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那年,山河无恙
【十七那年似乎山河无恙】
十七岁那年,很好,有多好呢?
具体我也说不出来,只记得当时身边有个日夜陪伴着的人儿,只到如今已经模糊了那个人的身影,仿佛是一盏昏弱的油灯,风一吹就会消散生烟,一天中呢也有无数忙不完的事情,时间也总是不够用,前后桌都是可以谈论的同学,教室的音箱里放着我和她最爱听的歌,我也渐渐地接受着我所讨厌的文学,跑道上也时常有着我们的身影,石椅上是在舔着冰淇淋却在感叹时间飞快流逝的我们,课上是将心思全部神游于外的我,晚修也时常有黯淡黑夜中的一两颗不怎么亮的星,魂也时常被窗外摇曳的树叶勾走,勾走后呢也会影响到心情,时好时坏吧。
辰呢,就推着自行车,同街上的街坊邻居打招呼,享受着自行车的打铃声,后座上呢也没有那个穿着白长裙的女孩侧身坐着。
宿舍里,是一句不寒不暖的问候,各自玩着手机,各自干着自己的事,铁栏杆外时常有列车通过,声音也呼啸着,稻田一经过秋风的吹刷就变得金黄,也总有一两只娇小瘦弱的鸟儿在栏杆上停歇,远处的山却丝毫不惧秋风,依然放着盎然的绿,只是比起春来又略显得光秃了,诗词已无法表达这栏杆外的美景,溪流穿过白桥淌着,溪上时常有一两只孩子折的小白船在漂泊着,田里也时常会有孩子踏着泥土奔跑微笑,而在栏杆内的人们却只能看着这快乐,却丝毫不知道自己被禁锢,像极了那一两只极其娇小瘦弱的鸟儿,想要逃脱什么,却不知道逃的必要,只能继续低着头看着能给予“快乐的”手机了。
十七岁那年的秋,我记得很深刻似乎广东的秋也总是如此,不比烟花三月下扬州的广陵,也不及姑苏城外寒山寺的姑苏,这座城没有风一吹叶变黄凋零只是绿绿的永永远远的挂在树上,或许是树的不舍吧,广东的秋不及他城的美,他没有满是法国梧桐的道路,也没有那颗弥漫着爱情气息的南陵的梧桐。
十七岁那年的秋,我多次独自一人行走在街中,感受着川流不息秋星也时常的高挂在空中,在茫茫的夜海中照亮着,一人一耳机走着走着……那年的秋听的最多的是朋友与喜欢的人分别的消息,即使不舍但也要依然向前,一个两个,不断的话语在现在的我耳边不断的环绕着,一句句离别语,却又句句锥心。
那个人的身影依旧迷迷糊糊,我不知道我在十七岁那年干过些什么,我好像写过几篇不大好的文章,也好像遇到了能够互相欣赏的人,但也好像十七岁那年只是一场梦,一场现在的我寄托着最美好愿望的梦,只是现在梦也已经迷迷糊糊,享受着梦余,享受着十七岁那年。
十七岁前的夏天也是念念不舍的一个独一无二的夏,这个夏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我还有证物,那年我抓住了一只蝉,我便以为我抓住了整个夏天,现在只觉得岁月是无情的小偷。
我想很多人和我一样,不再是曾经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生活渐渐地被各种烦恼和困难所填满,好像就是现在的我,但那又怎么样?
人嘛总得不断的成长不是吗?
那一只十七岁前的夏天捕抓的萤火虫现在依然存在玻璃罐子里,只是它在某一次秋风吹过后便不再发光了罢。
十七岁前的夏天晚上满是爱意,街上有恋人不断的相拥,亲吻,一对两对,霎时整个街上都是人在相拥,每拥抱一次地上就有一道光冲向天空,一道两道不断的有光冲入空中,像是一股爱的能量在治愈着那年的病毒,证物正是那年留下的时代印记,一个个英雄的脸庞在现在看来依旧历历在目,虽然有的英雄已经与世长辞了,那些争着时间与死神拉人的医生好像就是那年春夏秋冬的全部代表,人们也好像无暇顾及广陵姑苏长安南陵的美,只是将最诚挚的目光给予了最美的白衣天使。
那年的一切好像历历在目,又好像很迷迷糊糊,或许是那年后的生活没有再那么好了吧,也或许是此后生活的历练让我再也无暇顾及美好了吧,但是总觉得十七岁那年一切都是好着的,至少比现在吧,不用考虑着工作家庭,只是一颗心不管什么只管向前的简单,十七岁充满着太多太多美好的事,也不是梦,只是那个塞满了糖果的盒子溢出了几颗充满着甜甜回忆的糖果,十七岁那年的一切静好,只因有你,愿你也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