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水 · 随笔】王军红:有一种情怀叫“先生”
有一种情怀叫“先生”
文/王军红
国学大师季羡林临终前有人问他:你这辈子最得意的事是什么?季老脱口而出:我喜欢别人称我为“先生”,忝为人师,足慰平生。
在老家的风俗辞典中有三种人可称为先生。教书育人的教师,凭三尺讲台,执鞭寓教,桃李天下是先生;悬壶济世的医生,背一娄芪黄远志,奔走乡里,寻药问疾的是先生;还有一种人或许也识得些文理,肚子里有些墨水和口才,在乡民红白喜事的当口支应在帐房和前庭的人也称为先生。
我以为“先生”是一个意味深长的称谓。亦师亦友品行高洁的人是先生。孔夫子之于颜回是先生;范增之于霸王顶羽是先生;鲁迅之于新青年是先生;孙文于庆龄亦是先生。大凡"先生"者虽举于毫末而终究名垂于世,虽历艰辛却能矢志不渝,必然走正路,行大道,举公义,安家国。先生是先知先觉高风亮节;先生是学富五车儒雅清明;先生是渡已先渡人的豁达;先生是胸怀天下却能野老泉林的从容……
先生是国人对读书人最高的礼敬。诸候问计,施恩苍生,教子弟于蒙昧,救生死于倒悬,诲人伦成海阔天空,全大节然不图青史之名,足堪人品贵重。
先生不是皓首穷经寻章摘句在后辈面前的买弄,也不是颐指气使妄自尊大自封的博士鸿儒。先生如涓涓细流润物无声,默默地关爱和引导,鼓励学生超越自己,并为之开拓更为广大的天地。
国家低标准的时候母亲对顽劣的孩童说:听先生的话,好好念书。把书念好了有白馍吃。
李大钊面对军警把学生掩在身后怒目圆睁:“我是他们的先生,有话跟我说。”
山伯和英台的爱情被“先生”发现了。“春天来了,谁又能拒绝春天呢?”先生淡然处之。
刑济堂在余成龙死后给自己的学生下跪。他说:“我不是跪我的女婿,我跪的是一代廉吏”。
真正的“先生”无关乎性别和职务,是因为有一种人格让我们高山仰止。有一种大爱令岁月感怀唏嘘。人生终将是一场过往,最美的风景总在路上。我们的文化之所以灿烂辉煌,是因为总有人负重前行承担了悲伤。以信仰的身躯走成历史的坎坷,用生命写成诗一样的篇章!那么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去上下求索,为生民立心,为天地立志,为往圣继绝学,做个襟怀坦荡的读书人?
惟以此文祭奠那些先行先去,先知先贤的人们!
宁静致远
审稿:谭长征 编辑:小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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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王军红:1976年生,西安市蓝田县洩湖人。宁夏北方文学研究所创作员,蓝田县作协会员。屡发表诗歌散文于省内外刊物。闲徜徉书海,执笔画心。渴望写出最本真的乡愁,最美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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