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唐宫燕》看女皇梦 之二:武三思残害五王
先前,殿中侍御史郑愔巴结二张,二张败后,被贬为宣州司马参軍,又犯贪赃罪逃到东都,投靠武三思。他初次见到三思,先是痛哭,继而大笑。三思很奇怪,问他原因。他说:“我开始见大王哭,是哀伤大王将要被灭族了;后来又大笑,是恭喜大王遇到了我。大王虽得天子的器重,但敬晖等五人都位居将相,胆略过人,废太后尤如反掌。大王试想:您的势力与太后相比,哪个更大?这五人日夜咬牙切齿,要吃大王的肉,不灭大王的家族不会罢休。不除掉这五人,大王就像早上的露水一样危险;而大王却自以为安如泰山。真使我担心啊!”三思十分高兴,带他上楼密谈,引荐他担任中书舍人,作为谋士。
敬晖等担心三思谗言谄害,用考功员外郎崔湜(Shi)作耳目,了解三思的动静。湜见皇上亲近三思而忌暉等,就反过来投靠三思,将五人的情况密告三思,与郑愔一起成为三思的心腹(记住这两个坏人)。
三思与韦后日夜在皇上面前挑拨,说敬晖等“恃功专权,将危害国家”。皇上听信了。三思乘机为皇上献策说:“不如封他们为王,再罢免他们的政务,明升暗降,夺了他们的实权,还留下尊崇功臣的好名声。”皇上依计而行。
神龙元年(公元705年)五月,皇上封侍中敬晖为平阳王,桓彦范为扶阳王,中书令张柬之为汉阳王,袁恕已为南阳王,崔玄暐为博陵王;罢免了他们的政务,赠黄金、丝帛、鞍马,每月初一、十五上朝。
过了不久,皇上又命崔玄暐出任梁州刺史、张柬之任襄州刺史、敬晖为滑州刺史、桓彦范为洺州刺史、袁恕己为豫州刺史。五王全都被赶出东都。武三思对百官重新调整,不依附武氏的排斥出去,被五王驱逐走的又收回来。国家大权全部掌握在武三思手中。
当初,原少府监丞宋之问和弟弟兖州司仓宋之迎因依附二张被流放岭南,逃回东都躲在朋友千牛将军王同晈家中。同蛟在他们面前流露出对三思的痛恨。二宋就密告武三思,诬王同晈勾结张仲之、祖延庆、周憬等要杀武三思,废皇后。王同晈、张仲之、祖延庆等被处斩抄家。周憬逃进比干庙中大呼:“比干古代忠臣,能知我心。三思与皇后淫乱,违害国家,应斩首示众。我恨不能亲眼目睹!”自刎而死。二宋因此被授朝散大夫。
三思又使郑愔告五王与同晈通谋。神龙二年六月,贬敬晖为崖州司马,桓彦范为泷州司马,张柬之为新州司,袁恕己为窦州司马,崔玄暐为白州司马,削去爵位。
神龙二年(公元706年)七月,武三思暗中派人将列数皇后恶行,请求废黜的疏文,贴在天津桥头。皇上大怒,令御史大夫李承嘉追查。李承嘉上奏说:“是敬晖等五人使人干的,表面上要求废皇后,实际上是谋反。请求灭族。”三思又支使安乐公主在宫内游说,郑愔在宫外散布。皇上认为暉等有免死铁券,不能处死,命将五人流放到琼州等地,子弟十六岁以上的流放岭外。
崔湜对三思说:“敬晖等人不死,仍是后患,不如假托君命杀了他们。”三思派大理正周利用去执行。周利用追到张柬之、崔玄暐时,他俩已经死了。利用在贵州追到桓彦范,令左右将他綑起来,在竹槎上拖,肉尽见骨而死。利用抓到敬晖,灌泻药杀死;袁恕己被强灌了几升野葛汁,毒发后痛得抓地,指甲抓光,最后打死。周利用回来后被提升为御史中丞。薛季昶饮药自。
武三思杀了五王,权力压倒皇帝。他常说:“我不知道世间什么叫善人,什么叫恶人;只要是对我善的就是善人,对我恶的就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