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风雅的外表之下终于露出其肮脏的嘴脸
乾隆皇帝是中国历史上比较有作为的皇帝,雄才大略,气度非凡,潇洒倜傥,文治武功,是康乾盛世的缔造者之一。
老规格,今日我们不谈正史中的乾隆皇帝,我们只谈《书剑恩仇录》中的乾隆。所以爱较真的朋友请勿太较真。谢谢。
《书剑恩仇录》中乾隆皇帝出场依旧形象不凡,气宇轩昂,绝不因为他在书中是反角而概念化地将其写得琐屑平庸。
看乾隆形象清癯,气度非凡,确有龙凤之姿。更兼之他能诗善琴,温文儒雅,谈吐得体,境界不俗,颇有大政治家和领袖人物的风范。
乾隆更厉害的本事,是他只听了陈家洛的弹奏琴曲,就能看出陈家洛虽貌是一介书生,胸中却有十万甲兵,绝非常人。
陈家洛和乾隆两人初次见面时彼此之间的对话,玄机高妙,言简意赅,一时不分高下,打个平手。此后,更是种种针锋相对,斗智斗勇,精彩之处此起彼伏。
乾隆能识人,且亦有雅量,一上来就将绝世稀珍的古琴赠与素不相识的陈家洛,这不是寻常帝王能做得到的事。
乾隆的过人之处,还在于身份已明之时,敢于赴陈家洛西湖赏月之约。
不过,乾隆的这些好处,这种好的形象,没过多久就开始自动破碎了。
独夫毕竟是独夫,乾隆风雅的外表之下,终于还是露出其贪色贪欲肮脏的嘴脸来了。
西湖花船之上,酒不醉人人自醉,乾隆听了玉如意的歌,见了玉如意之色,身子已酥了,心中尽在盘算着好色之事,早把那些仁义礼信抛诸脑后了。
陈家洛与乾隆之间,话越来越不投机。良言规劝,乾隆早听得不耐烦了,想以武力给陈家洛颜色看,不料更是自讨没趣。
乾隆见手下三名武艺最高的侍卫都被打得狼狈不堪,又想以权术笼络众人以收为己用,可红花会英雄又怎会吃他这套。
陈家洛回海宁的故园拜谒父母的坟墓以寄托哀思,没想到在这里又见到了乾隆。
这是两人的第四次见面。
第一次是灵隐邂逅相逢,两人互猜身份而又莫名的有一种亲近感,似乎又陌生又熟悉;第二次是陈家洛夜探衙门,知道了乾隆的身份;第三次是西湖相约赏月,两人明争暗斗势成水火,而彼此间那种莫明的吸引力,在剑拔弩张的火药味中,因陌路和距离而更加变得含蓄和别有意味;第四次,也就是这一次,两人因泣祭的关系而消除了敌意,彼此之间更为亲近,一种看不见的血缘的亲情,将他们的心紧紧地靠在了一起。
其实,这时乾隆已经知道了陈家洛就是他的亲弟弟。
金庸在小说中有声有色地写道:陈世倌的小孩抱进雍亲王府,哪知抱进去的是儿子,抱出来的却是女儿。陈世倌知是皇四子掉的包,大骇之下,一句都不敢泄露出去。这个故事一出笼,乾隆是陈阁老的儿子的传说,便越传越广,越讲越真。关于“调包”的故事,清朝中期就有传说。先说康熙出自陈家,后来这个传说不攻自破,就又移花接木,安在乾隆皇帝的头上。其实,乾隆出生时,雍正的长子、次子虽已幼年早死,但第三子已经8岁,另一个妃子又即将临产。且这时雍正才34岁,正当壮年,他怎么会在已经有一个8岁儿子的情况下,急急忙忙、偷偷摸摸地用自己的女儿去换陈家的儿子?这从情理上也是说不通的。退一步说,其时雍正并不知道自己将来能否登上皇位,又怎么会知道陈家儿子是有大福之人呢?
乾隆听到陈家洛倾述对母亲的秘密思念,也真实地怦然心动,握着陈家洛的手而颤抖,两人之间从来没这么贴近过。
对陈家洛的好意,乾隆此时确是发自内心的。而陈家洛内心对乾隆的印象也有了极大的改善,这成了陈家洛日后信任乾隆的感情基础,也是陈家洛日后悲剧发生的隐在原因。
文泰来被救走后,众侍卫气急败坏回来请罪,乾隆竟没有怪罪他们。虽然乾隆内心比谁都焦急气愤,但他知道气是没有用的,他趁此机会施展权术,控制住自己,不感情用事。
他原谅手下,这样施以恩惠,使手下感激涕零,更死心塌地为他所用。
乾隆才是一个真正的政治人物。在政治上,他确实比陈家洛不知成熟多少。乾隆的政治家风度,过人之处再次高明表现。
乾隆到西湖去凑热闹,选花魁,这是他的本色,他自然最拿手,如鱼得水。
有人谓乾隆此处之嫖,是金大侠小说中第一大嫖,此不虚言。
皇帝在房中嫖得高兴,手下多少人在外面忙得起劲。此发一笑。
乾隆再精明,还是在色字上栽了个大筋斗。
红花会群友趁乾隆嫖兴正浓之际,活捉了他,将他劫走秘密转移。
这一次,乾隆真要好好忆苦思甜了。看红花会群雄捉弄乾隆的种种手段,真是大快人心,令人心中浊气为之尽消。
陈家洛和乾隆那种以前的微妙亲情,还是烟消云散。乾隆的富贵逼人,为富不仁的本色,最后显露出其已不需要作伪遮掩的丑陋来。但是缺乏政治经验的陈家洛,还是幼稚地不能醒悟。他已孤注一掷地信任着乾隆,让一种渺茫的希望的幻景彻头彻尾地占据了他的理智。
看陈家洛一上来弹一曲《朝天子》以取悦于乾隆,忍辱负重地降低了姿态,乾隆早已反客为主,大摆皇帝的臭架子,心中洋洋得意“你终于怕了我”。陈家洛还在把乾隆当着可托大事的亲兄长,乾隆却哪里还念着半点亲情。
最戏剧性的事情发生了。陈家洛的心上人香香公主,现在给乾隆抓在了皇宫中关着,陈家洛成了乾隆的情敌。当知道了此中原由之后,乾隆人性中丑恶的一面开始膨胀,贪欲和自私将他仅有的一点人性良知也完全给泯灭了。皇权和皇宫这最大的毒药的染缸,已将乾隆的灵性完全浆住,他已是非人,他只是兽性地行动着。
由对陈家洛的嫉妒怨愤,乾隆转而要利用陈家洛急功近利的幼稚的政治热情。陈家洛现在已成了乾隆贪图安逸和肆逞淫欲的双重障碍,乾隆心中已生出毒计,要一石二鸟,既要得到香香公主,又要摆脱陈家洛这个心腹之患。
乾隆不仅自私卑鄙而且还懦弱胆怯,在政治的旋涡中他身如浮萍,同样身不由己。此一时,彼一时,六和塔上他为形势所逼的誓言,现在在太后的淫威之下,已经彻底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