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水板鸭

盐水板鸭

FOOD ON THE TIP OF THE TONGUE

文/王利民

金陵秦淮八艳的柳如是自幼聪慧好学，饱读诗文，阅览宋朝辛弃疾《贺新郎》诗句“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时，”十分感慨取诗中如是二字为号。她以文为友结交三教九流,性格柔中有刚，人缘甚好。

崇祯十一年的初冬,当时已经是礼部侍郎，誉称东南文宗的钱谦益，因贿赂上司的事被揭露,被朝延免去了官职,贬回原籍常熟途中。柳如是仰慕钱谦益的文采才华，存心想拜访结交。俩人相见恨晚，诵文吟诗十分投缘。眼去眉来互生情愫，冲破世俗庸见浪漫结合在一起生活。钱谦益59岁,而柳如是才23岁。

婚后，柳如是知书达理伺侯着钱谦益的生活起居，她知晓钱谦益喜欢品酿制的桂花酒，特地托人从家乡常熟王四酒家携带几坛到金陵。钱谦益闻的桂花酒飘香，馋得口水直咽，兴起随口而吟:“遥知天上桂花孤，试问嫦娥更要无。月宫幸有闲田地，何不中央种两株。”《东城桂三首三》 唐 .白居易。柳如是见他独斟咪乐，闻得酒香，见状想抢夺过酒杯一饮而尽，钱谦益知她不识好歹的自以为酒量了得，这酒郁香醇真，绵中藏针蔑视不得，一旦贪杯一饮而尽入口，下肚凶十有九醉上当人众多。柳如是一听劝阻顿时张口结舌，庆幸自己未草率从事。

钱谦益酒酣呷咪戏诌:“此刻若有邑中的叫化鸡作下酒菜肴，那才真是一饱口福。”

柳如是乜了他一眼，莞尔一笑:“馋猫，什么事多瞒不过你”。说罢从厨房端出一只南京桂花盐水板鸭，此鸭皮白肉嫩、肥而不腻、香鲜味美，具有香、酥、嫩的特点，《白门食谱》记载：“金陵八月时期，盐水鸭最著名，人人以为肉内有桂花香也。”钱谦益心想叫花鸡吃不着，将就吃鸭吧。举筷夹了一块入口，顿时鼓腮连声赞赏此鸭是下酒佳品。喉结急遽一付猴结窘相。他究其此鸭的来历，柳是如这才向他讲述桂花盐水板鸭的故事。

相传公元548年，梁武帝在位部属大将侯景起兵叛乱，围困台城。战斗十分激烈，梁朝士兵有时连饭都顾不上吃，当时正值中秋，桂花飘香，肥鸭上市，百姓们便将鸭子洗刷干净，加上佐料煮熟用荷叶包好送上战场。有时干脆将几十只鸭子捆扎在一起抬上阵地。士兵们打开成捆的干鸭，用水一煮，咸淡适宜香气扑鼻。因为天气炎热，百姓们为了防止鸭子腐烂，加盐与佐料腌制。为了方便运输和贮藏便用夹板压扁。经压制的鸭子颈能直立不弯，腿部肌肉硬板，胸腔凸出，全身成椭圆形。后来，百姓为了纪念那次战斗，便把挤压成板状的鸭子称为板鸭。

话音刚落，钱谦益连连击掌称好, 眯着醉眼打着饱嗝说:“你呀，我爱你乌黑头发白个肉。”柳是如乜了他一眼反唇相讥:“我爰你雪白头乌个肉。”俩人双目对视禁不住哈哈大笑。事后钱谦益携带柳如是回到邑乡，夫唱妻随一起快乐生活，留下了不少趣闻轶事一直传诵至今。

作者简介：王利民 江苏省常熟市作家协会会员，长期从事小说、散文、诗歌文学创作 ，作品在全国性报刊杂志多次发表并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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