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经商经伤》第三十八章 可怜女人亦可恨

可怜女人亦可恨

那年春季的一天上午,夏颜静她们办公室的一个女同事,进了办公室里径直地来到夏颜静的身边,神神秘秘地贴在夏颜静的耳边悄悄地说:“夏主任,我刚才在百货大楼买东西的时候,看见花开花一个人在逛大楼。”

夏颜静的这张蜡黄脸,当时刷地一下子就变成了铁青色,双眼冒出了愤怒的火焰,猛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子,二话没说,拎起小包,快步走出办公室,怒气冲冲地跑着下了楼,来到车棚,从小包里掏出车钥匙,开开车锁,把小包挂在车把上,骑上电动车,一路直奔市百货大楼而去。

夏颜静怒气冲冲地赶到百货大楼的大门前,刚巧就看见了花开花提着一包东西走出百货大楼的大门口。她停下电动车,连车锁都没顾得锁上,小包也没拿,三步并作两步地窜到花开花的身前,一声不吭,伸出手去劈头盖脸地就打了花开花几个大耳光子。

猝不及防的花开花,猛不丁的一下子让这个暴怒得发了狂的母狮子给打懵了头,还没等到她反过神来,夏颜静已经抓住了她的一只胳膊,张开大嘴就咬下了一块肉来,疼得花开花哭爹喊娘地嚎叫起来,拼命地挣脱了夏颜静的双手,披头散发地丢下一双高跟鞋,光着脚丫子,拼命地钻出人群,瞬间便跑得无影无踪了。

气急败坏、满嘴鲜血的夏颜静吐出嘴里的一块人肉,骂不绝口地来到花开花的轿车前,这个时候,人群当中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混账玩意儿,递给了她一把铁扳手。此时此刻,双眼血红、脸色苍白的夏颜静,脑子里连想什么都没有想,随手接过铁扳手,一鼓作气地就把花开花的轿车玻璃全都给砸了个稀巴烂。

当时围观的人群那是里三层外三层,足足有好几百人拥挤着、哄叫着观看这一幕泼妇打人砸车的鲜活闹剧。

冈山市赫赫有名的司马军的老婆在闹市中心上演了这么一起鲜活的闹剧,一时之间弄的是满城风雨满城尘,都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了,大街小巷里还有一些好事的闲人在幸灾乐祸,添油加醋,饶有兴趣地议论着,诅咒着司马军他们这一大家人家。

那一场活灵活现的家庭闹剧丑闻,几乎让城里的一些无聊之人和一些小报记者给传播、演绎、编吧、炒作的都胜过了当年刘副市长,把他的专职秘书的老婆睡死在自己家床上的那件桃色新闻都热闹、都邪乎、都广泛。

花开花和司马军这一对狗男女,把老实巴交的夏颜静给气的神经不正常了。有事没事的就喜欢到大庙小庙里去烧香磕头的拜佛拜仙,拜神拜鬼,还喜欢到那一些神汉巫婆的家里去看香,去听他们胡说八道,弄得自己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说话办事分不清一个里表,糊涂一盆浆一盆的混日子。

那个星期天的下午三点来钟,夏颜静在家里的客厅中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寻思这,寻思那的时候,忽然又想起自己的丈夫竟然让自己的亲姨妹妹给拐跑了,就觉得实在是没有脸面出门去见人了,就觉得活的实在是没有什么意思了,她越寻思越不是个滋味,心里那个苦啊,没法说,不假思索地随手拿起茶几上的一把水果刀,猛地一下子就把自己的左手腕给割破一个大口子了,鲜血顿时就像泉水似的流了出来,只一会儿的工夫她就晕倒在沙发上。

夏颜静的儿子司马中奇,从外面玩耍完回到家,开开屋门,一眼看见客厅沙发上的妈妈满身是鲜血的躺在那儿,顿时吓得这个中学生转身开开屋门,站在屋门口张开嘴巴呼天叫地的喊来了一些左邻右舍的人,大家手脚忙乱地把已经昏迷不醒人事的夏颜静给送进了市人民医院去抢救。

事后,医院里的大夫和护士们都纷纷地议论着说,幸亏是送的及时,再晚几分钟的话,恐怕这个女人就得死翘翘了。

整天疯疯癫癫,神志不清,胡乱骂人的夏颜静,在市人民医院里住了十几天,司马军便把她给转到济宁市精神病医院里去治疗,夏颜静在精神病医院里足足治疗了将近一年的时间,精神状态恢复的和从前差不多了方才出院。

夏颜静经此一劫之后,她的大脑反倒是比以前灵光了一些,当司马军跟她提出离婚的时候,她的心态倒还算是挺平静的,毫不犹豫地就跟着司马军到民政局办理完了协议离婚手续。

子宫,卵巢都很正常的夏颜静,离婚不离门,独守空房,忍声吞气地领着儿子司马中奇过起了孤儿寡母的寂静生活。一晃之间几年就这样过去了,讲传统,守妇道,孝敬公婆的夏颜静终于感动了混世魔王司马军。

从那年开始,司马军干脆就给他这个大老婆来了个糟糠之妻不下堂,三个月五个月的便来光顾光顾夏颜静的家,发发他的善心,浇灌浇灌夏颜静这朵已经枯萎了的地瓜花,安慰安慰夏颜静这颗已经麻木了的心灵。

那一天晚上,喝得醉意熏熏的司马军回到他的结发妻子夏颜静的家里休息,他躺在床上发自肺腑地跟他大老婆说:“傻娘们,不是今天晚上我喝多了酒跟你胡吹,我是跟你实话实说,省会济南,以致全省各个有发展前景,好挣钱的地区,不久的将来,你就看着吧,都会有我司马军的房地产生意,都有我的银行,都有我的大钱库,都有咱们的家。”

司马军说到这,好像一下子想起了什么事情是的,他坐起身来,后背依靠着床头,低着脑袋,看着静静地躺在床上的夏颜静,煞有介事地说:“有件事情,我得提前跟你打个招呼。以后我得让咱儿子到美国去继续深造,给他办个绿卡,为了方便照顾咱儿子,随后你也跟着咱儿子去定居,我想在美国给咱司马家族留下一支血脉,让儿孙们在美国发展他们的一席之地,说不准你这个富态娘们以后也许就是一个美国皇太后。我跟你说实在的,中国这种社会形势,我觉得不可能会永远这样发展下去,不可能永远让我们这么容易挣钱,我得给儿子和你留一条后路,只要你手里有了足够的钱,在哪里都会得到社会地位和荣誉,有钱就有好日子过,这是天底下都通行的硬道理。”

那一段日子里,司马军为了让司马中奇好好上学考学,让夏颜静好好的照顾司马中奇的身体,他有事没事的就好大把大把的塞给夏颜静一些钞票,原本学习成绩就一直不错的司马中奇是个争气的孩子,上了高中学习更努力了,没费什么大心劲就考上了清华大学,乐得司马军这一家族的老少都不得了。

夏颜静现在虽然还算不上是一个大富婆,但她手里头确实是不缺什么钱花了,每天乐呵呵地坐着司马军给她买的宝马轿车上下班。

司马中奇上了大学之后,她闲着没事就喜欢喊上几个女友在她家里打打麻将,或者是去美容院美美容,再不就是去逛商场,像个购物狂似的,购买一些东西玩心情,这一天天的小日子过得倒也不算是怎么太空虚,太寂寞。

夏颜静经常暗暗庆幸自己这些年来没有红杏出墙,庆幸自己这些年来的心血没有白白付出,该得到的东西都已经得到了,就连她娘家的一些人也都跟着她阔气了起来。

夏颜静信了基督教,她感谢主,她祈祷主让自己和儿子的生活越来越舒坦,越滋润,越安逸。她变得越来越善良了,时不时地还好拿出一些钱来捐献给教会,还经常好拿出一些钱财礼物,去普渡她的亲朋好友和左邻右舍的一些人,一些基督教徒以及一些得到她恩惠的那些人都尊称她为夏善人。

那天下午三点多钟,夏颜静午觉醒来,美滋滋地开着轿车去公司找同事们玩一会儿,一路上嘴里津津有味的反复地念叨着:“我的主唻,我的神,开着车唻,驾着云,只碰东西别碰人。”

夏颜静的嘴里这么反反复复地念叨着的时候,突然大叫一声:“哎呀我的娘唻!”她连忙刹车,可车不听她的使唤了,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向前冲了过去,等到她将车停下来的时候,脑子里已经是一片空白,她瘫坐在驾驶座上,脸色苍白,嘴里一个劲地嘟囔着:“哎呀我的娘唻,这可是个什么主呀,什么神。哎呀我的娘唻,这可是个什么主呀,什么神……”

工商局的焦所长,从马路东边的田园大酒店和几个朋友喝完酒之后,就吆喝着朋友们跟他到马路西边的天地人间歌厅去唱歌跳舞。喝得醉醺醺的焦所长搂着地税局的郑科长,两人大咋呼小叫唤着,张牙舞爪横过马路的时候,突然就被一辆飞奔而来的轿车给撞飞了。

坐在交警大队大楼办公室里喝茶的江海雄大队长,接到电话,说他的仁兄弟司马军的大老婆撞死了两个人,慌得他连忙放下手里的茶杯,站起身来,匆匆忙忙地下了办公大楼,坐上小车赶到了现场。江海雄大队长下了车,就立马指令两个交警警察把吓得神智有些不清的夏颜静给护送回家,紧接着掏出手机让司马军赶快过来商量这一起交通事故。

夏颜静的驾驶证是江海雄大队长从公安局驾校里给私自要来的,可他没想到的事情是,夏颜静这个从公安局驾校里输送出来的马路杀手,这么快就杀死了两个大活人,他这个执法干部心里不紧张那也是假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司马军不仅仅是有钱,而且出手也大气,在冈山市里早已经是人人皆知的有权有势,神通广大的社会大人物了。况且,还有大话吹破天的江海雄大队长亲自出面从中周旋,私了的结果,当然是大家都挺满意的事情了。

事后没多久,工商局焦所长的老婆陈莉莉,在自来水公司营业室工作了多年,提拔为工会副主席,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地税局郑科长的老婆,在地税局冈山地税所工作了多年,丈夫去世了,上调到税局里担任一个中层干部,那也是人之常情的事情吗。

神神叨叨的夏颜静撞死两个大活人之后,就整天坐在家里的沙发上忏悔,精神恍恍惚惚的,谁来看望她,她就絮絮叨叨地跟人家说:“当时我看见那两个人抱着肩膀,晃晃悠悠地晃悠到马路上,把大马路当作他们家里的花园逛着玩的时候,我就连忙刹车,谁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反而稀里糊涂地加了油门,手脚都不听使唤了,哎呀我的娘唻!这一下子可把我给吓懵头了,那时脑子里是一片空白,好像是看见两个人一下子就飞了起来。唉呀我的娘唻!以后啊,说什么我也不再开车了玩了,这个轿车呀,它简直就是一只不听话的大老虎,随时随地的它都会吃人的啊!”

花开花从水务实业开发股份有限公司办公室里找了一个参加工作不久的青年司机,王华南的孙子王旭轮,专门给神经有些不太正常的夏颜静开车,高兴的夏颜静不得了。王旭轮的心里也很高兴,因为这个夏颜静没有什么架子,待人挺平和,好伺候。况且,自己的工资不少,工作清闲,还挺自由。再就是,他还能经常和司马军这一大家子人接触接触,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王旭轮挺会来事的,嘴甜,手脚也挺勤快,给夏颜静开车开了不到一年就成了夏颜静的干儿子,就被司马军任命为自来水公司办公室副主任。虽然他的具体工作依旧还是夏颜静的专职司机和她家里的勤务员,但他在自来水公司里有了实实在在的职务,人们见了他都喊他王主任了,他不但有了社会身价,而且工资也上调了一大骨节,时不时地还有人给他送礼了,渐渐地也融入了孤独山水、司马大熊和司马大虎的人际交往圈子里。

自从那年欧阳玉出现在夏颜静和花开花的生活当中之后,她们姊妹俩就渐渐地相安无事了,而且双休日,逢年过节的时候,她们俩会不约而同地去看望公婆,两人一见了面就像亲姊妹俩似的,有说有笑地做菜做饭,屋里屋外地抢着忙活着一些家务活儿,谁都没有了以往的那种怨恨心态,谁都没有了女人的天生醋劲,而且姐妹俩还都表现得相当的大度。姊妹就是姊妹,一旦遇到什么外敌,自然而然地就会抱成一团,共同抗战,这也是人世间的常理常态。

早已经从婚姻生活当中清醒过来的花开花,知道当年没有她表姐的枕头风,司马军这头色狼的眼睛里是不会那么快就注意到她这个刚出茅庐的黄毛丫头,没有她表姐,也许就没有今天她这个如此体面的花开花。

花开花从心里觉得自己对不起这个看着自己长大,又曾经给自己帮过不少忙的即老实又肉头的表姐,她确实是真心实意地想从物质生活上来补偿补偿她的表姐,藉以安慰安慰她自己这颗残缺的灵魂。

花开花只要有空闲的时候,就好打个电话问候问候这个神神道道的表姐,偶尔还要抽个空跑到百货大楼去买件什么名牌衣服,或者是买上一些高档补品之类的东西去看看她表姐,一打打的给她表姐花钞票,她也不心疼了。

近一段时期,花开花和夏颜静姊妹俩偶尔在司马祖他们家里共同吃饭的时候,姊妹俩谁都是实心实意地让对方给司马军盛饭、夹菜,伺候司马军。等到临要离开司马祖他们家的时候,姊妹俩都真心实意地把司马军往对方的身前推去,弄得不可一世的司马军啼笑皆非,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花开花和夏颜静姊妹俩这一些违反家庭生活常理的言谈举止,弄得司马祖这一家老少的人都大眼瞪小眼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哭笑不得,谁也弄不清楚这姊妹俩的情感和心态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谁也想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够承受得了的生活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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