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酒读书,二美并具
我看青山多妩媚,料青山看我也如是。
昨夜,父亲微我说:“平日里少喝点酒。”遥想当年,父亲也是一个好酒人士,每日里总要整上二两小酒。
男人不能没有酒,酒之于男人,犹江山之于雄主。不喝酒的人不明白,男人为何如此好酒,这些含在口里辛辣、流经喉咙灼人、吞进肚子里翻江倒海的东西,让男人们趋之若鹜、甘之如饴;那种醉相、丑态,让人鄙夷。然而,又有哪个男人因此而对酒敬而远之的!
喝酒未必一定要聚饮,杜甫《闻官军收河南河北》中有云:“却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诗书喜欲狂;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
读书是精神上的咀嚼,喝酒是味蕾上的刺激,实现身心的和谐,应是人生修炼的题中应有之义。饮酒读书,即是二美并具的美事。
酒的功用是对大脑皮层活跃度的刺激,纯粹的生理刺激自然没什么意思,而好处则能够引起内心的共鸣。自古能感动人心者,无非物我同化,看着书本中的人世沉浮,看着看着,就把自己读进去了;此时,酒的辛辣即成甘醴。
饮酒看书,无需正襟危坐,不为功名利禄。书非一定要匡世济民的正经读物,必然是陶冶情操、心灵启迪之类;酒非一定要琼浆玉液、佳肴美味,必然是清酌慢饮、回味悠长,若再佐以水煮花生米,那就更合胃口了。正可谓:
左手执书,右手把酒;书为良师,酒乃挚友;书酒之间,奇乐何极!
尔后,或是月影婆娑,四野静谧;或是午后艳阳,风拂轻柳。或为书房,坟典壁立;或为露台,几株绿栽。
此时物我两忘,宠辱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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