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会感言
参会感言
梁圣军
这次参加纪念黄恩彤诞辰220周年学术研讨会,暨《黄恩彤文集》出版发行新闻发布会,感慨良多。
这部《黄恩彤文集》五卷,很厚重。黄恩彤自己编订诗文,基本齐全。黄恩彤作为地方文史大家、文集作为历史文献宝库的地位,可以由此奠定。但是我感觉还有遗珠之憾。因为时间关系没有全部检索,我在论文中涉及的篇目,可能在文集中不是都有。全集不全是普遍现象。黄恩彤自己为文集编订篇目是有选择的,文集并不一定是他的全集。谭教授也讲了这点。流传后世的文章诗词,有修订或删改。有一个现象,很有意思。我在做肥城李邦珍研究的时候发现,他的墓志铭在作者的文集中没有发现,而且他长辈的墓志由当时的大学士徐阶撰写,而且是在地面矗立的,所以后来全文载入《肥城县志》,但是徐阶的几个文集中也没查到。
黄恩彤文集中的材料,对宁阳乃至泰安历史文化的完整传承,有重要的作用。还有黄恩彤的哥哥黄恩璨的文集有两卷,他侄子黄宝书的诗集也有两卷,这些历史文献也是研究和继承宁阳文化不可或缺的资料,如果能整理出来更好。我在高中的时候,从同学口中第一次听说黄恩彤这个人物,留下深刻印象。在以往时候他的故事很多,传说也很精彩,搜集整理出来也成为一笔很宝贵的财产。一个人的故里影响是多方面的,他的文章道德是一方面,他在后人口中的传奇故事,也是影响的重要一方面。解放前在大多数人不识字的情况下,他的道德文章是以口头文学形式传承的,而随着教育的发展,电影电视互联网的接踵而至,传承出现断代。老年人逐渐凋零以后,再不收集有消失的危险。
黄恩彤是学习四书五经为基础的。他没有像不少读书人一样变书痴,没有变成书呆子,他极端聪明,极端精明,活学化用,精明强干。他命名文集为知止,如成教授所言是化用经典。在肥城乾隆年间后山书院有一位栾条,命名自己的书斋为止斋,用意是相同的,《肥城县志》有栾条作的《止斋说》。同时还要看学术风向、时代背景,在咸丰道光时代的学术是实学,经世致用的学问。在肥城出身的进士唐鉴,是曾国藩的老师,提倡这种实学最力。这是不是有关系,是什么关系,值得深入研究。
黄恩彤在一封书信中谈到秸秆和浮桥的问题,当时缴纳秸秆成为宁阳人的一种负担。其实大汶河应用秸秆造浮桥是很普遍的,前些年大汶口到夏辉附近河上还有数座秸秆造的浮桥。当然了,这是季节性浮桥。这也和地方精英文化的成才有关。在古代,大汶河两岸是连接成一体的,两岸人员往来、文化交流要比现在还普遍。现在限制于行政区划造成的学校教育和管理体制,宁阳和肥城形同两个天下。
黄恩彤的儿子黄师誾点了翰林,这个成教授也说了,他的小文章很有精彩,但是他文章很少,我想研究他也是和他父亲做一个对比。很难说是什么原因使黄师誾中途回家,也很难有证据说他为什么写文章比较少?但是各种可能性的研究啊,都是文化的积累,对文学的、学问的创作实践还有现实意义。
这是我的论文的核心。我的论文用的都是平常材料,基本上没出屋门就利用手头积累资料写,大约十多天就写完了。没有出奇的材料,没有难得的材料。但是我也想,学问就是如前人说的,用平常材料做出人人见到但看不出的结论。
黄恩彤回家修《宁阳县志》的时侯,在乡贤《许彬传》后面有一个长论,最后感慨说:“呜呼!谗臣造为风影之谈,巧中人主,而倾其所忌,独亨辈之于彬也欤?”这是不是有感而发呢?只有他自己知道。我想,文集中的“问题”,后人都能参透吗。我也不知道。黄恩彤研究注定将成为没有终点的课题。
2021.4.14
作者简介:
梁圣军,文化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