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悦读丨小说】李蓬《无出其右》
文/李蓬
【作者简介】李蓬，财政学学士，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业余小说故事写手、影视编剧。共在近60家省级以上报刊杂志发表文章100余万字，2013年经中国工人出版社出版有武侠故事集《温柔陷阱》，并被列入“中国好故事”，2016年敦煌出版社出版有武侠故事集《龙虎斗巴蜀》，拍有标准电影《县长当村官》已取得公映许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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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出其右
寂寞道人与徒弟行空来到城里，有些累了，便走进茶馆喝茶。行空到底年轻，一碗茶下肚，便耐不住寂寞，跑出来看热闹。他看到前方围了一群人，便挤进去，只见一个中年汉子在给两起人调解纠纷。
行空问身旁之人：“这人是谁，看样子不象官府，别人咋会听他的？”
那人盯了他一眼，满眼都是鄙意：“你连汪笑天都不认识，也配当道士？前几年沈家举行擂台赛，他一举夺魁，目前江湖上公认他是武功天下第一。”
行空差点没笑出声来：“凭他也算天下第一，那是真正的高手没有出来。”
那人急了：“你可别乱说，汪笑天行侠仗义，为人景仰，怎么会有人超过他呢？”
行空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那人忍不住哈哈大笑：“就凭你也是汪大侠的对手！”
这时汪笑天的目光被行空的笑声吸引了过来，只是行空没有注意到。他说：“我当然不是他的对手，不过我师父的武功绝对可以胜他。”
汪笑天走过来说：“小师父既然有这么厉害的一位师父，我倒要拜会拜会。”
人群中有人取笑说：“只怕他师父现在已经躲进了深山。”
行空便带着他们去见师父。大家听说道人的道号叫寂寞，笑得更加厉害。汪笑天说：“我要是输给道长，那我就把头割下来给你当酒壶。”
寂寞道人说：“我不是你对手，我已经输了。”
众人见寂寞道人不敢应战，愈加起哄，说是不敢动手就应该剜下行空那张饶舌多事的嘴。行空于是用哀求的眼光望着师父。
寂寞道人只是一味地向汪笑天陪礼道歉。汪笑天等众人笑够了，才说：“这样吧，道长若是输了，也不要剜徒弟的嘴，就把徒弟的头发剃光吧。”
众人连说这样比试太不公平。汪笑天说：“有什么不公平，我自愿的。打不过他我绝对以死相谢。”说着他再次忍不住哈哈大笑。
寂寞道人无奈，只好出手。但他还真不是汪笑天的对手，一百招便败了。汪笑天说：“能够在我手上走一百招，也还算不错。”
但行空的头还是得剃。别着发髻的寂寞道人于是带着光头行空灰溜溜地出城。
此后，行空一直感到很狼狈，时常魂不守舍。
有次，行空独自去了一趟城里。回来后呆呆地望着师父，欲言又止。
寂寞道人发现有异，遂问究竟。行空只是不说。寂寞道人说：“都过了两年，你还放不下剃发之耻么？”
行空说：“不是不能，而是想不通。”
寂寞道人摇摇头。行空叹了口气说：“汪笑天已经不是过去的汪笑天了，他现在太狂，而且勾结官府，为害乡邻。”
寂寞道人霍地站起身来：“会有这等事！”
寂寞道人决定去一趟城里。城里的人都说汪笑天变成了一个大恶棍。
寂寞道人打探到了恶棍的住处。此时汪笑天已完全没将寂寞道人放在眼里。他斜睨着寂寞道人：“你苦练两年，就是想为徒弟报仇么？”
寂寞道人说：“两年前，你虽然有些恶作剧，但不失为一个好人，想不到你会变成一个恶人。”
汪笑天说：“还是那句老话，你若能胜我，那就是我死。不过你若败了，这次我可要剃光你的头发。”
汪笑天说完大笑不止。寂寞道人等汪笑天笑完了好出招，可汪笑天有意让寂寞道人先动手。寂寞道人不为所动，汪笑天终于忍不住，朝寂寞道人当胸一拳。寂寞道人轻轻一架，便将汪笑天的拳头引向一边。如此过了十余招，寂寞道人瞅准汪笑天的破绽，对准他的心脏就是一拳。汪笑天顿时口吐鲜血，摇摇欲坠。
寂寞道人双拳连出，拳拳击打在汪笑天的身上，半晌才住了手，说：“念你过去为善，姑且饶你性命，只是你再也休想使用武功。”
汪笑天倒在了地上，见寂寞道人要走，想挣扎着坐起来，可已经不能为力。行空本来还担心师父会败，深悔自己不该将汪笑天行恶之事告诉师父。在路上曾反复劝师父回去，没想师父胜了，不由大喜，问：“师父，我有一事不明，你明明比汪笑天厉害，两年前干么要输给他呢？”
寂寞道人说：“当时有那么多人在场，胜了他就等于要了他的性命，而败给他最多不过是让你丢了头发。他若不行恶，也许真就天下‘无敌’。他未能保住天下第一，怪只怪他没有坚持行善。”
（图片来自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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