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励 :跟老赵跟对了

作者:任励
1956年夏,汾阳中考后没几天,我和老赵几乎是同一天接到同一学校——太谷农业学校的录取通知书。
当时我失落、茫然、一筹莫展。尽管初中毕业前夕通过了飞行员体检的好事硬是让神秘莫测的政审给卡掉了,然校方和班主任还是许诺我去华二工的;老赵也因受其大哥所谓的历史问题的影响,虽然本人品学兼优但也别想到好的中专上学,高中我们又都上不起。
“怎么办?”我找老赵商量。
“不去干啥?去吧!”他仅长我一岁,好像比我成熟得多,沉着、坚定,不假思索地说。
老赵那么好的学生还去,自己没有理由不去。就这样跟老赵一起学了农。
几十年过去了,或者说一辈子下来了,回头看,说明跟老赵跟对了。

任励与赵承梓

1
渡过了饥饿关
我们在农校、农学院五年时间,正值人民公社化、大跃进、大炼铜铁的三年困难时期,也说是非常时期,吃饭成了大问题。从城市到农村许多人吃不饱,饿死的无其数。而我们学校不管怎么样,馒头、大米、汤面、和子饭,凑凑乎乎,吃个肚儿圆。
2
顺利的入了团
本来好学上进的青年在学生时代入个团不应该是难事,但在那个最艰难、最敏感、最恐怖的岁月里却非易事。1961年4月,班干部通知我到宿舍门前,当面看烧毁插红旗、拔白旗、反右中整我的黑材料;之后,又找我谈毕业前加入共青团的问题,而且老赵负责外调。这我便放心了,凭老赵的人品和水平,既不会鸡蛋里挑骨头,也不会添油加醋,更不会节外生枝,就这样顺利地解决了组织问题。
3
挺过了“六二压”
中专毕业后,面临着就业或报考农学院的问题,我还是跟着老赵继续深造。我们毕业后的第二年,即1962年正遇上了精减机构。中专毕业生除极少数保留机关外,不少同志被精减压缩回农村或到基层,我们大专以上文化的不是精减对象,我挺过了“六二压”。
老赵,大名承梓,小名根胖,孝义梁家庄人。他吃苦、钻研、学得很扎实。同学们课堂上没解决了的问题,或是作业遇到难题,总愿意求教于他,或和他共同探讨。课间、自习时间,经常有同学围在他的座位旁讨论问题。他不自私、不保守,学习不是浅尝辄止,而是精益求精,不满足于表面的、形式上的,而是要掌握精髓。他为人宽和容众,不以才能骄人。久而久之,深得同学们的钦佩,大家尊称他老赵。
老赵对事业很执着,毕业分配到清徐县,一头栽到基层,从技术员到高级农艺师,从科员到科站长、局长、县长、县政协主席,一辈子奉献给了清徐人民。他勤苦、坦诚、耿直、廉洁,深受领导和群众的爱戴。我和老赵同窗8年,同在太原市工作20多年,同为农业奋斗一生,我们感情至深,情同手足,他确确实实像孔子所述的那种益者三友,友直,友谅,友多闻”他是正直的朋友,诚实的朋友。

任励,1941年生,孝义市阳泉曲村人。孝中初8班学生。大学学历,中共党员。曾任太原市古交工矿区副区长,太原市果树场场长、书记,太原市农牧局副局长,太原市科协党组书记、副主席。2001年退休。

世界冠军郭秋香

记忆中的“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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