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永武：子贡对孔子的颂扬

人才教育的新视野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关键是知错就改，善莫大焉。自古圣贤如此，孔子如此，我们亦应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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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19.21 子贡曰：“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食焉。过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

【译文】

子贡说：“君子的过错好比日食、月食：他犯过错，人们都看得见；他改正过错，人们都仰望着他。”

【评析】

君子有了过错，敢于承认错误和改正错误。因为君子地位出于上位，具有较高的知名度，社会的影响力比较大，所以，一旦犯错误，就像发生了日食、月食一样，就很容易被他人所发现；君子改正错误，他人也会很快就能看到。

子贡此说给后人以很大的启发。做人当做君子，君子坦荡荡，敢于承认错误，更敢于修正错误；不做常戚戚的小人，文过饰非，有了问题上推下卸，责人严，对己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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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19.22 卫公孙朝问于子贡曰：“仲尼焉学？”子贡曰：“文武之道，未坠于地，在人。贤者识其大者，不贤者识其小者，莫不有文武之道焉。夫子焉不学？而亦何常师之有？”

【译文】

卫国的大夫公孙朝问子贡说：“仲尼的学问是从哪里学来的？”子贡说：“周文王武王的道，并没有失传，还留在人们中间。贤能的人可以了解它的根本，不贤的人只了解它的末节，没有什么地方无文王武王之道。我们老师何处不学，又何必要有固定的老师传播呢？”

【评析】

这一章又讲到孔子之学何处而来的问题。子贡说，孔子承袭了周文王、周武王之道，并没有固定的老师给他传授。这实际是说，孔子肩负着上承尧舜禹汤文武周公之道，并把它发扬光大的责任，这不需要什么人讲授给孔子。子贡这里解释了孔子“不耻下问”“学无常师”的学习过程。

韩愈《师说》：“圣人无常师。孔子师郯子、苌弘、师襄、老聃。郯子之徒，其贤不及孔子。”可以说，孔子之所以能够成为圣人，绝不是固定从师某一个人，而是广采博取，终于成为一代集大成者。孔子曾说“三人行，必有吾师”；而笔者则提出：“一人行，必有吾师”的观点。拙论也得益于孔夫子的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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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19.23 叔孙武叔语大夫于朝曰：“子贡贤于仲尼。”子服景伯以告子贡。子贡曰；“譬之宫墙，赐之墙也及肩，窥见室家之好。夫子之墙数仞，不得其门而入，不见宗庙之美，百官之富。得其门者或寡矣。夫子之云，不亦宜乎！”

【译文】

叔孙武叔在朝廷上对大夫们说：“子贡比仲尼更贤。”子服景伯把这一番话告诉了子贡。子贡说：“拿围墙来做比喻，我家的围墙只有齐肩高，老师家的围墙却有几仞高，如果找不到门进去，你就看不见里面宗庙的富丽堂皇和房屋的绚丽多彩。能够找到门进去的人并不多。叔孙武叔那么讲，不也是很自然吗？”

【评析】

叔孙武叔：鲁国大夫，名州仇，三桓之一。子服景伯：鲁国大夫。仞：古时七尺为仞，一说八尺为仞。官：这里指房舍。

这段对话很有哲理。第一，叔孙武叔不了解孔子思想的深刻性和丰富性，就自以为是地认为“子贡贤于仲尼。”实际上，类似叔孙武叔这种肤浅甚至是片面的认知，在学术界和社会管理中，是经常会出现的错误，即不知以为知，凭借想当然就下结论。第二，人贵有自知之明。子贡听到这番话，如果是一个凡夫俗子，听到大夫说自己比孔子还贤，岂不乐哉！子贡作为孔子优秀的学生，不但不以此为骄傲而沾沾自喜，而是建立在对老师深入了解的基础上，做了一个比喻：“赐之墙也及肩，”“夫子之墙数仞，”通过比较和比喻，充分赞扬孔子的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