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照片:淮海战役战场上的国民党士兵写实

蚌埠曹老集的国军碉堡

淮海战役又称徐蚌会战,香港电影《五亿探长雷洛传》的第一个场景就是逃到香港的雷洛(刘德华饰)在应征警察时读报(《华侨日报》)——“徐丰(蚌)未来会战,国军全力以赴(仆),西凤台已被共军……”——这就是我们所称的“淮海战役”。照片中的曹老集位于蚌埠北郊,是国民党军防守的重地。

在火车站等待开车的难民和士兵

众所周知,淮海战役是民解放战争中三大战役之一,在以徐州为中心,东起海州(连云港),西抵商丘,北自临城(今山东枣庄市薛城区),南达淮河的广大地域内进行的。国民党军先后投入的兵力计有:徐州“剿总”总司令刘峙、副总司令杜聿明指挥下的四个兵团(第二、七、十三、十六兵团)和三个绥靖区(第三、四、九绥靖区),以及从河南前来增援的第十二兵团,总共三十个军七十五个师,另外还有数量较大的直属部队,总兵力号称八十万人。这些部队分布在津浦、陇海两条铁路相交的“十字架”上。蚌埠市津浦路的重要站点,也是国民党在淮河一带防守的重点。

蚌埠火车站附近的人群

战役自1948年11月6日开始,到1949年1月10日结束,历时65天。战役进程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自1948年11月6日起至同月22日止,解放军在苏北碾庄圩地区,全歼国民党第七兵团黄伯韬部并孤立了徐州;第二阶段,自1948年11月23日起至同年12月15日止,解放军在我市西南双堆集地区,全歼国民党军队精锐第十二兵团黄维部,在孟集以西地区,歼灭国民党第十六兵团孙元良部并合围了杜聿明集团;第三阶段,自1948年12月16日至1949年1月10日止,在豫皖交界处的青龙集、陈官庄地区,杜聿明亲自率领的第二兵团邱清泉部、第十三兵团李弥部以及“剿总”直属部队被解放军全歼。孙元良后来去了台湾,七八十年代红遍华人圈、林青霞的绯闻男友秦汉(孙祥钟)就是他的儿子。

军容整齐的国军一部行进在蚌埠市区街道

解放军与国民党军队在北线发生激烈战斗的同时,在以蚌埠为中心的南线战场,两支军队也进行了生死搏斗。本组照片展现的事淮海战役的南线情形。徐州“剿总”蚌埠指挥所于1948年10月上旬成立,由“剿总”副总司令李延年兼主任。其主要任务是负责指挥后方各绥靖区,并统一指挥南线作战。

一个快乐的国军士兵,像不像你的大叔

刘延年一面受徐州刘峙指挥,另一面又受国防部直接指挥。蚌埠指挥所自成立到撤销,为时仅有二十天。其部队情况如下:驻宿县的第一四八师只打了一天多就被解放军歼灭;驻灵璧县的第二三八师也于11月26日就被歼灭。在消灭上述军队被歼灭以后,解放军中野、华野的先头部队于1948年11月底相继占领新马桥、曹老集,逼近淮河北岸。

驻防淮河的国军士兵蹲着吃饭,他们都是老百姓的儿子,也是子弟兵

在李延年几次求援下,蒋介石将驻华中地区的第二十八军、第二十军和华北地区的第三十九军、第五十四军先后调抵蚌埠周围,以确保南京的安全。由于战况变化过大,李延年坐镇蚌埠指挥不便,国民党国防部下令将从海州(连云港)撤退到蚌埠的第九绥靖区改编为第六兵团,将从河南撤退到蚌埠的第四绥靖区改编为第八兵团,重新部署。同时,徐州“剿总”总司令刘峙率总部重要成员先后于11月28、29日飞抵蚌埠统一指挥南线的国民党军队。

一个国军士兵正在缝补衣物

1948年11月下旬,李延年下令九十六军守蚌埠,第五十四军渡淮河为右路,展开于铁路以东北进;第九十九军渡淮河为中路沿津浦铁路北进;第三十九军渡淮河展开于铁路以西北进,扫荡淮河以北的解放军,以解除对蚌埠的威胁。

准备开赴前线的国军士兵向小贩购买食物

国民党在黄伯韬兵团被歼后,原计划徐州各兵团由杜聿明率领,由北向南沿津浦铁路南撤,因此令李延年、刘汝明两个兵团,与困守在双堆集的黄维兵团协同,由南向北打,企图收复宿县、固镇,接应北线各兵团。但在解放军的顽强阻击下,各线国民党军队均无法进展。在这种情况下,蒋介石令杜聿明放弃徐州向西南撤退,企图转内线困守为外线作战。同时又令李延年西进解黄维兵团之围。李延年兵团主力于1948年12月5日起向西北进攻,连续攻击四天,伤亡官兵千余人,每天只能前进几公里,始终不能解黄维兵团之围。

为难民临时搭建的窝棚

15日上午,李延年接刘峙急电,要兵团所辖各军向前攻击掩护黄维兵团突围。但在解放军的顽强的阻击下,李兵团无法前进,只得令各军构筑工事就地抵抗,以接应黄维兵团的突围官兵。15日黄维兵团副司令官胡琏乘战车冲出包围圈,到达包集。这时始悉黄维兵团已全部被歼。17日,李延年下令各军相互掩护后撤,兵团部也撤回蚌埠。战争导致大批难民,很多苏北鲁南的难民跟随国军不停地南下,最终无处可去。

一个国军军官(可能是宣传干部)在宣传标语前留影,他胸前的字是“剿匪救民”

随着黄维兵团的被歼和杜聿明集团的被围,整个淮海战场的胜负态势已经明朗,往淮海战场投入再多的兵力已无济于事,蒋介石开始考虑长江防务了,遂命令集结在蚌埠周围的国民党第六兵团和第八兵团向南撤退,以加强江南守备,淮海战役中国民党南线各兵团的作战至此结束。这组照片由美国《生活》杂志记者迈登斯(carl mydans)所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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