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栖息了你我在尘世中这疲惫的心
岁月一遍一遍漂洗着黏着在浮世的铅华,涤净灵魂沾染的混沌,使每颗心愈加的清晰明朗。总是带着一种朦胧暧昧的感情对待着文学,不明不了的纠葛和迷茫。蓦地回首,她却依旧站在灯火下。笑靥如花。幡然醒悟,无论我走了多久,多远,爱或者恨,都不重要了。她嘴角的酒窝,不深不浅,注定要盛下我这一生的悲喜。
儿时以为文学是书架上那些泛黄的带着潮潮的类似烟草味道的纸张,就像爷爷那双严肃古板的大手,想去触碰,但会有些畏惧;中学时代里,文学是一本封皮滑滑美美的畅销书,书里有华丽和疼痛的文字,浓烈的青春,惨淡的结局,想永恒,却很快消散;如今的文学对如今的我又意味着什么,想要阐述,竟无言,或许纸笔的力量太小,亦或许感情太过复杂……
文学,她就像是长着一双透明翅膀的小精灵,穿飞时间空间,趴在她背上的我,看见了一个又一个别人的故事。
有些故事很干净,像瓦尔登的湖水,像简爱的勇气,像赢了斗草的女孩,像三毛穿着长裙的撒哈拉婚礼……“我喜欢那些简单安静的故事”,我轻轻的对文学说。文学笑着,“可生活并不像这样简单啊”。我思忖着她的话,看见了另一种人生。是白鹿原上的生存挣扎,是屈原“忽反顾以流涕兮”的哀伤,是荣若“人比疏花还寂寞”的机遇,是一个想去终身守望麦田的孩子内心的矛盾和挣扎,是马孔多小镇里布莱蒂亚家族那双百年来世代孤独的眼睛……那些故事,总是带着让人心疼的感受。
舒婷说过, “永远在别人的故事里流着自己的眼泪”的人,原来不止戏子,还有趴在文学身上看世界的人。
时间的车轮一圈一圈,看过了太多悲悲喜喜的情节,人竟变得敏感。就像看到秋天的一片落叶,一个和文学相连的人会感叹生命的凋零,会害怕即将到来的冬的凛冽,会在这片褶皱的叶子上轻轻抚摸它的纹络,幻想它经历的一个春秋。而这片叶子如果掉在一个久居山里的农妇手中,她想到的是什么,只是,冬天要来了,天气冷了,该给家里的大人和娃娃准备棉衣了。
有时候真的会想,我们只要活下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饿了吃饭,累了睡觉,“关心粮食和蔬菜”就好了,为什么要知道文学,为什么要让自己的神经忽悲忽喜,为什么惹了半身文人的“臭酸气”,为什么心里被横竖撇捺蹂躏的一塌糊涂……想着想着,脑子里全然被打乱了。我需要思考。没有看书,在书架旁边徘徊着,看着我的书。往事在脑海里放映,一遍一遍,一遍一遍……想起小时候吵着买《安徒生童话》,想起因为想知道小王子最后见没见到小玫瑰而耽误了第二天要默写的单词,想起数学课的书桌里藏着黛玉葬下的花……
突然有一种罪恶感,感觉这时候的自己像一个不虔诚的朝圣者,跋涉在烈日当头的沙漠,一面想见朝思暮想的麦加,一面咒骂一步一叩首的艰辛。
我的文学,我的麦加。
我懂了,有人认识文学,那是一种生活方式,有人不认识她,是另一种生活方式,仅此而已。而我,是真的离不开她。对,文学是我的心灵寄托,就像一个信徒心里最神圣的殿堂。我会做一个最虔诚的朝圣者。
悲喜看多了,也不一定会因为敏感而悲观,也许用这颗敏感的心会发现生命里更多细微的爱和感动。然而,就算我没有发现更多的温暖,就算我因此想的太多,就算我多掉了几颗莫名的眼泪,就算我有时候会觉得心里很累,就算我因此经历了很多辗转无眠的黑夜……我还是很感谢,感谢文学让我成了一个内心丰富的人,让我觉得,我不是蓬草,我没有在漂泊。
“带着我飞,去看更多的故事,好吗……?”我轻声问,她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笑一直笑,酒窝里盛着我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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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僖,简书作者。
标题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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