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抱怨人家骗你了,古代那些人写史书根本就不是给普通人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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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说了太史公的小心思以后,有很多朋友就提出了合理的置疑,我觉得这就挺好,这说明看我视频的人,都是有想法的人。对吧,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觉得这就很耐斯。

这就促使我有表达的冲动,我觉得是这样的哈,很多人抱怨说,司马迁不靠谱,用史记骗了我们这些普通百姓两千多年。

其实这样说就没有搞清楚,在人家老司的那个时代,这种大头部的史书根本就不是给普通人看的,人家的目标读者是达官显贵、皇室人员,最起码也得是有相当家底和社会地位的读书人。

这样一群人一般被我们后世统称为:统治阶级。

这个可不是我瞎说的,我们古人对史书的作用早就有过总结: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诶,这种天下兴替的事情,是一个普通百姓该知道的吗?

我们从商朝的时候,就有了比较完善的史官这种编建,这说明记录历史的本意就是给官家服务的,最初的目的无非就是让自己的后人能吸取前人的经验教训,完善自身的施政理念,避免犯下前人已经犯过的错误,这样才能让自己家族的统治源远流长嘛。

只是到了《史记》以后,司马迁发扬光大的把善恶是非写进史书,还作出个人判断,硬生生的让史书新增了“惩恶劝善”这种伦理教化的新功能。

而这种所谓伦理教化,它其实也是给统治阶层的,你想嘛,在那个时候,读书人本来就不多,再加那么多内容的书,得要多少竹简,等闲家庭,谁能买得起?

只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后来有了纸、又有了印刷术,特别是到2000多以后,还有了全民教育。。。这个超出人家想像了嘛。对不对?

其次很多人说写史的人,就应该客观公正的记录事实,而不应该有立场。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说,这是不可能的。

第一中国修史的一般都是官修,即便不是官修,它也有自己的政治目的,比如像司马光的《资治通鉴》,对吧?而且历史,从根本上来说,就是以前的政治。

既然是政治,那么我悄悄的告诉你,政治首先就是讲立场,它可以不讲对错、不讲规律、不讲因果,但一定要讲立场;不管是总而言之,还是言而总之,我们一定要搞清楚,政治就是讲立场的。如果你不了解这一点的话,你读历史就一定会犯迷糊。

另外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真的能真正的客观公正的记录事实,肯定都会带有自己的理解和偏好。

以前英国有个叫罗利的人,在监狱里面发下大愿,要写一本记录客观事实的世界史。结果有一天,他有个朋友来探监,刚好这时候呢,两个狱卒发生纠纷在吵架,他们俩都从头到尾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

但是后面一沟通,他惊讶的发现他和他的朋友,对狱卒吵架这件事情的观察大不相同。这哥们当场崩溃了,觉得亲眼看到的事实,两个人说出来的尚且如此不同,那些几十几百上千年以前的事情,谁又能说的清楚呢?你又凭什么说你就是客观公正的呢?

所以说历史是没有真相的,往小说了,就像马未都说的,它只残存一个道理;往大点来说呢,历史是一个民族对自己过往经历的共识。

这个共识真和假并不是那么重要,但拥有这个共识很重要。美国现在在这个共识上就出问题,他们在自己的建国时间上产生了分歧。哈哈,有兴趣的可以去了解一下他们的1619项目,挺有意思的。

最后就是很多人说的,我们在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古时的民风比我们想像的要淳朴的多,要不怎么会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说法咧?

这个我不是很赞成,在那种动不动就把人拿去烹了再说的奴隶社会,你说人与人之间有多么淳朴,有多么和谐,我是不太相信的。

而且我总是认为,所谓的一诺千金、士为知已者死,包括后来的24孝、还有其它的牌坊之类的,古人之所以大力的宣扬,是因为他们所处的环境缺少这种品格。

这是我个人的理解哈,反正我就觉得,一个群体之所以树立某种行为作榜样,就是这个群体知道这种行为是好的,但是却不普遍。

就比如我们现在到处设立见义勇为奖,那不就是因为现在坏人少了吗?当然也可能是见义勇为的少了吗?

如果当年满大街都是坐一趟火车,就做一火车好事的匿名少年,还用得着号召大家去学雷锋吗?我觉得可能必要性就没那么大。

毕竟管仲他老人家说的好,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嘛。上古时期大家还在生存线上徘徊挣扎呢,哪来的精力谈那些形面上的东西。

说句不好听的,那时候为了帮自己的田里多争一口水,可能都能会引发两个村的械斗,死伤一大堆,淳朴个毛线啊。

好了,再补充一下,现在我们很多人对古代的史书意见很大,觉得很多内容太假,我估摸着因为哈,应该是这样的:

古人写历史的初衷是在为政治服务,而在知识普及程度高度繁荣的今天,我们很多历史爱好者们看历史更偏向于学术和兴趣。政治讲立场,而学术一般是讲状态、讲因果、讲规律,就是不讲立场。

你说这两种思维碰到一起,它能没有意见吗?对不对?

没意见才有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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