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7年北伐军攻占南京：斩英国公使，刺杀日本武官，外国妇女受辱

序

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德国铁血宰相俾斯麦

尊严，只在剑锋之上！中国伟大的革命家孙中山先生致力国民革命四十年，致力于让中国实现自由平等。然而，革命道路曲折坎坷，屡屡失败，最终决定组建军队，向一切旧势力“宣战”。

1924年9月3日，国民党中央政治会议召开第七次会议，孙中山（国民党）、瞿秋白（共产党）、鲍罗廷（苏联）出席会议，会议形成决议：以"反对帝国主义"、"反对北方军阀"为号召，进行北伐。1924年9月4日，伟大的革命者孙中山在广州组建北伐军，总兵力约10万人，分为8个军，誓师北伐。北伐军为中国国民党进行北伐战争时期主力军队的通称，正式名称为"国民革命军"，来源庞杂，8个军的情况大致如下：

第一军是黄埔嫡系，军长何应钦，下辖5师19团，革命意志最坚定。第二军是谭延闿的湘军，由鲁涤平实际指挥，下辖4师12团，战力普通。第三军是朱培德的滇军，下辖3师8团，实力有限。
第四军是李济深部粤军，总兵力4师13团，麾下多猛将，能打硬仗。第五军事李福林部粤军，只有2师8团，纯地方部队，战力低下，基本没参加北伐，留在家里充当二线部队。
第六军是程潜的湘军，有3师9团，第六军虽然也是湘军，但大部分部队由各种地方部队改编而成，且成军时间较晚，所以战力不高。第七军是李宗仁的桂军，下辖18个团（编制和其他军队不一样，没有师），战力比较彪悍。
第八军是唐生智的湘军，达6师17团，唐生智素重治军，第八军战力也不弱。
总计，八个军100零几个团，总兵力10万人，平均下来1个团1000人上下。

国民党七大会议上，发表北伐宣言，宣言中提出“反对帝国主义”、“反对北伐军阀”等号召，北伐军得到大多数中国人民的支持，一路势如破竹，连战连捷。北伐军打着“反帝封建反军阀”的革命口号北伐，这不仅引起中国封建势力、军阀势力的恐慌，而且引起帝国主义列强的恐慌。

它们不在乎中国谁当家，它们在乎的是“当家人”能否保护它们的在华利益。北伐军打出“反对帝国主义”的旗号，自然引起它们的敌视和憎恨。北伐军所到之处，军民高唱着“工农兵联合起来向前进”、“杀进那帝国主义反对派的大本营”的嘹亮歌声进军，这让帝国主义听起来多么难受和刺耳。于是乎，帝国主义出手了。

●北伐军进军途中，英国人一直在进行各种阻挠，想保住自己在华的利益，1925年上海发生五卅惨案，英国军队枪杀上海示威群众，同年英国租界也发生中国人示威游行，因为人群挤入英租界，当场被英国水兵射杀十余人。

●1926年天津英租界破获国民党天津市党部，逮捕15名国民党人，将他们交给奉系北洋政府，这激起南方国民党人反英情绪。1927年，北伐军占领武汉三镇，在江汉关形成大批中国民众与英国军警对峙的局面。1月5日，20余万示威群众涌入英租界，英国撤出租界，北伐军收回租界。

●1月6日，在九江用同样的方法，大批群众对英国租界进行冲击，涌入英租界，最终国民政府收回英国九江租界。

●英国因此号召各国对南京租界区进行增兵保卫，最后各国达成决议：除原先租界兵力外，英国增派3300名兵力，美国出兵1400名，日本增派300名。

……

1840年，第一次鸦片战争以后，帝国主义列强逐渐侵占中国领土，纷纷在中国境内划分势力范围，形成无数个“国中之国”，租界就是其中的典型形式。帝国主义和封建势力及军阀相互勾结，共同欺压中国人民，列强不仅在华攫取巨额经济利益，还享受各种政治特权，高人一等。

中国人民对帝国主义者早已恨之入骨，北伐军攻占南京，设在南京市内的外国租界起初并没有惊慌，习惯了“当大爷”的列强们以为租界数百年来都是“法外之地”，北伐军来了也得遵守这个规矩，殊不知，这次它们错了，并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南京事件

1927年3月，北伐军第2军、第6军进逼南京。23日，守城的张宗昌所部直鲁联军自知不是北伐军对手，弃城从下关码头逃走，程潜统领的北伐军江右军(谭延闿第2军，程潜第6军，贺耀祖第40军)兵临南京城下。

3月24日凌晨，第6军先头部队进入南京城。上午7时左右，第6军、第2军将士强行进入租界，鸣枪搜捕溃败的军阀分子。起初，北伐军与租界并无冲突，将士们只是向驻南京的各国领事馆询问有无战犯藏匿其中。得到否定答复后，他们立即平静离开外国领事馆。

但是，前文介绍过，第2军和第6军都是湘军部队，多是地方部队改编而成，人员素质良莠不齐，加上政治教育不到位，缺乏大局观念，不少底层将士和民众对帝国主义充满仇恨，尤其是对英国和日本人以往的骄横甚为不满。9时左右，发生了第6军士兵和民众劫掠英国、美国和日本侨民及商店、家庭的暴力排外骚乱，骚乱一直持续到下午5时。

●“有湖南口音兵手舞枪支大声言'有要发洋财者统随我去抢’，于是车夫流氓等，千百成群，附之而入外人之教堂学校医院者”。——《国闻周报》第4卷第22期《轰传世界之南京案调查纪实》

●英国和日本领事馆成为袭击的首要目标，英国驻南京领事Herbert A. Giles被枪击伤，正在生病卧床的日本领事森冈正平也遭到枪击，但是没有受伤。英国领事被北伐军士兵拉到市中心用青龙刀当场斩首示众，英国领事夫人被27名北伐军士兵轮奸至重伤，另有上百名外国妇女被北伐军士兵强奸。

时任金陵大学副校长的美国人文怀恩（Dr. J. E. Williams）和震旦大学预科校长（意大利人）都被士兵杀死。此外在袭击中，英国侨民死亡2人，日本侨民死亡1人，法国侨民死亡1人。——《炮舰与海军陆战队——美国海军在中国(1925-1928)》 伯纳德·科尔的记录

殊不知，北伐战争节节胜利，让英法美日等帝国主义列强倍感焦灼和仇恨，他们十分害怕北伐成功会损害他们在华的既得利益。为此，正愁没有正当理由干涉“北伐”呢！部分北伐军将士的所作所为正好为他们提供了“合理”的理由。

西方及日本媒体借此大肆渲染，将北伐军丑化成义和团式的愚民暴民，从而获取舆论支持。列强一边安排大批外国侨民乘坐军舰离开，一边下令游弋在长江江面上的军舰开炮轰炸南京城。

猛烈的轰炸持续一个多小时，造成中国军民2000多人伤亡，财产损失不计其数。北伐军第6军军长程潜一边严令制止“骚乱”，一边委托红十字会代表同英美军舰联络，请其停止炮击。英法美等国轰炸一个多小时后停止炮击。这就是当时震惊世界的“南京惨案”。

关于南京惨案中，外国人各自的死伤情况，有不同的统计。据日本媒体报道，日本在“南京事件”中重伤5人，被强奸者35人。《剑桥中华民国史》称：1927年3月24日，当天有6位外国侨民在暴力事件中被革命军人杀害。中方死伤人数，根据各方面的调查，为死亡36至39人，伤数十人。兹据南京市党部,总工会、第二军政治部损失调查简报结果：

“二军在下关一带被外炮击毙特务连长一名，士兵死二十三名，重伤七名；老妇死二人，重伤四人，小商贩及居民死十三人，重伤命危者十五人。

外领外侨伤亡共17人,其中死9人,伤8人。“其分属国如下：英国籍3人、伤2人；美国籍死一人、伤3人；日本籍死一人、伤3人;法国籍死3人(均为传教士);意大利籍死1人。”

值得一提的是日本人的态度，日本政府严令停泊在长江的军舰“不准开炮轰炸南京城”，当时日本奉行的是“不干涉、不抵抗主义”。日本军舰舰长荒木龟雄上尉为此感到十分屈辱，意图切腹自杀（未遂）谢罪。

日本政府的外交方针被日本人声讨，在此次事件之后，更是被军部指责为“懦弱外交”，成了其后转变为对中国采取强硬政策的因素。随后，日军侵华在中国制造了无数的惨案，这是后话。

结语

帝国主义的丑恶嘴脸随后暴露无遗，“炮轰南京”根本不是为了保护“侨民”，而是为了保护“在华既得利益”。4月11日，日、美、英、法、意5国驻武汉领事批评北伐军造成南京事件，要求处分肇事者，被武汉国民政府拒绝，谈判中，武汉国民政府据理力争还提出取消不平等条约等要求。

1927年4月14日，武汉政府就南京事件向英、美、日、法、意驻汉口领事递交答复照会，承认“屠杀友邦人民，为国际公法及文明各国之通例所严禁，而对友邦人民在己国领土内实施屠杀之行为，其情形尤为重大；而轰击友邦城市之行为，亦为严禁……”，

1927年4月12日，蒋介石背叛革命，勾结帝国主义发动“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共同镇压革命，并成立南京国民政府，与武汉政府分庭抗礼。为了赢得帝国主义列强的支持，蒋介石对西方提出的惩凶、通缉、赔偿等无理要求统统答应，不仅屈膝道歉，而且大量赔款。

蒋介石的南京政府只希望列强能表示些许歉意，列强们为了照顾“老蒋”面子，能让他给国人一个交代，只同意为考虑南京政府面子，不把赔偿、惩凶写入任何正式文件，可以秘密进行。

蒋介石的南京政府则承认（帝国主义）“开炮系正当防卫”的立场。从此，帝国主义认为中国更加软弱可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