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行320第二季,第一天
2016年4月27日
Day1,上海G85高铁->南昌西站;捷安特红谷滩自行车专卖店->高安7天连锁酒店,64km
我是4月23日冒着大雨去上海南站托运自行车的,一般来说,中铁快运上海到南昌也就2-3天,23日托运27日怎么也到了。到上海南站中铁快运营业部,被告知从4月1日起到南昌的自行车必须要有包装,要把龙头链条车轮部位包扎好,或者拆掉装箱。问车站是否有这个服务,说没有。那我在外面包扎好或者包装好如何拿到车站来呢?他们说也是,但没有办法,最后告诉我可以打电话上门取件,但要收上门费。和捷安特的专卖店联系,他们可以打包,再打95572电话安排第二天让他们去专卖店取货。又和中铁快运的问清楚,是否所有的火车站都要这么麻烦,他们告诉我如果火车可以直达,就不需要了,似乎是南昌货运站最近在整修,要从鹰潭转,其他像株洲、贵阳站不需要。又冒雨来到莘朱路的专卖店,中铁快运接电话的和我联系周日上午10点取件,自行车只要简单包一下就可以了,运输时还是直接推上火车的。
第二天(4月24日)顺利把简单包过的车交给来取件的司机,问是否可行,回答是肯定的,这样到南昌后就不用花时间自己装车了,当时只有一张收件单,没有跟踪条码,说是第二天中午才会有条码号,问他何时能到南昌,回答是周二(4月26日)一定能到,于是放下心来。
第三天(4月25日)是周一,中午时打电话询问条码,说还没有,但很快有服务员电话过来告知条码已出来,记下后随口问何时能到南昌,她说今天送火车站,明天装车,再有个2、3天能到。啊!?那我怎么可能在27日拿到车呢?服务员犹豫了一下,说那是不太可能的。我说那就不麻烦你们了,不要托运了,她说行,你下午5点之前来墨江路仓库取车就可以。下午把车取回,就这么绕了一圈,车依然在我手中,可惜还是在上海。
同时开始查询南昌捷安特的专卖店,联系买车的事,知道捷安特最近出了一款新的公路旅行车,帝柏5500,问遍了南昌所有的专卖店,一家都没有,而且帮我查了整个江西的库存,都没有,如果我想要的话,得去昆山厂里订,大概半个月能到货。有一家说是有帝柏5300,是机械刹车的,不想要。只好再问老款的帝柏3500,终于有一家确认有,是位于红谷滩的专卖店,还拍了照片给我。请他们帮我保留,我周三中午去取,看来我不用担心了,似乎这一类的公路旅行车在江西极少有人买,大部分人还是买的山地车。我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实在不行就买一辆山地车。
同时对天气预报的追踪进入最后阶段,27日-29日南昌到株洲,是晴天,30日开始,320国道沿线从株洲到邵阳,到雪峰山,到芷江,连续5天是雨天,能否相信这个预报呢?思考犹豫再三,决定这次只到株洲。
27日一早,准点从虹桥出发,在杭州不知为何停了40分,也没有任何解释。终于又出发了,盯着窗外看,一路下雨,心情变得和天空一样阴沉。询问列车员,还有30分钟左右到南昌西站,外面的道路还是湿的,心想今天下午要冒雨骑行了,再往前10分钟,进入市区,道路突然变成干的啦,一颗心落到肚子了,收拾行李(驮包),心情愉快地准备下车。
专卖店的老板已经把车子准备好,其实也就是把车子上的灰尘擦干净,看起来这辆车在这家店里已经放了很久,但确定是一辆新车。老板很大方地赠送了很多配件:后灯、锁、码表和水壶架,估计她的心情会很好,终于把最头疼的存货卖出去了。
从这家车店开始本次行程
抛开这些曲折的过程,终于能够上路了。天气出奇的好,那就跟着王勃骑行豫章吧。
新车、K812
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
《晋书.张华传》中记载了一件事:当初东吴未灭时,斗宿与牛宿之间常有紫气,搞道术的人都认为这是象征吴国正强大,不可征伐,只有张华不以为然。吴平之后,紫气却更加明显。
张华听说豫章人雷焕精通谶纬天象,就邀请雷焕,与他同宿,避开旁人对他说:“我们一起去寻察天象,可知将来的凶吉。”
二人登楼仰观天象,雷焕说:“我观察很久了,斗宿牛宿之间很有异常之气。”
张华问:“是何吉祥征兆呢?”
雷焕说:“是宝剑的精气上彻于天。”
张华说:“你说得对,我少年时有个相面的说,我年过六十,位登三公,并当得到宝剑佩带,这话大概是效验的。”因而又问道:“剑在哪个郡?”
雷焕说:“在豫章丰城。”
张华说:“想委曲您到丰城做长吏,一起暗地寻找此剑,可以吗?”
雷焕答应了,张华大喜,立即补雷焕为丰城令。
雷焕到丰城后,挖掘监狱屋基,下挖四丈多,发现一个石匣,光气异常,匣中有双剑,剑上都刻有字,一名龙泉,一名太阿。这天晚上,斗牛之间的紫气消逝了。雷焕用南昌西山北岩下的土擦拭二剑,光芒艳丽四射;用大盆盛水,把剑放在上面,看去光芒炫目。雷焕派使者送一剑和北岩土给张华,留一剑自己佩用。此为“龙光射牛斗之墟”。
张华后来确实登上了三公之位,但在西晋的八王之乱中被杀,之后不久西晋被灭,五胡乱华。张华还编辑过《博物志》,唐朝的段成式《酉阳杂俎》据说是《博物志》的后续版本,只是不知道后来那二把宝剑去了哪里。丰城县在南昌市、南昌县的南边,赣江南岸。
孺子是东汉徐稺的字,徐孺子家贫,自己耕作,不是自己劳动所得的不吃。他为人恭俭义让,周围的邻居都佩服他的品德。徐孺子屡次被公府征召,都不前往。当时陈蕃任豫章太守,用礼物请徐孺子担任郡功曹,徐孺子没有办法,只得前往,等到谒见后就退出来。陈蕃在郡里从不接待宾客,汉时招待客人用榻,陈蕃家的榻只有徐孺子来才放下,徐孺子走后就悬挂起来。陈蕃是东汉末年桓灵时代的重臣,天下读书人的领袖。徐孺子故里在南昌东湖一带,赣江东岸,可惜南朝宋时毁于战火,同时代的郦道元记载得很详细。此为“徐孺下陈蕃之榻”。
时惟九月,序列三秋,潦水尽而寒潭清
一般的解释是,深秋时节,雨后积水已经干涸,冷冽的潭水十分清澈……
事实上,南昌西边是有潦河的,古时叫潦水。南昌位于赣江下游,赣江从南昌向北不远从今天新建区的吴城镇流入中国最大的淡水湖——鄱阳湖,在赣江下游的西岸有几条主要的河流,从北向南依次为修水、潦水和锦江。豫章地区在秦代可能开始开发了,秦末起义军领袖吴芮是本地人,被称为鄱君。到西汉初年,开始正式开发经营豫章地区,汉高祖四年,从淮南国分出设置豫章郡,把豫章郡的艾县分出设置海昏县。
设置艾城的目的在于经营修水流域,县治据说在修水的源头,相当于今天的修水县,也可能是修水的下游,相当于今天永修县的艾城镇。
设置海昏县的目的在于经营潦水流域,汉初的县治原址在今天安义县的台山村。潦水有两个源头,北潦河的源头在靖安县宝峰镇的高山湖泊中,海在许慎《说文解字》里是“天池”的意思,是高山湖泊,这就是所谓的“海”。“昏”在《尚书》里指“昏垫”,是指水患,沉沦的意思,靖安山上的水源经常在北潦河泛滥,这就是所谓的“昏”,其实潦的意思也差不多,所以北潦河也叫海昏水。南潦河发源于奉新县的西塔乡董西岭,当时还没有开发,那个要等到三百年后的东汉和帝时期。
汉昭帝于公元前74年四月病卒无后。霍光迎昌邑王刘贺继位,年19岁。27天后因荒淫无度、不保社稷而被废去,依旧回故地巨野做昌邑王,元康三年(公元前63年)被废为海昏侯,食邑4000户,其4000户海昏侯国都城在今天安义东阳镇,这一段潦河从安义过来很多弯绕,东汉末以前称上缭。
刘贺在此其间,交通外臣孙万世,孙以为刘贺当年在被废除皇位前,应坚守内宫、关闭宫门,斩杀霍光,听凭霍光夺取皇位玺绶是失策,孙又希望刘贺做“豫章王”。朝廷下令查办,刘贺被削除3000户封邑,由安义东阳镇的上缭4000户海昏侯国城,贬到东阳镇潦水二水相分的右支下今天的铁河乡昌邑城,为1000户海昏侯国。刘贺在豫章海昏县境内生活了四年,愤慨而死。
刘贺是霍光定的皇帝人选,怎么可能仅仅27天就自己把刘贺废了呢?应该不会是霍光的本意,霍光一方也不可能去收集上千条刘贺的罪证,他一定受到了反对派的激烈对抗,才不得不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废了刘贺,得到的保证只是不杀刘贺,刘贺的皇位一月游匆匆结束,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回家了,而原先围绕在身边的熟人却被杀了干干净净,心中的愤懑和恐惧可想而知。
汉武帝晚年非常疯狂凶残,在别人的挑唆下把太子全家杀掉,只留下太子的孙子刘病已,流落在民间。汉武帝的倒行逆施是不得人心的,被逼死的太子得到朝野普遍的同情,这些人结成同盟,反抗霍光集团,尽管还无法扳倒霍光本人,但把他册立的刘贺废掉,把刘病已推上皇位,是为汉宣帝。公元前68年,霍光去世。3年后,汉宣帝清算了霍光的遗留势力,又过了2年,刘贺被废掉王位,发配到当时气候、条件还很差的海昏县。可怜刘贺战战兢兢地来到穷乡僻壤的海昏,还是无法避免被猜忌的命运,从4000户大幅缩减到1000户,没几年就死了。
进入东汉以后,南潦河得到开发,海昏建县后约305年后的汉和帝永元十六年(公元104年),在南潦河的源头设置了汉建昌县,建昌县是从海昏县里分立出的,其县治在奉新县的上富镇。汉灵帝中平年间,在南潦河的干流上分海昏县又设了新吴县,后又衍生出奉新县。
汉献帝建安年间,海昏侯国的主要势力在安义东阳镇的上缭城,而不在铁河乡潦河右支下游的昌邑城,太史慈叫它上潦壁。刘贺的后代在上缭发展出自己的宗民,有五六千家至一万家,人数在两万到十六万之间,有自己独立的武装"宗伍“,独立的军事政治首领“宗帅”,被民间军事武装尊为“宗部”,粮食富足,经济力量雄厚。骁勇善战的孙策后来终于占领了这一带,将海昬、建昌附近的六个县划为一区,以海昬为治所,归太史慈统辖,拜太史慈为建昌都尉,督率诸将守备。
三国东吴政权建立后,在上缭城的废墟上建立了孙虑城。孙虑是孙权的次子,被封爵建昌候,时年16岁,但寿命很短,仅20岁就死了。之后孙虑城也遭废弃,考虑到鄱阳湖对岸的枭阳县在同一时间淹入湖底,估计洪水是孙虑城被废弃的是罪魁祸首。以后锦江流域发展起来,本地的道教传说许真君在海昏上缭杀巨蛇,并在锦江流域的西山建立了万寿宫,暗示了上缭城即孙虑城地区的没落,和新建、高安、上高的兴起。西山镇在320国道上,这条国道在锦江之北,大致是锦江和南潦河的分水岭。
潦水在今天新建区昌邑乡的位置汇入赣江,据说刘贺被贬到海昏后,每次乘船来到此处,向东而望,都会愤慨而回,所以世人把这儿称为慨口。如果说“潦水尽”指的是潦河,“寒潭清”指的可能是慨口一带的潭水。
丰城县和安义县的东阳镇在105国道的边上,不在这次骑行的320国道边。
西山万寿宫,(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幕卷西山雨)
西山万寿宫为道教净明忠孝道的发祥地,已有一千六百多年的历史,被誉为道教三十六洞天的第十二小洞天和七十二福地的第三十八福地。西山万寿宫是世界万寿宫的始祖,也是修道的一个场所。晋代著名道家人物许真君,姓许名逊,字敬之,曾任蜀郡旌阳(今四川德阳县)令,又称旌阳先生。他居官清廉,为民兴利除害,后弃官东归故里,在新建县西山修身炼丹。许逊精于医道,为人治病,药到病除,妙手回春,蜚声远近。当时南昌洪水患滥,据说有一条蛟龙经常在潦河翻云覆雨、兴洪作浪、为害人民。许逊用神剑将蛟龙擒住锁于八角井中,从此水平浪静,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相传许逊136岁时在西山得道,“举家四十余口,拔宅飞升”,连家禽家畜都带去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典故,出于此据记载。后人为纪念许逊,遂在其飞升遗址处修建道观,最终形成万寿宫,后来成为道教净明忠孝道发祥地。
西山镇的东边有一个生米镇,紧邻赣江,以前有一个生米渡口,现在可能只留下生米大桥了,南宋绍兴元年(1131年),岳飞在生米渡口截击李成叛军。生米的得名也来自于许真君,他有一仆名许大者,与其妻市米于西岭,闻真君飞升,即奔驰而归。行忙车覆,遗其米于地上,米皆复生,今有覆米冈、生米镇犹在。“生米”镇名在晋朝就有了,东晋义熙六年(410年),农民起义军在生米大败政府军。
生米大桥由此去
小平小道,在去往高安的路边
站在滕王阁楼上,可以远望到西山,“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西山雨当年是豫章一景。
我的车子停在万寿宫门口,水壶架上还有半瓶水,在周边照相,走了一小圈下来,半瓶水没有了,希望是许真人收了去缚苍龙。
万寿宫前面立了一块重新万寿宫记碑,正面是溥杰的手笔,转到背面,惊讶地发现除了上面一行标题,下面全被凿去,不知道为何,我脑子里的第一个反应是胡长清,若干年前那位书法出色的江西省长。
锦江
南潦河的南边是锦江,《水经注》里称为浊水,浊水发源于康乐县(今天的万载县),东流至望蔡县(今天的上高县),那是东汉末年汉灵帝的中平年间,黄巾起义后,汝南上蔡百姓迁到上高,开始建的还是叫上蔡县,晋太康年间改为望蔡县。
浊水再东流至建成县(今天的高安县),建成县的设置仅比海昏县晚二年,是为汉高祖六年。设置建成县是为了开发浊水(锦江)流域,唐高祖武德五年(622年)因避太子李建成讳,改为高安县。建成县出产一种石头,《异物志》里记载:石头颜色黄白,纹理疏密,灌水就发热,把锅放上去,能把肉煮熟,放置一旁就冷,灌水就热,如此反复无穷。当时无人知道是什么石头,正好张华派来丰城的雷焕回洛阳,把那柄宝剑送去,也带着称为北岩土的石头,张华一眼就认出,说是叫“燃石”,从此世人才知道这种石头的名称。燃石可能是石灰,但石灰一旦灌水不会反复冷热,估计记载有误。
浊水最后从南昌县的东面汇入赣江,估计那时候南昌县的位置在今天新建区,不然今天南昌县在赣江东岸,锦江不可能从南昌县东汇入赣江。另外,郦道元在这儿犯了一个错,他写道:“赣水又北迳南昌县故城西,于春秋属楚,即令尹子荡师于豫章者也。”这个豫章其实在淮河流域,不是南昌。
上高战役(日本称“锦江作战”或“鄱阳扫荡战”)
1940年百团大战后,为恢复华北的治安,日本支那派遣军从华中抽调第13军17师团、第11军33师团增援华北方面军。第33师团原驻赣北一带,调走该师团后从上海调来独立混成第20旅团,加上原驻南昌地区的第34师团。第34师团长大贺茂向第11军司令官园部和一郎建议,乘33师团尚未北调之际,加上新调来的独立混成第20旅团,日军在南昌地区约有2个半师团的力量,发动对南昌周围罗卓英等部的进攻,以减轻他将来守城的压力,圆部遂批准大贺茂的行动方案。
日军计划:北路第33师团自安义武宁直扑奉新一带中国守军70军,这是南潦河方向,也是老的湘赣公路方向;南路池田旅团从义渡街出发欲渡锦江而从后背打击上高等地中国军队,这是锦江南岸方向;中路是主攻,第34师团则兵发西山、大城,图谋向西一举攻下高安、上高的中方营垒,确保赣西的“治安”。
我怀疑这个说法,日军的战役目的应当是消灭中国军队的有生力量,而不太可能是要占领高安和上高,第33师团肯定是要调走的,补充的独立混成第20旅团只有一半的兵力,日军有2个师团的时候不去占领高安、上高,兵力缩小为1个半师团的时候却要占领这二个县城,显然说不过去。而日军在进攻中做出要攻占上高的姿势,应该是为了吸引国军在预设的战场,利用空军、炮兵的优势大量杀伤国军,而国军错误判断日军的进攻意图,死守上高外围,自以为是把日军装进口袋阵中,把有生力量暴露在日军的空军和炮兵之下,被大量杀伤。日军的这种战法在二战以后被广泛接受和采纳,当然前提条件是要握有空中优势。其实二战中,日军也在美军的这种战法下吃了大亏,美军往往派出一支小型部队吸引大批日军来围攻,然后利用空军和炮兵大量杀伤围上来的日军,后来的缅北反击战就很典型。
上高战役的进程大致是按照日军的这个意图发展的:北路日军第33师团由安义向当面中国第70军发起进攻,在炮兵和航空兵掩护下,沿潦河盆地向西突进,国军70军没有退往南边的上高,而是西北的上富、甘坊、苦竹坳之间山地,第33师团尾追而来,遭遇国军70军和72军的攻击,激战两日,第33师团在给上述二支国军以杀伤后于19日返回奉新,认为配合第34师团作战的任务已经完成,遂转入休整,准备调往华北。这个可能是日军在本次会战中最大的问题,33师团没有始终配合34师团的行动,没有参与合击上高一线的中国守军。这个从侧面反应了日军的战役目的,不是占领城池而是杀伤国军的有生力量。
南路日军独立混成第20旅团于15日晨发起进攻后,当日午间在河嗄附近西渡赣江,尔后沿锦江南岸西进,先后占领曲江、独城等地,继续向灰埠攻击前进,同时把这个方向的国军第49军一起吸引到主战场。
中路为日军主力第34师团,继两翼发起进攻后,于16日开始行动,由西山、万寿宫沿湘赣公路和锦江北岸向西突击,先后占领祥符观、莲花山、高安。18日,占领龙图圩,20日突破泗溪一线,21日开始双方在上高城外围的石拱桥、下坡桥一线激战,国军主力第74军在此拼死阻击,但也被日军大量杀伤。
战至24日,日军基本已经达到战役目的,再僵持下去,可能遭到越来越多国军的围攻,开始撤离战场,先后经泗溪、杨公圩、龙图圩、高安、西山等地,于31日退回到出发阵地。
此战国军伤亡惨重,参战10万,伤亡2万,日军的伤亡不清楚,据战后日本的右翼战史学家儿岛襄的估计为1000余人,应该大差不差。这样一场没有被日军放在眼里的短距离截断作战,被当时的中国军事当局和政府宣扬为“上高大捷”,被评论为一次难得的、始终掌握着战场主动权而致胜的会战。国军一直到败退出大陆,始终搞不明白对手的战术意图,到底是夺城呢,是杀伤呢,还是皆而有之。面对日军如此,面对共军也是如此。
但是,日军尽管取得了战术上或者说战役上的成功,但在战略上是失败的。国军在此战中斗志高昂、团结一致、信心满满,尤其是74军再次接受血与火的考验,越挫越勇,逐渐成长为一支防守铁军,后来在几次长沙会战和常德会战中发挥出巨大的作用,可惜没有新1军和新6军的机遇,在印度接受美军顾问的直接训练和装备,没能成长为一个铁拳,不然后来的孟良崮战役不会是那样窝囊的结果。
大城镇有一个大城别墅,门口看着很破旧,从门洞里看进去,似乎只有那个提供柴火饭的饭店还有人烟,其他的别墅基本没人住,真是太可惜了!
祥符和北宋真宗年号“大中祥符”有关,从字面上看,这个年号与祥瑞有关,《宋史》的记载是:“大中祥符元年春正月乙丑,有黄帛曳左承天门南鸱尾上,守门卒涂荣告,有司以闻。上召群臣拜迎于朝元殿启封,号称天书。丁卯,紫云见,如龙凤覆宫殿。戊辰,大赦,改元。”这个事情怎么看着都是很拙劣的表演,但宋真宗赵恒坚持改元、封禅泰山,主要是为了安抚人心或者说安抚自己的心,之前赵恒与辽国在檀渊签了一个和平协议,因为是城下之盟,招来热血朝臣和热血百姓的激烈批评,赵恒利用这个事情来改元,并坚持封禅泰山,没想到更被人鄙视和嘲笑。赵恒是封禅泰山的最后一个皇帝,之后帝王来泰山只举行祭祀仪式,不再进行封禅.。
最早的祥符镇在北宋首都开封,当时开封城里有两个县治,西北属浚仪县,南部属开封县,宋大中祥符三年(1010年)浚仪县改称祥符县。后来北宋被金国灭了,南宋把这个地名带往南方,现在南方有不少地名是祥符。高安这儿的祥符现在是一个镇,抗战那会叫祥符观。陆游有一首诗《秋晚登拟岘望祥符观》,不知道是否这个祥符观:
放翁局促留江干,爱此楼前烟水宽。
雨昏回望殿突兀,秋晚剩觉山苍寒。
中原未复泪横臆,故里欲归身属官。
云外飞仙故不远,唤渠小为驻青鸾。
新车在骑了几十公里后,变速线一般是需要调一下的,不然会时不时地踩空,百度地图上看到高安市区有二家捷安特专卖店,先去锦江南岸那家,已经没了,再去锦江北岸那家,请他们调整一下,之后二天就没有这个问题了。
如此骑过锦江上的二座桥,一座高安大桥,一座瑞州大桥,看来高安以前是瑞州府治所在。下面二张照片是在瑞州大桥上拍的,那个仿古城楼现在到处可见,城楼前搭了一座浮桥,横亘在整条江面,因为上下游都有大桥,浮桥的作用看来是不让船只通航,不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