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文学】包育德 || 放飞

放飞

文/包育德

这次，我坐上了飞机。飞机上看天，比地上看到的更蓝；飞机上看云，比地上看到的更美；飞机上看地面，比高山上看到的更广阔！

当飞机快速滑翔，飞离地面时，我瞬间有点被悬空的感觉，很快又平稳下来。窗外一幢幢高楼大厦，很快变小，再变小；路上的各种车辆，很快变成了五颜六色的在线上的爬动的甲壳虫；河流也变成了飘动的带子，变成了线。整个地面仿佛成了一张花花绿绿的巨型沙盘铺展在眼前。

飞机上看云更是奇妙！当飞机穿过低空云层，太阳给雪白的云朵镀上玫瑰色的红边的时候，飞机下面出现连绵起伏的云山与湛蓝色的天空一线相连，煞是奇特：白云之间，漏出的蓝色空隙，如蓝色的湖泊，似碧绿的河流，美若仙景。随着飞机继续攀升，这些白云，又呈现出千姿百态来：你看那雪原，冰清玉洁，晶莹剔透；那冰山，耸立碧空，鬼斧神工；那位白袍仙长，手捋长冉，气定神闲……而远处那一朵一朵的云，更是气象万千：有的像憨憨的北极熊，有的像温顺的小绵羊，有的像凶猛的白老虎，有的像圣洁的白牡丹……所有的云朵映在碧蓝的天空中，发出淡蓝色的寒光，显得格外圣洁，高雅。在这种境界里，一切痛苦和不快都荡然无存，感到的只是天高地阔、世界奇妙！

我是去天津送儿子上大学回来时坐的飞机。儿子今年考上大学，9月11日报到。我本来不打算去送他的——因为疫情影响，送学生的家长不能进校门，且我也放不下我的学生。妻也因身体原因不能去。儿子因此闷闷不乐。后来，架不住一家人的“威逼利诱”――儿子总埋怨我自他上学后我不管他，眼里只有我的学生；女儿和妻也怂恿说我近年来从没出过门，应该借此机会和儿子搞好关系，顺便也出去见见世面，最后我同意去送。

9月10日，我们乘上了去天津的高铁。这是我第一次坐高铁。我注意到车速通常在310千米每小时左右。上午九点多做的车，下午五点四十就到了天津。先到校门口打听了报到情况，然后找酒店住宿，吃晚饭。

因为家长确实不能进校园，我让儿子尽快给我订返程票。儿子劝我在天津再玩一两天，理由是天津我是第一次来。我的理由是他进校后不能再出来，我一个人游没意思，再说还有一个班的学生在等我。最后商定：他进校门了我再走；我没坐过飞机，返程坐飞机。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点，我就要和他去学校报到，他却磨磨蹭蹭的找各种理由拖。我知道，他是想和我多待一会儿，遂由他了。九点，我们到了校门口。有老师和大二大三的志愿者接待新生。儿子面对自己心仪的大学，可能很激动，脸红红的。他指着校门里石头上刻着的校训，提议同我合影留念，然后又给我叫车……他终于进校门了。我看到他时不时地回头看我，觉得他已经长大了懂事了。是啊，鸟儿羽翼逐渐丰满，可以放飞了！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儿子，好好学！愿你每天开心，学有所成！

送完儿子，我踏上返程的飞机，然后乘火车，当天晚上就回到了家中。

作者近照

包育德，男，武山县鸳鸯镇人，现为盘古小学教师，教导处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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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编辑/陇上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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