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3傍晚

伴着疼痛,扰我很久的自我终于被遗忘了。畏惧感常常在枕边流而不动的空气之中萦绕。可以拟声为嗡。再则是腹内,传来阵阵的嗡。两者就这样架起我在空中漂浮着。
毫无疑问,这种折磨是彻骨的,但同样是肌肤的纹理的每一寸去。因为当我意识到嗡,不是耳朵,以及耳朵所代表的听觉器官。乃至是全身的按摩。这一声嗡。
或者嗡嗡。在我脑际,由于急切的奔跑,与同样急切的平静,是一种同源而来的心绪。我不得不甚至是把自我抱起来前行。
换言之,动物人我抱起来了植物人我。植物人我不能动弹,他的周边只有嗡。当动物人热烈的气喘吁吁的发着热汗时候。也许从来不会听到一个嗡。
我终于说遗忘了扰我很久的自我。也意味着我跑到了终点。抱着植物人我。回到了他的那个花瓶里。不是花盆张开的大口那样可以呼吸。只是在狭小的花瓶颈口,与之相呼应的嗡。
舍去一个人是很复杂的。不如自己本身的寡淡。需要极为丰富,与之对应并不对立的是全部的现实生活。等同于抛却,失掉所有现实主义。
而终于与之对立的是什么呢?无疑我已经说了很多遍。嗡。嗡。嗡。
你想着把瓶口的空气阻决掉吗?你用湿毛巾,用木塞头,用一切无所不用其极。终于密闭了花瓶里的空间。甚至是真空。
可是真不幸,仍然,嗡。
时间回到我们相遇之前。我听不到嗡。开始摸索第一声嗡。那是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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