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学：凝望的那颗星｜散文

倪熊：风一样的女孩  ——淼淼

文/王明学

【本文由作者授权发布】

夜深远、博大而神秘，藏着无数的温柔和期望，烨华爱呆呆地望夜空。妈妈说她傻女子，夜空能给你什么呀！

烨华说不清楚，心里却分明有浪潮汹涌。她没法给妈妈满意回答，可还是爱看夜空，只是悄悄地静静地看，羞涩的红润护着她白嫩的脸庞。她对夜空说：“你太美了，那些星星哟，总依偎你怀抱。我要是颗星星就好了，升在湛蓝的天空，倾听你的心跳和呼吸，和你一起做高远无忧的梦。”

夜空感觉到她的崇拜和真诚，用一只无形的手把那根婚姻的红线，轻轻地抓起，柔柔地扔了过去——就在那时那刻，英俊魁梧的飞行员陈俊山来到夜空崇拜者的身边，他对紧张而绽开笑容的烨华说：“你明亮的眼睛就像天上的星星，我生命的夜空中永远少不了你。你是我航行的夜标，走到天涯海角总望着你。”

她笑了，夜空笑了，夜空下的高山河流笑了，那些闪烁着灯光的高楼大厦也笑了。

陈俊山真是夜空一颗星哩。他驾驶的飞机亮着灯，在飘浮着乳白色云朵的天空中飞行，看呀，那颗移动的星星，慢慢地飘过来了，越来越明，越来越亮，就要从烨华的头顶上飞过了，她对着夜空张大嘴，鼓足气就要大声呼喊。

反对她呆恋夜空母亲，不知什么时候时来到女儿身边，此刻冷冷地说：“找个开飞机的为终身伴侣，有哪点好，总让人的心悬在空中，哪有学者和公务员男人踏实。”

没喊出心声的烨华，瞪大眼睛冷静地盯着熟悉而陌生的母亲，她想说：“妈妈呀，俊山真的很可爱，不光是他大气俊朗的外表，他突出的身材和得体的举止，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是年轻漂亮姑娘青睐的风景。妈妈，你没看见，他给儿童福利院送去捐送物品出来，那些孩子们追着他不舍的呼喊，有叫他叔叔，有叫他哥哥，也有叫他爸爸的。我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一股热血从脚底涌向全身，还好，没有人看到我全身透明的红，没有人听到我生命的歌喉激动地唱，但我一下知道我的白马王子是谁了，我情感的归宿应该在什么地方。

妈妈，你不是从小就夸我做事有主见，眼睛里不光是漂亮的姑娘，我感觉追逐的远方，你今天怎么疑惑起来了。是不是那放大的爱扼杀了你良知，现实的拷问使你迷失方向。妈妈呀，我记得你曾经给我说过，纯净的爱不应成为名利的奴隶，应该是生命长歌最悠扬温馨的伴奏曲。”

心情极其复杂的女儿，对母亲的冷漠和敌意只有刹那间的反感，她把从夜空收回来的目光，送到阳台上盆栽的山茶花上。哟，亭亭玉立的茶花呀，你忠实于自己的追求和感觉，那孕育半年多的花蕾今天终于绽放出美丽和芳香。花香和花美让她感到舒畅和温暖，她微笑着转过身来，抚摸着母亲的胳膊说：“夜里凉，妈，小心站久了感冒。”

“你就不怕夜凉和寒气么？”

烨华笑得灿烂起来，她转身望着夜空对母亲说：“ 妈妈呀，妈妈，我有天上的星星照着，心头装着俊山这颗星，身上有用不尽的热量，生命有感受不完的温暖。你摸摸我的手，是不是比你暖和得多！”

母亲禁不住笑起来，手指点在女儿额头上：“你呀你，真个着魔了，从小就喜欢看天上夜空的星星。你就钟情于那颗星，妈拿你有什么办法？”

女儿抱着母亲的肩膀让她和自己一起望向夜空：“妈妈，你看看，那夜空多辽阔，夜色像蓝绸，云朵像莲花，星星像眨动的眼睛……”

母亲在女儿的带动启发下，真的欣赏起从没关注过的夜空来，她心里道：“嗯……没想到，夜空好大，夜色好美，特别是那些仿佛与人捉迷藏的星星……”

夜色里，隐藏着无数的喜怒哀乐，酝酿出无尽的甜蜜和浪漫，演绎出数不清的幸福快乐。浩瀚的夜空中，月亮和星辉洒满宁静的大地，风儿轻快地跑过来告诉我们：“那明事理的母亲和女儿烨华眼睛向一处看，心往一处想了，他们一起露出了欢快的笑容。”

2020.6.7

作者简介：王明学，重庆市作家协会会员、中国铁路作家协会会员、重庆巴渝文化研究院研究员、副秘书长、重庆杂文学会会员、南岸区作协理事。在《重庆文学》《人民铁道》报等省市杂志报纸上发表作品数百篇，2010年短篇小说《父亲》获《小说选刊》全国首届小说笔会三等奖；发表和出版《小站风云》等三部长篇小说，其中长篇小说《火车司机和他的儿子》2016年获重庆市文艺创作项目资助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