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江女人》之丹花(43):人医治好了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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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茶花的种猪娃进住到白家庄,不吃不喝,整日“哼哼哼”地叫,叫得丹花心急。丹花去香花找兽医。搬迁,搬得兽医站成了个空壳。只有站长,副站长。而站长、副站长又不会看病,只卖药。没法,便只好找人医。

李家庄的村医叫瞎猫。瞎猫本不叫瞎猫,叫毛毛。毛毛是自学成才,没有进过医校门,没有跟过老师。自己找几本医书,看了,便给人看病。边看病,边看书。看得书多了,便看坏了眼,戴上眼镜,人们便叫他瞎毛儿。瞎毛开始给人看病,人们不相信。队长李水瓢的妈得了急病,已没有了气。李水瓢准备好寿木,把寿衣给妈穿了。要装。瞎毛来帮忙,摸了摸心口,说:“别忙,还有救呢!”

李水瓢问:“真的有救?”

瞎毛说:“有救!”

水瓢说:“那你快救啊!”

瞎毛得了水瓢的话,忙回到家,拿了几只药,一根针管,几根银针,返了回来。瞎毛解开了水瓢妈的衣襟,用银针在胸上、头上、手上、肩上、脚上扎了。又用一根针管,把药水吸了,从水瓢妈的手臂上推了进去。不一会儿,水瓢妈真的醒了。醒了的水瓢妈一直活到现在,今年已经98岁了。人们把瞎毛传得神,也有人不信,说瞎毛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这话一传开,人们便叫瞎毛为瞎猫了。不过,瞎猫看病,还真能看个八九不离十里。十里八乡的人,有了病都找瞎猫看。

李丹花来到李家庄,找瞎猫。瞎猫正在给人瞧病。

丹花说:“王医生,你快到俺白家庄,俺白家庄有病号呢!”

丹花叫瞎猫“王医生”,瞎猫听不顺,但心里挺滋润。

“谁病了?”

“俺队里的猪。”

瞎猫恼了,说:“俺只会看人病,不会看猪病!”

丹花说:“王医生,俗话说,会拉碾就会拽磨。人病你都能看,还不能看猪?谁不知道你王医生是咱十里八乡的神医?再说,俺这猪娃可不是一般的猪娃。要是一般的猪娃,死了,烫了,吃顿猪娃肉,改善改善生活。这猪娃,是县城西关猪场送的种猪,每头种猪娃市场价2800元,比人还金贵呢!”

众人一听,都劝瞎猫说:“乡里乡亲的,你就帮帮人家。那么贵的猪,你看好了,名声岂不更大了?”

瞎猫听不得别人劝,三句好话当钱使。众人这么一说,瞎猫便问清了情况,收拾好药箱,道:“我试试,看不好你也别怪。不过,听你说的情况,可能是路上受了风,感冒了!”

众人问,“猪也会感冒!”

瞎猫说:“猪应该跟人一样,受了风寒,也会感冒的!”

丹花听瞎猫说得有理,便道:“王医生,那咱们就快去瞧病吧,俺心里快要焦死了!”

丹花接过瞎猫的药箱,背了,领着瞎猫一起往回走。到了白家庄,径直来到生产队的猪场里。说是猪场,其实是只有六只猪娃。那头病猪,单独一个猪圈。圈里面是水泥地面,自动饮水机的水,砖瓦房,比人的待遇好多了。白家庄的人还全部住在草房里呢!

瞎猎进了猪圈,一哄,从砖房里走出了一只小猪娃。长嘴。长身。短腿。黑毛根根竖立着,就象一个大刺猬。瞎猫摸了摸猪耳朵,热烫烫的。

瞎猫说:“猪娃发烧呢!”

丹花说:“快用药吧!”

瞎猫出来,走进白中文住的屋子。中文从暖水瓶里倒了一碗开水,瞎猫取出一支针管,泡在里面,消了消毒。瞎猫开始下药。20余支小瓶,拧了口,吸了进去。粗粗的针管吸满了。中文,铁蛋走进圈,把猪娃逮住,拽了耳朵,尾巴。瞎猫对着猪耳朵,把针头扎了进去。

瞎猫说:“就这一针,能好就好了,不能好,就没救!”

送走了瞎猫,丹花守着那猪娃,不敢离身。猪娃走进猪棚,在麦秸堆上,睡了。丹花守了一天,到了晚上,掌了灯。猪娃自己走出了猪棚,在猪槽里觅食。

丹花高兴起来,忙喊:“二大,快拿点热食来,种猪娃好了,要吃食儿呢!”

白中文,白铁蛋忙端来猪食儿,倒进槽里,撒了一把麦麸子。那种猪娃张开嘴,“啪啪啪”地吃了起来。

中文说:“瞎猫还真中,一针就见效了!”

丹花说:“种猪娃是咱猪场的希望,得有个名,叫小黑吧!无论如何,也要把咱小黑喂好,养好!”

两个人不住地点了点头。

丹花看了看,放心地回家休息去了。(未完待续,图片摘自网络)

作者简介:田野,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河南省五四文艺奖获得者,南阳市五个一文艺工程奖获得者,淅川县文联副主席,淅川县作协副主席兼秘书长,在全国各大报刊杂志刊发作品3000余篇,《读者》、《意林》签约作家。出版有散文集《放歌走丹江》、《坐禅谷禅韵》;长篇小说《泪落水中化血痕》;参与主编《魅力淅川》丛书(六卷),撰写的《北京,不渴》微电影剧本拍摄后荣获国家林业部“十佳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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