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牧羊人
郑继成
我的家乡在山西省的东北部，是被原始森林包绕的小山村，全村十五户人家，九十多口人。那时的家乡真是四山环绕峰连峰、如雲似雾半山中、乔木灌木争高低、悬崖峭壁飞苍鹰，森林深处鸟声闹，三十里地无人影的荒凉地带。羊肠小路多陡峭，风吹桦梢不住的鸣、狍子吼叫惊天地、田鼠地头挖深洞。乡亲们出门猫腰爬山坡，担水做饭烧柴禾。陡峭山地红砂瘦土，土层薄，农作物全靠天收，乡亲们用着原始的背搬扛挑，锄割挖刨等笨重的劳动方法操劳着。因山高地势险要、交通不便、信息落后而人烟稀少，野禽、野鸟类品种繁多到处可见，如金雕成天三两只在高空盘旋飞翔着，用它们有2公里左右视力的双眸向地面上搜索着，寻找着可能出现的猎物。野鸡、石鸡、沙鸡、野鸽子、喜鹊、乌鸦等到处可见。在初春和秋季成群结队聚集在一起飞翔着，寻找觅食的场地。大型野生动物如豹、狼、野猪、岩羊、狍子和小型野生动物如狐狸、獾、猫、野兔等在较固定的山脉常见。特别在冬季的深夜，饥饿的豹子会冒险窜到村里咬羊咬猪，如豹子侵入羊圈内，群羊受惊用密集高亢的响鼻报警，如捕捉咬猪，猪疼得会声嘶力竭的吼叫。乡亲们会即刻拿起棍棒或点燃鞭炮来恐吓豹子，它受到惊吓后会跑得无影无踪，短时间内再不敢去村里骚扰。也有的村庄养着多条笨狗守护，所以豹子在村里捕猎很难成功。在生产队的年月里，队里饲养着5-6头牛，在春播时拉犁耕地。养着5-6头毛驴春送肥料，秋天从地里向村里驮粮食。养着200多只山羊，当时是靠群羊的排泄物为农家肥的主要原料，冬天群羊回门分管在各户饲养，春夏秋把羊群用栅梢圈在村庄较远的农田里，十多天倒圈一次，把群羊排泄过的表浅土层，担到地里撒开翻地播种。每年农历7月15、8月15，春节时队里集体宰杀3到8只羊，把羊肉和羊杂按人头分给社员们改善生活。
第二天是群羊回门的最后一天，我们追赶着群羊，到老豹窝后，杜哥先行在悬崖峭壁和杂草密集的地方，滚下了多块石头，连呼带叫的呐喊声过后，估计如有花豹藏身，也会被如此大的动静吓走。杜哥在小山头上能目睹群羊的全貌，我上了一棵很高并且粗大的红桦树杈上站立并放在树杈上几块拳头大的石头。在我的脚下有半人多高的杂草和密集的灌木丛，已经脱落的山桃叶厚厚的一层，也是群羊较为集中的地方，我目不转睛的盯着我脚下群羊的动态，突然看到在距我三十多米远的地方，有一只花豹把一只成年的羊摁倒在地。只见那只羊四脚乱蹬，发出痛苦的惨叫声。我即刻把手里的石头扔到花豹周围，其中一块儿落在岩石上。它向上望了我一眼，那只花豹咬住羊的脖颈，仍未松口，并没有逃跑的意思。这时杜哥已察觉到危险，我们从不同的方向，向花豹跑去，手里拿着鞭杆挥舞，看上去像是要去攻击它。我们同时出现它不情愿的松口，钻进了树林里。我们看到那只被咬的成年骟羊，后脖颈处的羊毛被血染红，但出血量不大，不一会儿就去吃草了。
三年来的野外生活，一惊一乍的事情，举不胜举。经常有胖乎乎的田鼠和吓人的菜花蛇钻进窝棚，趴在我们的身上。山蜂蛰伤和蝎子蛰伤，更是常有的事。虽然在野外生活的情景已过去五十多年了，每当回想往事，平静的心情又回到那心惊肉跳的年月。
郑继成，河北大学附属医院退休职工，专业特长是泌尿生殖疾病，不孕不育和胚胎停育等。泌尿外科副主任医师，退休至今仍在保定京济医院工作。多年来在国家级、省级，医学杂志上发表文章96篇，主持和参加的科研获奖十二项。闲暇时，喜欢文学写作。曾发表过《我的父亲母亲》《父爱如山》、《难忘师恩》、《家乡的冰河》、《黑利的眼泪》、《深山药乡》、《大山深处的好人》、《悠悠感恩心》、《一条没有还回的围巾》、《心惊肉跳的时刻》等文章20余篇。其中《我的父亲母亲》荣获保定广播电视报三等奖，《父爱如山》获七天网美文大赛第三季度二等奖，《大山深处的好人》在文学百花苑参赛中评为三等奖，《心中永远的牵挂》在红罗山文学参赛中获纪念奖，《难忘师恩》在河北大学附属医院院刊中评为优秀奖。
郑继成，河北大学附属医院退休职工，专业特长是泌尿生殖疾病，不孕不育和胚胎停育等。泌尿外科副主任医师，退休至今仍在保定京济医院工作。多年来在国家级、省级，医学杂志上发表文章96篇，主持和参加的科研获奖十二项。闲暇时，喜欢文学写作。曾发表过《我的父亲母亲》《父爱如山》、《难忘师恩》、《家乡的冰河》、《黑利的眼泪》、《深山药乡》、《大山深处的好人》、《悠悠感恩心》、《一条没有还回的围巾》、《心惊肉跳的时刻》等文章20余篇。其中《我的父亲母亲》荣获保定广播电视报三等奖，《父爱如山》获七天网美文大赛第三季度二等奖，《大山深处的好人》在文学百花苑参赛中评为三等奖，《心中永远的牵挂》在红罗山文学参赛中获纪念奖，《难忘师恩》在河北大学附属医院院刊中评为优秀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