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 贡发芹：冰清玉洁白玉兰

冰清玉洁白玉兰

文/贡发芹

这几天，明光市明珠路与横山路之间的龙山路两边绿化带里的白玉兰开了，开得非常茂密，洁白无瑕，清香悠远。每天上下班路过这里，我都会认真观赏一番。心里充满欣喜，感觉很是特别，但无法用语言描述出来。

白玉兰属落叶乔木，为我国特有的名贵园林花木之一，原产于长江流域，据说庐山、黄山、峨眉山等地尚有野生白玉兰。白玉兰树干笔直修长，可高达十五米以上；树冠宽阔广展；树皮深灰色，粗糙开裂；枝条分布均匀，稍微粗壮，灰褐色；花萼与花瓣相似共九片，花瓣饱满厚实，轻盈雨润，叶片互生，排列成钟状，呈倒卵形，前端突尖，后部楔型。整株树每一处都具有自身特色。
龙山路绿化起于二〇一二年，绿化带里的白玉兰栽种于二〇一四年，前两年已经开花，但未形成气候。近年则不同，已成为明光小城一道风景。入春以来，路边的乔木已开始漫漫抽芽，印象中，基本上是先抽出嫩绿的新芽，见风渐长为叶片，再开花，婆娑的垂柳就是这样。白玉兰则不同，每个枝条的骨节和尖端都抽出灰白的嫩芽，开始一寸左右，渐成二寸左右的白色长胚，过程大约两周时间，又过几天，白色长胚漫漫展开，怒放成一朵直径四五寸的雪白的鲜花，布满枝条，艳丽芬芳，光鲜靓丽，不轻不浮，不慢不妖。

白玉兰系单生于枝顶，花苞起初粗于笔杆，漫漫绽放成花朵，花底含有少许淡紫色，更衬托花瓣的洁白，在春风里，花瓣不停振动，神采奕奕，翩翩起舞，摇曳招展，婀娜多姿，玲珑剔透，别有异趣。
古往今来，文人画士尤其钟情于白玉兰的洁白和清香，以雪、梅相喻：

翠条多力引风长，点破银花玉雪香。
韵友自知人意好，隔帘轻解白霓裳。
——明·沈周《题玉兰》
绰约新妆玉有辉，素娥千队雪成围。
我知姑射真仙子，天遣霓裳试羽衣。
影落空阶初月冷，香生别院晚风微。
玉环飞燕原相敌，笑比江梅不恨肥。
——·明·文征明《玉兰》
开在雪中的白玉兰更是耐人寻味：
阆苑移根巧耐寒，此花端合雪中看。
羽衣仙女纷纷下，齐戴华阳玉道冠。
——清·查慎行《雪中玉兰花盛开》
我也对白玉兰也是喜爱有加：
未生绿叶先吐花，满树洁白思无邪。
待到春花尽烂漫，甘为背景衬邻家。
——贡发芹 《咏白玉兰》

白玉兰处在各种乔木多未抽芽之际，先占领枝头，白色花蕾遍布树干上下四周，密集绽放，亭亭玉立。娉娉袅袅，俨然千百素娥欢聚，晶莹、雪白、典雅、耀眼、从容、淡远，天生丽质，雍容华贵，超凡脱俗，高幽宁静，丰盈含蓄，秀外慧中，既不张扬，也不招蜂惹蝶，远远望去，恰似一尊刚完工的玉器雪雕，冰清玉洁，纤尘不染；犹如一颗新生婴儿的心灵那样干净神圣，芳馨淡淳，让人肃然起敬！

白玉兰紧接梅花之后，绽放于枯枝，大约一周左右，花瓣开始慢慢零落，站在树下静观，你会发现每隔几分钟就有一枚花瓣慢慢悠悠飘落下来，好像很不情愿，好像特别留恋枝头，但报春任务已经完成，几天后，树下就会落英缤纷，玉片堆叠一地。白玉兰落尽之后，树枝上才会长出绿叶，这是白玉兰的特别之处，先开花后长叶，花叶不同时存在，不借别人衬托自身优长，却能尽显自己芳华。不像广玉兰，白花点缀在绿叶中间，星星点点，若隐若现。
龙山路两边绿化带里紧接白玉兰开放的花卉是众多的紫叶李，紫色的叶子上开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白花，像是飞雪落满枝头。紫叶李花期一般晚于白玉兰一周左右，与硕大的白玉兰截然不同。白玉兰即将全部凋零之际，金黄的迎春、洁白的梨花、粉红的桃花、火红的海棠、鲜红的山茶、紫红的紫荆花等众多花卉才会大面积盛开，樱花、杏花、牡丹、风信子、君子兰、映山红等花卉则紧随其后，次第盛开，形成繁复的阳春三月缤纷世界，蔚为壮观，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给。当百花争奇斗艳、竞相怒放时，白玉兰已悄悄离去，欣然荣归故里，丝毫看不到黯然销魂神色，足见其富有灵性，修养深厚。
当你在百花丛中迷乱时，你是否会想到白玉兰的洁白无瑕？假如人们的心灵品行都像白玉兰一样洁白无瑕，那这个世界将会美好到什么程度？
冰清玉洁白玉兰，百花中我的最爱！

           编辑：董祖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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