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八一,我的第36个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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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日在建军节,这个有意隐藏的小秘密最近被友人挖掘出来,要庆祝要纪念的呼声日涨。感激于战友的热情,可当下形势逼人,似不宜大摆酒肉尽情谊。在友人的建议下,把情感诉诸笔端作纪念,所忆所述也只是一个80后的成长点滴,望永葆少年心,合唱拥军情,同筑中国梦。
1.那些未与建军节挂钩的生日
我出身在淮扬大地,濒临东海的一个小乡村。长辈亲友大都是农家人,所以习惯按农历记事,故我的生日更应该是七月初二。这一天往往没有更多特别含义,天肯定是炎热的,那时没有生日蛋糕,我能得到一碗生日面,一些平时吃不上的零食,或许还有一些考究的学习用品。我识字后,偶然从户口簿上看到出生日期是8月1日,这才有了一些惊奇和联想。我问妈妈,是不是也过一下阳历生日呀。妈妈说,建军节全国都在帮你过生日,咱们自家还是过阴历生日吧。好吧,当天我唯一能得到的就是自由的看电视里的建军节专题节目。越看越觉得军人好神秘,猜想他们在建军节那天会有什么活动呢?如果我以后能当兵,在部队过建军节应该会很开心吧。
2.那时,男孩们的玩乐项目
在小男孩的心中,总是天然滋生军人情节。与同龄的其他男孩一样,我只要抓到玩的机会,总是想着分组打仗。形式并不固定,无非是一方躲一方找,或者一方守一方攻。乡村无尽的田野纵深很容易助长我们的“战斗”冲动,在大人们眼里,这帮小兔崽子又把衣服反过来穿,还每人拎一支棍棒之类,在田埂、砖块、土堆中划分势力范围,或匍匐或跃进,不久某片天空中就会被土块、泥沙弥漫,浑身都闹的“泥狗”一样。如果下雪,更是少不了大开一场雪球仗。可惜,当兴致勃勃的大胜而归时,大抵会遭遇家长的一顿斥责。
3.一把玩具枪的诱惑
玩具枪,永远是小男孩的至爱。经不住央求,有些手艺精巧的木匠,会瞄着样子给孩子打造一把步枪。不少同学会把这个得意玩具带到学校,马上会有其他同学用糖果换半天时间来耍耍。小时候,一种自制的驳壳枪很流行,原料是支撑自行车轮毂的粗钢丝和顶端固定用的螺栓,钢丝扳弯几道,最末端钢丝弯曲成撞针一样压进螺栓口,用橡皮筋绷住扣死。用的时候把撞针扳上来,在螺栓里加入火柴火药,通过扣动让撞针回击螺栓中的火药火柴,能够形成发令枪一般的响声。后来,各种玩具枪越来越逼真,我很钟情于一款仿五四手枪的玩具枪,售价五元,差不多是当时我三个月的零花钱,终于咬牙偷偷买了下来。那天晚上,我被奶奶追打了半里路。
4.军装在我们心中的地位
虽然难以接触真正的军人,但是可以经常看到军装。那个年代,军装在很多群众心中有如最潮的时装。年轻人都会想尽办法托人带一条军裤,还有老式短袖,乃至于印有八一徽章的白背心,都是青年人深爱的时髦衣装。小学生当然穿不上这些,只能央求妈妈仿制迷你军装。我有个嬷嬷很会做裁缝,她能仿制出一套全要素的袖珍军装,四个带盖口袋,一对肩章扣带,外翻领腰带线等等样样俱全,她就是我们心中最优秀的妈妈。
5.那些萦绕在身边的军人印记
每年的八一有如闹钟一样,定时加深我的军人情节。逐渐让我关注关心所有与军人有关的事情。亲戚中就有几名军人,我的爷爷是参加过解放战争的老军人,不过很早就过世了。接触最多的是大伯,他原是军区驾驶连司机,国字脸、身材高大,自带威仪光环。有空的时候,他会给我们讲一些部队里的趣事,但临了总要强调一下部队是个纪律很严的地方。另外还有表舅、三姨夫等等,他们恰到好处的呼应了我的军人情怀。为此,我非常留心的收集各种军用品,有最先得到的是黄挎包、子弹壳,后来还有一付老式红领章和一枚领花,这些归我拥有的纪念品,让我的从军梦似乎触手可及。
6.在军队过建军节的记忆
从军梦终于以高考考取军事院校的方式实现了。不过院校同样放暑假,正好把建军节错开了,真正在部队过建军节是分配后的事了。我下到部队之际,对台军事斗争准备正酣,团里正在做海训准备,之后好几年暑天都是在海训中度过。有时在浙江平湖,有时在上海金山卫,或是靠海边的渔村分散驻下,或是集中于某个学校里。海训的任务相对单一,白天在海水里打滚,晚上在房间里斗牌。临到八一的时候,全团组织一次歌咏比赛,也偶尔组织文艺演出。在海边,用歌声庆祝军人自己的生日。后来,部队装备更新了,必须到西北某靶场演练实弹射击。我们像候鸟一样,每到七月中下旬就乘上慢腾腾的军列,穿越大半个中国,一路晃到甘肃内蒙等地。实弹射击有很多阶段和关键时节,准备工作千头万绪,多数时候根本顾不上建军节庆祝这类闲事。临到那天,下午早一小时收工,广播里放两首歌,炊事班加两个菜,每人发瓶啤酒就算是一个丰盛的八一节了。
回想从军前的猜想和从军后的忙碌,真切的感受到最近流行的一句话: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转业后的我,还可以安静的回忆、怀念,在空调下、电脑前慢条斯理的修改字词。此时,仍奋战在国防一线的战友们,有的正参加着朱日和阅兵和演习,有的正在朗洞前线对峙来犯之敌,更多人默默的在鲜为人知的岗位上书写着属于他们的光荣。我们都清楚,这个八一有着太多战备任务,多数军中男儿没有精力去思考该如何过好这个集体生日,他们要为更多人安心过好生日“负重前行”。
寻 羽
一名已脱军装的老兵,虽处江湖之远,仍心系天下事;虽无雅士之才,仍好追魏晋风。愿以文会友,结同道趣友。
中 国 合 伙 人
策划、排版:白杨
编辑、审稿:寻羽
设计、精典:叶青
校对、终审:了凡
推广、创意:笨笨
总监、顾问: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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