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也曾心动(十七)
也曾心动
(十六)风动帆动我心如何不动
他决定在那好好的待一个星期,清静地想清楚一些事情。
薛毅彤到达弘法寺时,老远就听见仙乐飘飘,闻见檀香袅袅。
在大雄宝殿外有许多信众在虔诚叩首。有经幡插在必经的路口,那黄色的锻锦面的旗帜在路两旁飘扬。
他把车远远地停在路边。身旁擦身而过的是一些中老年妇女。她们的虔诚竟带着几分诚惶诚恐。
“今天是药王菩萨的寿诞,我们待会吃些斋饭沾些佛光再回去,去年人多没吃上,赶紧去!”两个人边说边走。
薛毅彤跟随此两人来到殿门口。在入殿前有主事的在门口登记,香火供奉善款登记薄上,工整的写着50元,100元,300元不等。
薛毅彤很大方掏出500元,马上有庙祝送了黄色的绶带还有红色的嘉宾胸花,绶带印上有XX年药师法会纪念。
薛毅彤满世界寻找芦笛月的影子。庙宇清清,廊檐迂回,哪里去寻。
天空不经意间飘起了绵绵细雨,他失魂落魄地在各个厢房外寻找,无尽地悲怆感袭来,他情不自禁地落泪了。他在心中绝望地想:芦笛月,是不是这辈子我们再也不能相见了?我只想再见你一面。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为什么我们苦苦挣扎的半生,到头来只落得一场空空的宿命?
他走过长亭,更短亭,走不出雨中的黄昏。
他浑浑浑噩噩地来到了距正殿一千米外的一处荷塘。在荷岸的木制清水平台上,有一个穿白衣的女子正伫立在雨中。她长发及腰只在头顶左右捋了一缕头发,将整头头发挽住。那清瘦、静雅的神情宛若衣袂飘飘的仙子,也如一株楚楚动人的白荷。
她蹲下来想抚摸近处的荷花,探手接得荷叶上的雨珠,用一只手轻触荷叶让雨滴滚落另一只手的掌心。荷风轻拂缕缕馨香,心如荷花开放。她陶醉在这藕花深处,浑然出尘。
一对白鹭飞过,在微雨中时飞时停。风吹过时,湖中荡起一圈圈的波纹。雨滴落在挨挨挤挤的荷叶上,把荷花衬得格外好看。观荷的女子笑了,闭目轻嗅。
时光如荷,追逐生命繁华的脚步,静默在这雨中的时光里。多希望就这么站着,脉脉深情,站到天荒地老。
薛毅彤破泣为笑。他痴痴地站到她身边。
芦笛月一回头看到站在她身后的薛毅形,她丝毫不惊讶,仿佛是特地在此等候他似的。
她平静地问:“可是有解不开的心结了?”
薛毅彤说:“我想问一下婚姻可还能破镜重圆?”
芦笛月说:“世事可曾了了,唯自身知晓,无人能替你作答。风动帆动唯心不动,风帆自定。不问别人且问心。”
薛毅彤听得一头雾水,又不便和她讲他如今的现状,只好缄默。只是觉着见到她心底非常平静和安宁。他有些不知所措,直觉把他牵引到了这里。
他渴求宁静。这是他沸腾的心渴望的一方静土。
他找到主持师傅要求在这住一个星期,他又交了些香火钱,师傅便给他安排了一个小厢房。
睡在庙里听晨钟暮鼓的日子,仔细地想未来自己何去何从?
他决定把店面交给花汐颜打理,他请求福宫梓代为照顾白惜若,引导她走出自困,他懂白惜若外表的高傲和决绝,那不过是些脆弱的坚强,准确的说不过是虚张声势。
福宫梓把广东的一个新楼盘的收尾工程交给他,让他换一个环境,审视一下自己。
薛毅彤欣然前往。
花汐颜给薛毅彤饯行,她大胆地向他表白从他帮表姐送信那一刻,她就认定他未来一定前程无量,他们之间一定有交集。这半生兜兜转转,她对他的情与日俱增。
薛毅彤说:“这辈子我们永远不可能走到一起。因为你曾和白惜若情同姐妹,这样在一起,我一辈子都有负罪感。”
花汐颜说:“我们现在都是单身,我们有追求幸福生活的权利。一辈子那么短,再不为真爱而活,不尝试真爱的感觉一辈子像没活过一样。”
纵使她有一千种理由,薛毅彤仍坚定地说:“这辈子终是无缘,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我们都已近知天命之年,不再青春年少。放下才能活得快乐!”
薛毅彤将若彤交给花汐颜打理,按利润三七分成,花汐颜可分三层额外的股份,月基本工资照拿。
薛毅彤离开了武汉,只身前往广东,他在高速的入口取卡时,忽然觉得内心非常的凄凉。当年他不止一次为了项目去广东,那时一想到白惜若,果果和豆豆都等着他回来心中便十分温暖。
他一再给自己打气,也许所有的这一切都是给这两年随波逐流的日子最狠的报复吧!所有失去的,他要自己夺回来。
他打开车载音乐听《远走高飞》这首歌,可与花汐颜唱的完全不是一个感觉。
白惜若坐在宽敞,富丽堂皇的别墅里,她近来变得有些痴呆了。仿佛是一场大病初愈的人,身体无恙却打不起精神来。
福宫梓和倪素云邀请她去茶叙,稍一提到薛毅彤她就把手一摆说:“打住!打住!这个人已与我无关。如果你们再做说客,对不起我现在就告辞。”
倪素云说:“妹妹,姐姐有个建议,我俩去结伴旅游可好?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看看我们不顶着,地球会不会不转,天会不会塌下来。”
白惜若终于动心了。为什么不呢?46年我何时活成我自己,我就算坐拥金山银山就快乐了么?世界那么大,我要去看看。
白惜若和妹妹商量,她要出去散散心,家里由她代为照看着,有事随时联系。
这一次白惜若和倪素云玩了个痛快。她们到过西藏,到过青海,去过香港,泰国,新加坡,还去迪拜的街上拍抖音。她惊异地发现一向静若处子的倪素云,竟然有能歌善舞满腹的才情,她对倪素云有了几分敬重和一些服贴。
白惜若和倪素云常在下榻的酒店并排躺着谈心。有一天倪素云和她开玩笑说:“如果有得选,可以任意选,你最愿意嫁给哪个男人?”
白惜若说:“像福宫梓那样谦和、儒雅、聪明、有担当、有成就的男人。但是我决不惦记姐姐的福宫梓,因为他给予我的鼓励和帮助就如同我的亲哥哥,绝不含儿女私情。”
倪素云说:“我也深信,这世间真有纯洁的异性友谊,因为它超越了性与爱的魅惑,往灵魂高洁的方向寻找。它的福报是所有的美好都对接美好的滋场。”
游玩归来。福宫梓和白惜芷都劝惜若把白母送康泰的高级养老社区,有专业人士的护理对她和母亲都有好处。惜若有时间可以随时去看她,不在时也有人陪着她。
白惜若同意了。这两年自个感觉被这爱与怜惜纠缠太过,已影响自己的判断能力。而且把社交全给屏蔽了,这对自己与时俱进不利。
放松后的白惜若又活回了她原来的样子。
她把自己包装成优雅、笃定的贵族女人。得体的妆容,她看着镜中全新的自己,连她自己也不相信自己的样子。
这种急剧变化的样子,让她非常自信。她的5G项目已开始有了模样。
她从一个怨妇的白惜若变成了一个阳光、美好的白惜若。
白惜芷陪姐姐去看她主持的几次露天站台巡讲,拿着麦克风,眼神放亮的讲师白惜若让白惜芷惊叹:姐姐又活过来了,焕发出青春的气息了。
花汐颜和白惜若再也没有交集。
(待续)
插图/网络
作者简介
周振英(笔名:英子),现居武汉市江岸区,原籍武汉市新洲区,是一位文艺爱好者,曾有散文《为情而歌》被武汉写作杂志社收入(新人新作优秀作品选)。近期有《岁月回声》《五月,遇见》等文章发表,希望多结识文艺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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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审:孟芹玲 孔秋莉 焦红玲
主编:石 瑛 赵春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