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悦读丨小说】李蓬《退避三舍》
文/李蓬
【作者简介】李蓬，财政学学士，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业余小说故事写手、影视编剧。共在近60家省级以上报刊杂志发表文章100余万字，2013年经中国工人出版社出版有武侠故事集《温柔陷阱》，并被列入“中国好故事”，2016年敦煌出版社出版有武侠故事集《龙虎斗巴蜀》，拍有标准电影《县长当村官》已取得公映许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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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避三舍
尽管双方加起来的总人数绝对不会超过二百人，但两边无疑都派出了精锐。他们打得异常艰难，一直胶质了两月有余，谁也胜不了谁。
这日，柳河帮的龙头老大麻黑子召来心腹弟兄商量对策：“咱们这样僵持下去实在痛苦，不如仍然采用老办法，今晚又去偷袭。”
军师钱为开忙说：“不可。咱们与曲山帮势均力敌，他们也防范得甚紧。今晚偷袭只怕仍会像前几次那样，占不了便宜。”
麻黑子说：“我不信每次偷袭都起不了作用，连狗都有一觉瞌睡，他犟曲子难道就不打盹？再说万一他趁咱们不备搞一次反偷袭咋办？”
钱为开说：“以前他们也曾偷袭过，同样也没起作用，他们多半会惦量这事。”
麻黑子说：“照你说来，双方就只有比拼耐力？”
钱为开将折叠扇轻轻一摇：“我倒有个办法，就只怕老大不会同意。”
麻黑子连忙催促：“快说，少卖关子。”
钱为开说：“退！退到龙山去。那里地形复杂，曲山帮只要敢追过来，咱们就可以瓮中捉鳖。”
执法长老青长安插言说：“曲山帮长期活动在曲山，那里山势也不知要比龙山曲折多少倍，龙山焉能困住他们？再说咱们这一撤，江湖朋友只当咱们怕了曲山帮，咱们今后更还有何威信可言？咱们是为争夺江湖第一而交的手，这样岂不是将第一的称号拱手让与了曲山帮？”
麻黑子双眼逼视着钱为开。钱为开迎着他的咄咄目光：“以退为进，咱们要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消灭曲山帮，不愁江湖朋友不归顺！”
柳河帮于是连夜撤退，至天明才来到龙山。麻黑子让大家就地歇息三个时辰，然后开始布局，单等曲山帮追来入瓮。但是，一直等了三天，也未见曲山帮的人影。
麻黑子有些坐不住了：“他会不会不追咱们，而是趁机蚕食咱们的地盘？地盘一旦落入他们手上，咱们再要重新夺回，可就要费些功夫了。”
钱为开说：“也许他们想法跟咱们一样，欲后退伏击咱们。甚至从好处讲，也许他们觉得咱们既已退了，他也自觉罢手，以免出现河蚌相争的局面。”
青长安没好气地说：“无论如何，只要咱们撤退在先，就等于示人以弱，咱们已经落了下乘。现在可有江湖朋友的笑话了。”
麻黑子决定反扑回去。钱为开几次想进言，但他看到麻黑子始终黑着脸，便忍住了。
迫近双方交战的地方，也未发现曲山帮的踪迹。青长安说：“他们果然退了。早知如此，倒不如趁他们退却时反击，兴许能够一举剪除曲山帮。”
钱为开想辩解，但他明显感觉到麻黑子很不高兴，只好再次忍住。麻黑子说：“咱们追吧。”
这次钱为开没再有异议。但没追出多远，麻黑子就开始倒吸了一口冷气——遍地都是曲山帮众的尸体。
麻黑子用询问的眼光盯着钱为开。钱为开说：“蛟龙帮！果然出现了渔翁！他见两大帮派争斗，原想一举消灭两帮，好在咱们撤退得快。这种无耻行径让人防不胜防，决非武力所能做到。”
麻黑子问：“现在怎么办？”
钱为开说：“必须消灭他们。近年来他的势力直逼柳河帮与曲山帮，这次争斗两帮元气大伤，他若接收了曲山帮的势力，不日便会寻咱们晦气。”
青长安觉得应该回柳河总舵再邀约些人来，但钱为开觉得如此会耽搁时间，反正这次帮中好手来了大半，不如就此前去。
麻黑子于是率众向曲山方向出发。由于大家都是高手，前行甚是迅速，很快就来到了曲山总舵。曲山果然被蛟龙帮控制了，他们也很快就发现了柳河帮来侵。
蛟龙帮老大焦三阳说：“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你若不来，也许我会过一段时间再来解决你们。既然来了，就把命留下！”
麻黑子大喝一声：“曲山帮的弟兄听着，咱们两帮虽然相争，但还彼此相惜。焦三阳不顾江湖道义，使用下三滥手段，趁你们帮主不备而灭了曲山帮。是否报仇，在此一举！”
曲山帮顿时一阵哄动。他们好手已差不多由帮主带去上了前线，结果被蛟龙帮消灭贻尽，剩下之人无力回天，只得屈服于蛟龙帮，但这几天时常受到蛟龙帮欺凌。此时经麻黑子一说，大家果然反戈相向。
蛟龙帮大败，焦三阳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起得快，倒得更快。
麻黑子想兼并曲山帮与蛟龙帮的残众，但是钱为开说：“不必，就由他们重新组建新帮吧，他们已不足与咱们争斗。咱们就此退走，江湖上反而更加臣服。”
（图片来自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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