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饭
我现在坚持天天回家吃饭。——因此,我就不得不学习自己做饭。
做饭这事情,我其实原来是有点底子的。
我上初中的时候,每天下午放学早早回家。母亲还在地里锄麦子,我就去要了家门钥匙,先回家熬上稀饭——包谷糁子。
我这么积极的,其实有自己的小心思:可以偷着煮个鸡蛋,趁没人知道的时候一吃。这样的做法我坚持了初中几年时间,居然没有被家里人发现。
毕业后刚工作的那一年时间,由于离家太远,我也做模作样地备了锅碗瓢盆和蜂窝煤炉子,把学校发的蜂窝煤球利用起来,中午自己做饭呢。说起来,我那个时候做的饭还颇有点难度:搓麻食。——正经八百在案板上搓出来的,虽然大小不均匀,但也是属于纯手工制作。调味品简单,醋重辣子多,吃起来很煎活。楼道里做饭的女老师,远远的闻了,也赶过来问我:“啥饭,这么香?”
——我的厨艺,可见一斑。
结婚后,我把男人身上的懒惰一面展现得淋漓尽致密不透风:锅案上摸都不摸,最大限度也就洗个菜。
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到了最近,我需要在家吃饭的时候。
猛然来到厨房,我対做饭的老旧记忆好像一下子全部清零了:感觉啥都不会,茫茫然无处下手,不知道该怎么操作了。
稀饭当然难度不大,主要是菜炒好就行。这个么,我想还是先放一段时间,先弄点简单凉调的。我决定先从午饭开始,因为我现在对午饭有点犯怵,总不知道吃啥好。
午饭我主要是麻食或者担担面。现在的鲜面店多的是,你想要的人家都有,方便极了。我要学习做饭,得先从买菜买面做起。
以前呢,回家的时候也买过,但从来不看多少。电话里吩咐买多钱的就买多钱的,至于面究竟有多少,根本没有一点儿概念。反正去了就是直接转述:“担担面,3块的。”或者,“棍棍面,4块的。”再或者,“饺子皮,5块的。”基本兜起来转身就走,从来不看量是多少。
我经常去鲜面店买面的,是南关十字西南角那一家,还有上下班顺路永丰市场对面的那家。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贱,不买菜不知道斤量多少。我也是无意之中注意到的。
我周末在家的时候,经常11:00左右去南关十字那家。第一次买了2元的,中午吃的撑得转圈圈儿,晚上还撑了一回,结果还没吃完,给倒了。第二次就买1元的,刚刚好。
这几天上班路上,在顺路那一家买1元的,感觉上似乎有点比人家的少。回家做好后,吃了还有点欠。
我琢磨一下,永丰市场临正街,大概贵一点儿,量就有点少了。
做饭这事情,占去了我一天中的很多时间。快了还不行,得慢慢来;急了也不行,得耐着性子来。
开始几天,我很是犯愁,觉得太浪费时间。逐渐的,我在择菜、洗菜、切菜、调制一系列工序中,学会了耐下心来的意识。一边洗菜,一边还可以想到许多东西。尤其是在你把自己做好的饭盛好准备开吃的时候,心里居然有了一种隐隐的成就感。虽然饭做的很简单,但明显比前几天吃的香吃的多。怪了,饭吃好了,心情也好了,精神也好了。
前几天看了《一个人的朝圣》,给我的启示不小:平时经常开车走过的路,当自己一步一步要走的时候,发现了许多被忽略的风景。开车600英里的路,也就几个小时。但要一步一步走,那就有了非凡的意义。这和我自己慢慢做饭的感觉很相似:我原来总觉得做饭实在是浪费时间,现在发现做饭的过程里,居然也有这么多享受:思想上的,精神上的,当然还有实实在在的物质上的。——吃饱了肚皮,干啥都更有效率了。
今天晚上回家,我还是做的懒麻食。做着饭,我就觉得应该写个《做饭》。吃着饭,我就写了《做饭》。
我知道,在做饭这一方面,我还是幼儿班水平,要学习要研究的东西很多很多。要能达到我像写文章一样的娴熟程度,还有一大段距离,但可以肯定的是:不是难度太大。
我跟熟人们都打了招呼:“以后谁叫我在外面吃饭我跟谁急。”我说的是实心话,主要是我打算在做饭中收获身体健康,更收获精神丰满。
谁有做家常饭的经验,麻烦可以告诉我一下么?
(作者简介:陈启,陕西西安人。乒乓球初级爱好者,写作初级爱好者。散文《吃麦饭》入编《2019年中考冲刺卷陕西语文专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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