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片雪,落在睫毛上
文∣青竹淡影
编辑∣荒烟茶生(ID:miaoxu0316)
作者:青竹淡影,原名马惠彬,甘肃天水中梁镇人,80后。热爱文字,有作品见于《2010中国爱情诗精选》,《天水周刊》及《秦州微刊》,《拾穗文刊》等网络平台。
你说你是喜欢秋天的,门前的绿从鹅黄经历到墨绿,最后又演变成赭色。那一天,你穿了棉布的长裙,发一定是齐耳的。石子路上,细密的碎步不会发出吱吱的声响,一枚许是被安排好的叶,落在你的小脚旁,是银杏叶吧,黄透了,捡起一枚来,嗅一嗅,落满指尖的香。你问我该是把它夹在书中呢,还是应该别在发间?寻不到答案,怎样般想来都是好的。
晚秋的霜打湿了坝上的芦苇,调皮的孩童抛下一枚石子,蒹葭深深处,惊了水里嘻戏的鱼儿,岸上的白鹭啊,抖落了白色的羽,像你经过时飞舞的裙袂。
你说你更爱这白色的冬天,我也是喜欢的,经历过四季的更迭,再没有任何一个季节能像冬这样满目萧条,却又欢快着吟唱。草儿睡了,虫儿也睡了,等雪再来,就成了蕴育我们的温床。
盼一场雪已经很久了。在暹罗王朝的观景台,想起了我们的南郭寺,小雪的日子里,我的山是否已落雪,想起那些日子,踩着厚厚的雪地棉,把一串串脚印留在了青山石阶,参天的古槐,静候着新的枝桠,佛陀的梵音,绕过木鱼声声,绕过绿瓦红墙。那些天,我把红色的围巾缠在堆好的雪人上,它笑着的样子,像你也像我。异国的山上不会有落雪,火红的洋金凤在30度的短衫里盛开,盘若凤凰,炽热而耀眼。
盼一场雪已经很久了。北国的冬天里没有落过雪,在每个晨,纤俏的冰凌花开在我的窗棂上,谁搓着冷手,不忍呼出的热气把那些花融化,你说,就让它们用心开放吧!
盼一场雪已经很久了。掰着手指,从一再到十,想着它来的样子,从城南到城北。那些在冷风里翘首的枝啊,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呢?谁又说,等雪落下,一片雪不会压伤另一片雪,怎么会呢?等它来时,总有一片雪,落在弯弯的睫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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