心的部分。事实上,在低照度而只有月光的情况下,人眼对蓝色光谱的变化更为敏感,《静月莹菊》里不同色度的靛蓝近乎完美地呈现了光源与色彩的关系。这种缜密的处理丰富了画面的光影变化,让枝叶、花瓣随我们的目光而灵动,带领观者一同回到月下作画的现场。
而尺幅较小,作于30年代“粉红时期”的《白菊》最后连佣金5665万港元成交。常玉以刮画方法绘出九朵绽开的菊花,摆放高低疏密有致,富于韵律感和灵动,尺幅虽小,单位尺幅价格反而比大画高出许多。
吴冠中曾言:“我觉得常玉自己就是盆景,巴黎花圃里的东方盆景”,花与人相映,因而市场也对常玉的菊花盆景有异乎寻常的热情。
当晚共有4件赵无极作品上拍,3件顺利成交,收获逾1.26亿港元。最高价为其“狂草时期”的《24.01.63》,以7628万港元成交。
《24.01.63》作于1963年农历新年小年夜时分,赵无极使用了春节的主色调红色。这一极富感染力的色彩洋溢着热情和希望,更富含趋吉除旧的美好祝愿。黑红两色交融,新旧相映、东西交锋又各守一方,在这亘古不变的酝酿中,充盈着生生不息的力量。
作品成于赵无极最负盛名的狂草巅峰时期,画面呈现强烈的书法性笔触,画面在动与静之间汇集,展现艺术家色彩与色块在空间搏斗的绘画哲学理念;引领我们用新视野穿梭于千百年的古老文化美学,教我们在当下和过去中重新寻找自己的定位。赵无极成功将东西方两个古老文明在传承和创新之间,为中国现代艺术找到一个能在西方美术界得到赞同的东方观点!为1963年的新春开辟了狂草抽象的新页。
吴冠中的《滨江城市富阳(江南小镇)》令人联想起《清明上河图》中栉比鳞次的房舍,填补了中国传统绘画对庶民城市关怀的空白。而江南秀丽的风光与色调不仅成为吴冠中艺术道路的起步,更促成他开创全新的表现方式——“油彩演绎水墨”,不仅能使作品保留空灵流畅的风韵,又能呈现浓郁丰富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