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平 春天的欢喜
春天就是春天,本以为“惊蛰寒,冷半年”的要料峭一阵子,谁知道柳条儿先抽了芽,一行行小诗似的,独自在春风里吟唱;坡上的狗桃花再也按捺不住了,如果再不放点光彩出来,就会被春天笑话的,毕竟占据了小镇的制高点,想把小镇的春天的承包了,勃勃雄心,自己都觉得有点得陇望蜀的感觉;春杏不言,竟然就一夜春风吹作雪了,还没有发帖,作为铁杆粉丝的蜜蜂便组团而来,又是送拥抱又是给香吻,弄的杏花忒不好意思的,羞答答的脸红了半个春天。
这个春天很局促,还没顾及春的颜色和消息,那一日偶得空闲,抬头瞄了一眼学校后面的山坡――高堡子屲,颜色不一样了,粉嘟嘟的一抹浅红,煞是好看。于是,便出了门来,自主不自主地顺路往屲上走。
南河春水汤汤,河边上嫩绿了的柔柳已经“醉春烟”了,随着南河弯来绕去。小时候,南河里会有好几群的鸭子,自由自在地统治着小镇的水面,它们发福的身躯摇摇摆摆的走在路上,像穿着绫罗的发达的土豪,一路快乐的哼哼唧唧,小脑袋里还盘算着南河的子丑寅卯,“春江水暖鸭先知”不是白说的,霸气的大脚掌稳稳妥妥地走着,自顾自地“红掌拨清波”去了。
高堡子屲上狗桃花,像朝霞,像胭脂,像彩色的丝巾,围在高堡子这个略显沧桑的屲的脖子上,把高堡子屲打扮得俏丽了十二分,婀娜的身影华丽丽的一转身,就引来忙碌的小蜜蜂,嗡嗡的打点着今年的第一房甜蜜,妆点着春天多彩的图轴。狗桃枝头春意闹,这喧闹,就是春的序曲,热烈、奔放、抒情地。
由于墒情很好,地里都铺上了地膜,山上山下的,单等时宜一到,立马就下种。白花花的山川,都是些柔美的线条,舒展在辛勤的犁铧尖上,那么富有生机、富有希望,预示着今年丰收的金秋已经铺开了精美绝伦的画卷。
心底涌上一种莫名的欢喜和喜悦、感动和兴奋,春天如约地来了,不打折扣,阔阔气气地就铺天盖地了。
于是想起一句心灵鸡汤,“在世界无情的时候学会多情,在世界多情的时候学会欢喜”,看到花开艳阳,色彩次第,汗津津的味道出来了,衣服脱了,才是春天、才是世界的多情。
其实,春天不是矫情,忽冷忽热的气温像多情种,容不得你想穿什么就穿什么,只有你随了它的脾性,就觉得春光宜人了。而要认真去面对春天,就是我们要认真地去描绘春天,拿起自己磨得锃亮的农具,在谷雨前后,不误农时的播下希望的种子,播下我们面对多情世界的内心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