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好每一个今日

白天越来越短,不到七点的天已经像深夜一样黑。连续几天都下雨,本就阴暗的天更无光彩。本该明亮的早晨如同黑夜前的最后几小时一样,让人提不起精神,昏昏沉沉的。

这样的天气让人少了许多快乐,看日出日落的幸福,看树看云的治愈……我把电脑壁纸换成了动态的,每天就看着同一个景色的日出、午后、晚霞、日落、夜晚。壁纸的日落时间与现实世界完全对不上,而我居然甘愿被“欺骗”,乐在其中。

下雨的时候,街上的人走路匆忙。打着伞的低着头,没打伞的也低着头。每个人似乎都想更快到达目的地,因为都低着头走难免容易撞到,于是抬头、歉意的笑、轻声抱歉,最后两人又各自扬长而去。雨天让回家的心情更急切,尤其是夜晚。家里有最温暖的灯光,适宜的温度,还有温柔的拥抱,可以洗去一身寒气与疲惫。

爸爸妈妈不在家,我负责在家里带巧克力。狗养着养着就越觉得它像个不会说话的小孩,要花很多时间陪伴,陪它玩(顺毛),犯错了要教训,见它不吃饭会着急……巧克力见只有我一人在家,总是紧紧跟着我,生怕我也离开。

我叠衣服,它在一旁看着,我问:“你可以帮忙叠吗?”

“……”

我换被单,它在一旁看着,我问:“你知道怎么换被单吗?”

“……”

“我告诉你哦,你先把四个角对其,像这样。然后你就卷起来……”

“……”

它不会说话,但我们特别喜欢和巧克力聊天。自言自语,很起劲。

妈妈出差,我霸占了她的工位。飞速占领她的保温壶、水杯(均是家里最漂亮的),最重要的是她的工作椅。这是我坐过最舒适的椅子,只要有机会就把屁股挪上去。还一个人独享她的大床,尽情在上面打滚。

还是像小时候那样,妈妈的任何东西我都喜欢、感兴趣。

不一样的是,不再伸手问妈妈要,而是想靠自己拥有。

周末在忙期中考和论文。在本子上写:“请快乐的去完成!”

好像写下一个魔法,整个过程一点都不焦躁。本来计划两天完成,觉得吃力的时候,也能很从容的再延迟一天。

坐在电脑前困了,喊爸爸去洗澡,催他赶紧睡觉。

自己拿着iPad回房间,靠在床头准备阅读一会儿。

被安利了《莫斯科绅士》。深深折服于罗斯托夫伯爵的人格魅力,他被判决一辈子只能待在他最爱的酒店房间中,在清理自己物品时,他带走了所有的书,两张高背椅,祖母留下的东方格调的咖啡桌和她最喜爱的那套瓷盘,两盏用黑檀木雕刻而成的大象造型的台灯,妹妹海伦娜的一幅画像,以及一只在伦敦艾斯普蕾公司定制的皮箱。

可有一种经验却是我们不太能学到的,那便是:如何与最心爱的东西告别。即使有学习的机会,我们也宁可对之退避三舍。毕竟,我们将心爱之物抓得比最要好的朋友更紧。不管去哪儿都会带上它们,不惜为此承担不菲的费用,忍受诸般不便;我们不忘时时替它们掸除灰尘,训斥在它们近旁玩耍得太疯的孩子们;任由与它们相关的回忆不断为它们添加更多价值。

如何与最心爱的东西告别呢?

离开渥太华时,我以为我要回去的。将自己最珍贵的,没法带上飞机的物品留在了巨大的纸箱里,塞进了地下室的储物间内。

别人问我还回去吗?

我说当然要回啊,还有东西在那儿呢,都是我的宝贝。

疫情迟迟未结束,我的计划一变再变,或许要考虑快递了。

妈妈不在家,卧室的地板上留下两大袋换季的衣服。

如果妈妈在外待了几天,要做几小时的高铁回家,看见一地还未清理的衣服,心情应该不会太好。我这么想。

我的手比我的思绪更快,已经将衣服一股脑堆在床上,分类,清理。有些是夏季的,可以收起来,有些我没见妈妈穿过几次,叠好放在一边,衣柜里的衣服统统挂起来,内衣裤折好放在抽屉里。

妈妈的衣服可真多啊。我感叹。

明明不会再穿,却因为质量好且花了许多钱而舍不得放弃。女人的通病!

写了一张纸条:“加油断舍离哦!”

妈妈要回家了,我给巧克力洗了澡,将家里的地拖干净(她不在的这几天完全没拖地)。

弯腰清扫床底和跪地的灰尘,为她换上羽绒被和羊羔绒被套。

爸爸出门接妈妈,我在家里上网课。

完成论文和期中考试的我,一身轻松啊。

深秋,忙碌,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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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语录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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