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谈丨画画,是对灵感的回应
《荔硕鱼肥》陈永锵
降生于上世纪40年代的我,年届花甲矣!该可以引杯击节,嗟叹些许人生了吧?
生之为人,虽纯属偶然,但,一个人必须要为自己负责,这该不过分!
为自己负什么责?我以为:
是认识生命、珍惜生命、体验生命和尊重生命!
《跳舞兰》陈永锵
既然,我们每个人的生命都源于偶然,那么,我们每个人都必然在自己生命的过程中,遭遇层出不穷的、不期而遇的种种或悲或喜的无奈。既然是无奈,你又能自以为是些什么?如果,能在百般无奈中拯救自己的,也许只能是“无奈地”拾六祖慧能的慧齿:“平常心”吧——理性地直面无奈,诸事随缘,自然而然。
《藕花深处》陈永锵
画画,只是画画而已,算不了天大的事,没什么了不起的。
画画,是对灵感的回应。(笔由心遣。笔尖是手指尖神经末梢的延伸,纸上的笔道是心绪的律动留痕,并因纸上的变幻构筑了令人惊喜的奇迹。)灵感的源泉是天赋、阅历和修养,所以在画画中唯一可以顾盼自雄的,我以为就是:营造起自己的精神家园,使心灵不再飘泊、有所依归。
《幽丛》陈永锵
敝帚历来都自珍得有理而被公认,乃至可能使人“艳羡”。那么,敝舍、敝人、敝技等等,或该当自珍,就很自然、且必应得到礼遇,至少也该得到同情的吧。何况,我们有幸身处一个号称尊重人性、提倡多元的时代?
《山林野趣》陈永锵
区区一个嗜好画画的人,尽管你可以臭美而雄视众生。但,柴米油盐浆醋茶以及种种的世故人情——这些生存的基本要素,你可以忽视么?是的,君子们可以高号:“钱财如粪土”。其实,连目不识丁的野老牧童都晓得:粪与土又何曾不是钱财?
雅训地说:“学画画要先学做人”,平白地说,连自己的肚子都填充不了的人,则连说放个屁,都只能是奢谈嘛!能不令人侧目讪笑?通过劳动获取生活最基本的物质条件,进而营造自己的精神家园,得了,是人的本份。
《村韵悠长》陈永锵
我以为:作为还在人生跑道上奋力的画家,无从分心去顾及其它同在跑道上的邻人。因为你是选手,而不是看台上的观众和裁判,你只能歇力跑你自己的,笑骂理当由人。所以,文人相轻或互相吹捧,都未免多余、浪费感情、空耗生命,贻笑大方。
《春色满园》陈永锵
继承和创新,是永不休止的老生常谈。这个谈,对于社会而言还是必要的。但,对于画家个人,我看为珍惜生命起见,还是免花时间的好。宁静致远地思考,不要忘了自省得了。
我们每一个人都不能漠视自己的现实存在,“我之为我自在我在”。但我是什么?寻觅的途径唯有是在扬长避短中,由衷地去伪存真,发现并实现自己。倘若是自己了,那么,自身传统基因的存在是必然的。如此还有必要装模作样地削足就履、东施效颦么?
《玉立丹丛》陈永锵
画,画什么,怎么画,首先受直接影响的是画家自己的身心!获益或受害都会咎由自取。画家应该贴紧心灵!人,凭什么没有勇气去多一点坦荡真诚呢?虚妄的沼泽只能让人越陷越深,不能自拔是当然的了。如此,就只能“崇高”地做大地植被的有机肥了。
《春郊野趣》陈永锵
文人,画家,总容易陷身于“身后名”的痴想,雁过留声,名垂青史嘛!然而,试想如果历史果真的是公正的,那么,历史上有你与否,都不值得悬念;如果历史是不公正的,哪未不公正的历史上居然有你,是否也虽胜不武,牛啥?“名利于我如浮云”,然而,山不高安可遇浮云?总之,“名利”这厮,你当正视同时又无法不淡泊,只有任其来去的随缘。倒是名缰利锁,“若为自由故”,都必须努力挣脱。
《晨曦蝶舞》陈永锵
一个公民最基本的社会责任是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别无事生非、滋事扰群。一个画家最实在的社会责任,我看首先就是虔诚地对待自己认定的艺术,画好每一幅画。伟大与否是别人和后人评说的,自己只能好自为之。
《庭院鸟声》陈永锵
君子“居易行简”。小人式的“铤而走险求侥幸”,最终只能自招倒霉。
苍天之下,别说夸夸其谈,即使是一切豪言壮语都会随风飘逝!大地只在乎你实在的脚根。我认定:只有向自己的心深处去,才不会重复别人的路。
《水仙花》陈永锵
有过的朗月良霄,你能守得住么?无奈呀无奈!良霄且别,晨阳必再!安祥入睡吧!养精蓄锐,笑迎初阳。只要你愿意,明天一定会更好。因为,我们看到和感到的,都源于我们的心眼!
我们常说的“贴近生活”和“深入生活”,“包容创新”、“现实关怀”等等,我以为,其所指的极至,实际上就是:贴紧自由的心灵!美术,该是通过视觉诉诸心灵的,我也如是说。
2007-7-31
《神采飞扬》陈永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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