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留不下,我们就完了”

皇上,让琳琅进宫来吧。

臣妾不能再侍奉皇上,

就让妹妹代替臣妾吧!

文/婉兮

滑动可翻看《妯娌》目录

1、第一次见面,我就和妯娌结仇了

2、未来妯娌是泼妇,婚还结吗?

3、妯娌图爱,我图过日子

4、我吃过的苦,你凭什么不吃?

5、妯娌演了一出宫斗剧

6、最理想的结婚对象:有车有房没有娘

7、一个被彩礼坑惨的儿媳妇

8、妯娌献殷勤,我好慌

9、婚礼前,婆家人干了尴尬事

10、妯娌办婚礼,我受尽委屈

11、我的女儿,绝不能走我的老路

12、新婚之夜的秘密

13、凤凰男的心愿

14、有公公没婆婆,是种怎样的体验?

15、疯狂的单亲妈妈

16、妯娌的爸爸没了,我必须去送吗?

17、结婚前,我逼老公看了《双面胶》

18、妯娌的私密事儿

19、老公是懒汉,我该怎么办?

20、我要是于翠巧,早就离婚了!

21、许安的温柔

22、穷人的自尊心,有没有必要?

23、小时候是兄弟,长大是亲戚

24、沈砚君的烦恼,于翠巧怎么会懂?

25、沈砚君的难言之隐

26、一个女癞皮狗的前半生

27、泼妇与贵妇之间的距离

28、打工夫妻的心酸一夜

29、当一个底层女人要崛起

30、妈妈得了乳腺癌

31、没界限、爱计较,但我是个好妯娌

32、妯娌的心机,难以启齿

33、找个合适的保姆,比找老公还难

34、完美丈夫的歪心思

35、请妯娌做保姆,是福是祸?

36、当两个女人惺惺相惜

37、做保姆第一周,于翠巧愤怒了

38、我是凤凰男,我就一定渣?

39、妯娌做起和事佬

40、沈砚君的新欢和旧爱

41、大哥和大嫂,是完全不同的人

42、保姆难为

43、给大嫂的妈妈做保姆,太憋屈了

44、富婆与小白脸,不可言说

45、于翠巧的老公,到底好在哪里?

46、妯娌爱贪小便宜

47、当保姆不把自己当外人

48、和丈母娘相比,我爹好可怜

49、沈砚君和许平的根本矛盾

50、老婆太理智,好事还是坏事

51、结婚,多少是要有点爱情的

52、我们对凤凰男的刻板印象

53、都是一家人,分什么你我?

54、沈砚君,你老公出事了!

55、沈砚君,你也会吃醋啊?

56、许平那样的凤凰男,我恨不起来

57、于翠巧,没你这么做保姆的!

58、这是最真实的于翠巧,你怕不怕?

59、大嫂,我不占你便宜了

60、我努力半生,就是为了不娶“于翠巧”

61、不做一家人了,安心做保姆吧

62、你的老公,被富婆看上了!

63、沈砚君,你变了

64、和前男友重逢,是种怎样的体验?

65、贫贱夫妻的恩爱,没了

66、好险!许安差点背叛老婆了

67、大哥的丈母娘家,我不能住?

68、前男友的深情,不值钱

69、大嫂,我真的不想做保姆了

70、于翠巧得到的深刻教训

71、许安,让你爸爸来带娃!

72、独居的公公,跟寡妇好上了

73、黄昏恋里,有没有爱情?

74、于翠巧:我为什么反对公公再婚?

75、公公的黄昏恋,难了

76、父母永远是输家

77、丈夫先斩后奏,把公公带回家

78、妯娌之间,谁又比谁更高级?

79、试探老婆的许平,栽了

80、我嫁的是他一个人,又不是他全家

81、女人的白月光和朱砂痣

82、如果父亲是渣男

83、我年过三十,依然害怕父母离婚

84、婚姻里的“双标党”

85“许安,能不能有点男人样”

86、妯娌过春节:你出钱来我出力

87、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88、当于翠巧变成“沈砚君”

89、这样的娘家人,一个都嫌多

90、和娘家人撕破脸,真爽

91、于翠巧的幡然兴趣

92、许平的心病,越来越难治

93、妻子的日记里,藏着残酷真相

94、于翠巧的人生转折

95、60岁的父亲说,他要离婚

96、“31岁,我劝母亲离婚”

97、一个恋爱脑的成长史

98、“因为父母,我不愿离婚”

99、“怀孕还敢做护工?想钱想疯了”

100、“大嫂,我不想被你瞧不起”

101、夫妻间的脓包,终于戳破了

102、老婆,我希望你爱我

103、“沈砚君,你大姨妈来了没?”

母亲病重,做女儿的根本腾不出心思去顾及其他。

孩子到来,许平和于翠巧想到的是希望,但沈砚君想到的,是孕吐和倦怠、是无精打采、是自己的时间和精力都会被分去很大一部分。

她本能地,不太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可耐不住好奇心和于翠巧劝说,咕噜咕噜灌下去几杯水后,清清楚楚看到了两道杠。

她蹲在卫生间里发呆,心头翻涌着万种情绪,心酸和悲伤都有。自然,也有些隐隐约约的欢喜与激动。

背过母亲,她老老实实将结果和盘托出:“对,有了,两道杠。”

“太好了!太好了!大嫂,你肯定能生个儿子,为许家继承香火!”

于翠巧拉着沈砚君的手,翻来覆去念叨这几句话。那神态和动作,竟活脱脱是个年轻的婆婆样。

在她的认知里,怀孕是大喜事,可以取悦于夫家,完成生而为女人的最至关紧要的任务。

沈砚君苦笑一下,把妯娌的手轻轻掰开,眼神往病房那头扫了扫:“我妈这样,我能要孩子吗?”

“为什么不能?是你生,又不是你妈生!”

前半句话讶异,后半句话理直气壮。

“你怀你的孕,婶儿治婶儿的病,各自努力,共同向前!”

于翠巧认为,这不存在任何冲突。沈砚君的担心,完全是多虑,“咱们这么多人呢,还怕照顾不好一个孕妇一个病人吗?”

她没读过多少书,习惯被命运推着往前走,无论结婚还是生育,都没有太多规划和打算。心中只有个朴素理念,总是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

相比之下,沈砚君看得多、懂得多、想得也就更多。

就算是母亲没有生病,她也会反复思量,将自己和许平的各项条件掰开细看,一遍遍发出灵魂拷问:我们,真的有资格做父母吗?

许平热情洋溢,沈砚君却泼下一盆冷水。

那天回到家,她跟丈夫商量,打算做掉这个孩子。

“现在,我妈癌症复发,我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去孕育孩子。第一我心情不好,第二我没办法照顾好我妈。许平,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吗?”

“不能。”

许平言简意赅地摇着头,“这是一条生命,还是我跟你的孩子,你怎么忍心不要他?”

“我不是不要,我想换个时机。等我妈好一些,等我做好准备。如果孩子跟我们有缘,一定会再找来的。”

沈砚君用恳求的目光盯住丈夫,眼里泪光盈盈,“以后咱们还会有的,好不好?先让我安安心心照顾妈妈。”

许平摇着头,把手微微一举,做出个半投降的姿态来。

他不想跟妻子吵架。

怀孕初期,沈砚君情绪不稳。准爸爸许平已经开始操心,唯恐一个不慎,就会伤了准妈妈和胎儿。

“这样吧,咱们先不谈这个话题,各自冷静冷静。好吗?对了,你想吃点什么?”

他将话题一转,便又一头扎进厨房,查了半天资料,吭哧吭哧弄出两菜一汤来。可沈砚君还是蔫蔫的,勉强吃了几粒米饭,又跑进卫生间干呕一阵,就怏怏回房睡了。

许平却睡不着了。

他在客厅来回踱步,手机紧捏在掌心,有个念头在心中来回乱窜,却不知该不该付诸实际。

沈砚君怀孕的消息,暂时还没传出去。

眼下只有夫妻俩和于翠巧知晓。沈砚君的意思,是要尘埃落定做出决策,才能向亲朋好友公布。

当然,如果孩子没了,那就理所应当地,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如果白慧知道孩子存在呢?

许平知道,丈母娘盼着抱孙子,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若将消息透露给她,想必老人家会欣喜若狂,不顾一切地阻止女儿堕胎吧。

尤其,女儿是为照顾母亲而堕胎。

可若是来这么一出,只怕沈砚君的怒气会愈发深重。好不容易缓和的夫妻关系,也可能再次跌落谷底。

正因为如此,许平才犹豫不决。

渐渐的,夜深了。

小区已沉寂下去,灯火一盏接一盏熄灭,只偶尔能听见些隐隐约约的婴儿啼哭。

不知那是谁家的孩子。

想到这里,许平心中立刻柔情满满,不由往对面楼望了望,心中又开始想象那个未出世的小宝贝。

想着想着,眼皮便有点酸。

忽然把心一横,义无反顾拨通了白慧的电话,然后压着声音,把事情简略说明了一番:“妈,这么晚打扰你实在有些不应该。可是我没办法,妈……”

说着说着,这三尺男儿竟有些哽咽:“妈,我都三十好几了,我很想有个孩子。你可不可以,劝劝君君。我保证,绝不会耽误你的治疗。”

白慧没插嘴,一直安安静静听着女婿诉苦。

但心中已起起伏伏激荡过无数回,握住手机的手,也不可控制地颤抖起来,泪水也不知不觉盈满眼眶。

这一天,她等待很久了。

本以为,外孙遥遥无期,自己只能抱着遗憾离开。天可怜见,孩子竟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姗姗而来。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对女婿道:“许平,你别担心,我来说她。这个孩子,一定要留住!”

当沈砚君从睡梦中醒来,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母亲白慧。

她疑心自己是在做梦,把眼睛揉了揉,忽然惊喜交加:“妈,你怎么会在这儿?不是……”

嘴巴猛的踩了急刹车。

睡梦里带出来的一点懵,已经尽数褪去。她忽然发现事情不对劲,因为此时,母亲本该在医院。

忽然出现在自己家,必定是发生了某件大事。

沈砚君的脑子转得飞快,立刻就联想到了那一层,右手不知不觉抚向腹部,眼睛却望许平那头瞧。

许平心虚,自顾自将头扭向一旁,不肯接受妻子的目光鞭笞。

白清率先发声,尖着嗓门发问:“君君,你是怎么想的?竟然要打掉孩子,你也忍心?那是一条命,是你的孩子!”

沈艳君伸手抓了抓头大,忽然对大姨的声音厌恶至极。

白慧却慈爱地望着女儿,温柔地替她理一理头发,眼中满是柔情:“时间真快,我的女儿,竟然也要坐妈妈了。你不知道,妈妈心里有多高兴。”

她神情安详,脸上覆着一层柔和光芒。前几天的颓丧和痛苦,已经一扫而空。

这不是装出来的。

这是欢喜由内而外溢出来,是对新生命的由衷渴望。那种渴望,似乎又催生出了白慧自身的求生欲,令她从消极中完全挣脱出来。

沈砚君愣住。

怀孕一事,她想到的是自己费神费力,却从不曾想过,这会对母亲产生积极影响。

“妈,怀了它,我就不能贴身照顾你了。我原本想好了,请个长假,好好陪你。”

她的声音也柔和许多,慢慢将脸贴在母亲怀里。

白慧依然是微笑:“你要做妈妈了,没有什么比这更让我振奋。”

局面发生了微妙变化。

三代人,两个母亲,似乎达成了某种不足为外人道的和解。

-未完待续-

-作者-

婉兮,90后写手,不偏激不毒舌,有温度有力量。微博 @婉兮的文字铺,个人公众号:婉兮清扬(ID:zmwx322),已出版《那些打不败你的,终将让你更强大》,《愿所有姑娘,都嫁给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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