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经济学笔记（13）-教职终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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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魔鬼经济学》是一套书籍，总共有四本，现在我会跳跃式地翻阅。正好在第四本的前言部分，看到了这个话题：教职终生制。

好吧，这又是一个貌似和经济学关联度不大的问题，只是稍微冷静0.05秒，也会发现它带来的影响。我对于这所谓的教职终生制倒不是绝对的支持和抗议，因为其中定然有太多看不到的内容。

不过，由于身在这个行业，或多或少有部分接触，算是能管中窥豹吧。

01

培训学校的流动性是非常强的！这句话是我五年前参加培训的时候，教官说的。虽然那时候才入行没多少年，但是已经能够感受到这句话的力量了。

随着岁月的流逝，基本上初步感觉，培训学校的流动性可以和那些常见的销售岗位媲美了。比如保险，比如某种不一般的日用品推销？

哪怕是如新东方、好未来那样的学校，也不可避免面临这种问题。能力差的，直接over；能力强的，觉得自己应该有更广阔的天空。

好吧，留下的，或许很尴尬，这倒没有什么。因为至少从我们普遍的观念来说：吃国家饭的，才是正经工作。这是老一辈根深蒂固的观念，同时对这一代人，也有极深的影响。

培训学校的五险一金能不能交？这个工作听起来是否体面？工资福利好不好？稳不稳定，会不会下个月就倒闭了还没地方拿工资？

这就是群体容易出现的疑问，而与之对比的，就是公立学校的老师。每年寒暑假都有，领的工资也不止12个月，五险一金全部整起，逢年过节的小礼品不缺。

可是，这些培训学校也有啊！不过，确实，培训学校可能会倒闭，但是公立学校不会倒闭。或者说，执政党也许会换，但是学校和教师依旧还在。

只要走到了这个位置，那么就扎根了。

02

对于教职终生制，现在貌似已经有一些调整了，但是没有完全进行政策的推行和贯彻。比如教师资格证，现在不是拿到之后就高枕无忧了；而学校老师，也不是真的就是拿着铁饭碗了，可能要考试。

我想，终生制带来的影响是什么呢？就是怠工。当一个人完全沉沦在舒适圈的时候，没有太大的压力，那么前进的动力就很难说了。

哪怕之前有很好的情怀，但是随着一年，两年，五年，十年，二十年的推移，还剩下多少呢？很难！那时候的初心，不知道仍在哪个隐秘的角落。

不过，对于这点，我还是有两点清晰的认识：

1.所谓终生制引起的怠工现象是正常的，因为对于任何一家公司而言，都是会出现的情况，只是一个程度问题。

或许，终生制对于这类现象的出现，起到了一定的负向推动作用。

2.终生制虽然让教育情怀可能逐渐微弱甚至熄灭，但是依旧有教育之火熊熊燃烧的人。那些人是值得敬仰的。而教育情怀逐渐消耗的人，其实也不是鄙夷的对象。

因为，如果他没有积极工作，但是又能完成现有的工作，去传递应有的知识给学生，你无法指责他太多。

尽人事，已经就是好了。

03

终生制其实在无形之中还有另外一个影响，教师在未能遇到大变之前，是不会挣脱这个牢笼的。那他就得做好一直面对某类固定群体：学生和家长。

由于这类固化现象，可能就会让家长对于教师的认知出现偏差：一份只是拿着普通从业者薪水的人，却要做着不符合他工作范围以内的事情；如果他不做，那就是差评。

这就是我说的，教师的现状，容易出现不积极，但不意味着就是完全不做事。最多，就是难以做视线以外的事，因为做了，并没有什么其他看得见的益处。

要知道，教师，也仅仅是一份工作！

当时和大佬聊到这个问题，关于公立学校稳定性。假如有一天，公立学校真的取消了终生制，变成三年考核或者每年考核，进行末位淘汰，会怎么样？

首先，公立学校涌入的人数或许会有一定的波动，但是影响并不会很大。最多有个10-20%的下降就了不起了。

为何如此呢？因为人都容易自视过高，怀有侥幸心理：这种倒霉事，应该和我没关系吧。

其次，教师的薪资方面可能会出现上调。这就好比一种被诟病的管理方法：用本来三个人的工资养两个人。

终生制的取消，会适当精简队伍。那么本来投入在这个学校的资金如果不变的情况下，那么理论上目前存在的教师队伍福利待遇应该会提升。

这也和第一点对应，适当刺激那些还在城外的人。

04

最后，对于教师的能力要求会更高，同时日常行为规范会有变化，更严格。比如本来不应该做的，现在可能要去做，因为想留下。

这样一来，教师的好评，家长的认可，学生的成绩，学校的口碑，或许都会出现一定的提升；有了成绩，那么可以干嘛？要资源嘛。

这样，又和第二点形成了累积效应。至此，三者之间貌似形成了相辅相成的正向循环。可实际上呢？

加入教师岗位群体的人会是哪种人？对于他们而言，除了教师岗之外，是否还有比这个更好的岗位？也许是一个问题。

终生制，或许对于部分人而言，是一种依靠吧。也许，这种依靠，让他们没有奋进的动力，但是也没有搞事的勇气。脚踏实地，慢慢教学就可以。

待到三十年之后，他们依旧站在讲台，慈祥地看着台下那群如当年他刚进学校面对的活泼孩子们；而在门外，站着的，也曾经如现在那些孩子一样，端正的坐在下面，看着他。

等习惯了这个制度，习惯了眼前的生活节奏，虽然没有了太多的激情，但是能够安平而乐，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吧。

或许，并不是每个地方，都是丛林法则呢。

【结语】

刚进公立学校的老师，尤其是进入乡村学校的老师，在交完五险一金之后，拿到手的工资是极其微薄的。这时候，哪怕对比他认为最没有技术含量的工作，也比他的薪资要高。

这时，他告诉自己，这只是暂时的，待到五年之后，他发现，薪资确实变高了。可是，外面的人更高了。他才发现，要么就是他完全跳出去，要么，就安心地看着眼前。

时常眺望着围墙之外，也许，更危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