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浩气长存》之：加入河南自治军（04）

作者：潘运明

作者简介：潘运明，男，1969年生，河南省宝丰县人，中共党员，河南省作协会员、许昌学院中原农耕文化研究中心研究员、平顶山市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项目民间文学类代表性传承人。

眼看三秋大忙一天天临近，薛黑子一家却望着自家的牛不能用，他找到邻居杨三伟让其帮忙把牛讨要回来，杨三伟气愤地说：“这事不能怨人家赵大头，是那牛经纪霍大嘴使的坏，他娘的欺人太甚，不教训教训他，这牛怕是要不回来。”

“咱没人没钱，哪敢惹事啊！”

“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黑子叔，你放心，我找几个人去修理修理他，看他以后敢不敢行骗。”

杨三伟把霍大嘴骗走薛黑子黄犍牛的事儿说与金宪章、李狗、路东武后，可把几个年轻人气坏了。

“这事咋也不能放下，我老早就知道那霍大嘴不是人，整天骗吃骗喝骗乡邻，说啥咱也得帮黑子叔出这口恶气。”李狗恼怒地说道。

“要我说，咱没必要收拾霍大嘴，反正牛是黑子叔的，只要把牛夺过来不就行了。”金宪章一字一顿地说。

“赵大头把黄犍牛看得那么紧，咋个夺法？”路东武插话道。

“我看不如这样，他会骗，咱趁他们防不胜防来个抢，反正现在咱哥几个也没事可做，轮流放哨，只要发现黄犍牛那天拉车或下地，咱们就下手……”金宪章挥动着手势，用眼睛扫视着大伙。

三天后，赵大头的家丁用那头黄犍牛套车拉了满满一车牛粪往地里送，金宪章把薛黑子找来，与杨三伟、李狗、路东武一起到地里硬是将牛车卸了，把黄犍牛抢了回去。

薛黑子怕赵大头再来讨要黄犍牛，于当天下午拉过汝河，到郏县薛店街卖给了牛肉锅上。

赵大头岂是吃亏的主儿，当天就到宝丰报了官，县府衙门派团丁到魔冢营村，将薛黑子、杨三伟以偷耕牛为由抓进县衙，关入大牢。金宪章与李狗、路东武得信后，连夜逃向外地躲避起来，大哥金印、二哥金群因株连也被抓进县衙。

金宪章与李狗、路东武三人逃到宝丰与临汝交界处的胡叶岭一带，沿途不少山头飘着猎猎大旗，三个人选择一个山崖作为立足点，竖旗拉杆“登架子”（上山落草），并学着水泊梁山好汉的样子，在山崖上建起几间草棚藏头，谋划帮人打业，与人“碰杆”（多股力量合在一起），干些“采盘子”（挂线联系）、“辇条子”（劫路）、“撕围子”（攻打村寨），从中“掰花子”（分赃），几年间，居然拉起一支像模像样的几十号人的杆子。

1922年夏，“河南王”赵倜轰然倒台，一夜之间，宏威军就解体了，而在宏威军里担任连长的“老洋人”张庆，随队败退到中牟县时突然哗变，带着四百多步骑人马，经扶沟、西华、许昌、襄城，返回到豫西汝河岸边魔冢营、杨旗营一带驻扎休整，以此为基本班底很快组织起一支更大的杆子，对外号称“河南自治军”。

在胡叶岭拉杆的金宪章听说老伙计张庆在家乡竖起大旗，四处招兵买马，率领自己的几十号人枪回到魔冢营。

本来两人就是无话不谈的少年伙伴，如今由于世事的变迁又走到一起，张庆自然欣喜异常。在云水寺内，他与金宪章、张大麻等对着关公的牌位再次“孤装”（结拜），并提名让金宪章担任河南自治军第五营营长。（潘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