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秦文学】郭栋敏:【可爱的蛋蛋】(散文)
不忘初心 梦在三秦
蛋蛋是我们家养的一条小狗的名子。蛋蛋陪伴我们生活了13年零3个月后,离开了这个世界。
自从蛋蛋走后,每天早晨起床后我转来转去不知道要干什么,似有一件事没做。蛋蛋活着时,每天清晨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下楼溜蛋蛋。现在蛋蛋走了,还有些不习惯。
蛋蛋出生大约2个月时来到我们家。儿子郭欣当时中考完正准备上高中。小狗狗的到来,儿子喜欢的不得了。为了给蛋蛋弄个睡觉的地方,儿子特意找来一个小纸箱,拿出一条浴巾垫上,让蛋蛋睡觉有了窝。
蛋蛋一天天长大了,原来的纸箱有点小。郭欣又找来一个大纸箱,在纸箱正面掏了一个洞,再用他画画的颜料,在每个面用不同的颜色画上各种图案。媳妇把儿子小时候用过的一个小被子找了出来,垫到箱子底下,蛋蛋的新窝做成了。有了新家,蛋蛋钻进钻出,见人直摇尾巴,高兴得不亦乐乎。
蛋蛋长得很帅,人见人爱。我们带它去散步,它定会欢快地跑前跑后,见谁没跟上,尽管已经跑到了前面,也一定会折返回来找你,直到看见你后才会继续向前跑去。一路上,要这样反反复复好多回。一次,正在溜蛋蛋时刚好有事我要去一趟办公楼,便让蛋蛋在办公楼前的花园玩。等我从办公楼出来,蛋蛋便跷着一条腿向我跑来。原来它在花园里被一个松针扎到了脚。待我帮它把松针拔掉后,它看着我摇了摇尾巴,算是对我的感谢,然后又活蹦乱跳地跑着玩去了。
蛋蛋不仅长的帅,而且很乖。我们从军区大院搬到望河丽景后,给两个卧室铺了木地板。来到新家后,便告诉蛋蛋卧室不能进。蛋蛋不仅听话,还很自觉。不论什么时候,它都不会进这两个房间。有时门开着,它也只在门口卧着。有时我们还没起床,蛋蛋急着要下楼,也只在门口转圈圈,嘴里不停地发着哼哼声。家里的沙发,它从来不上,除非我们抱它上去。在沙发上,它也静静地卧着,从不窜上窜下。
蛋蛋不是纯种的博美犬,胆子非常小。带它溜弯时,它见到骑电动车(摩托车)的追着叫,见到"不顺眼"的人也叫个不停,纯属给自己壮胆。小狗狗和小孩子一样,谁对它好,它就爱缠着谁,跟前跟后,摇尾巴,打转转,有时还干脆躺下让你给它挠痒痒。蛋蛋不爱洗澡,只要一说洗澡,就会立马躲起来。可能是小时候不听话时用"蛋蛋洗澡"给吓怕的,就像大人吓唬小孩子警察来了一样。听到洗澡,它不是钻到桌子底下就是茶几下面,怎么叫就是给肉肉吃都不出来。
蛋蛋渐渐步入老年。儿子在外地工作,经常在电话中嘱托他妈妈,蛋蛋老了,要照顾好蛋蛋。为了让蛋蛋吃好,营养均衡,蛋蛋的狗粮都是儿子从网上专门购买寄来的。每天早饭,媳妇几乎把自己吃的鸡蛋的蛋黄全给蛋蛋吃了。我们只要在外边吃饭,每次都要带些肉回来,给蛋蛋加餐。有时,媳妇还专门买回猪肝,给蛋蛋改善伙食。由于吃的好,蛋蛋毛重色艳,体质强壮,从没有进过宠物医院看过病。这两年,蛋蛋的年龄虽然已相当于七、八十岁的人,但看上去还是非常精神,跑起来和年轻小狗一个样。
蛋蛋走前一个星期开始不好好进食,身体也消瘦了不少。蛋蛋虽然能听懂我们说的简单的人类语言,可惜它却不会发出人能听懂的声音。不好好吃狗粮,我们就给它肉和蛋黄吃。开始还可以,可没几天,肉和蛋黄也不好好吃了。后来竟连续两天没怎么吃东西,也不愿意下楼。有时,站在那里,身子似在发抖。我想蛋蛋可能是病了。带它到宠物医院,蛋蛋已站立不稳,让它卧也不卧,仍摇摇晃晃站着。兽医给蛋蛋检查,体温已开始下降,抽血化验后说,已是肾衰4期,无法救治。
蛋蛋如果会说话,早一点诊治,也许还有救。我把检查结果告诉了正在西安的媳妇和儿子,他们第二天便赶了回来。一进门,听到声音,卧在窝里的蛋蛋,硬撑着站了起来,强打精神看了看他们,还不忘摇摇尾巴,又沉沉地卧了下去。媳妇和儿子给蛋蛋洗了最后一次澡。洗澡时,尽管站立困难,可蛋蛋仍坚持站着洗完吹干。儿子找来热水袋给蛋蛋取暖,又用针管给蛋蛋喂了糖盐水。可惜,第二天早晨,一夜没睡好的儿子去看时,蛋蛋伸了一下身子便再也不动了。蛋蛋走时眼睛还睁着,不知是留恋人间烟火还是想再看一眼爱它的人们。蛋蛋就这样平静地睁着眼睛离开了这个世界。
蛋蛋走了。调皮又可爱的蛋蛋一声不吭地离开了我们。也不知道它对自己的一生,有没有什么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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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郭栋敏:生于上世纪六十年代,军校毕业后长期从事军事新闻工作,大校军衔,现已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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