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三十六国番外篇——大月氏

现今学术界对于西域三十六国,限制区域在新疆境内,故而不包含大月氏,汉书对于西域的记载,三十六国并没有明确的国名,经考证,目前我国新疆境内有36个比较大的政权存在过,所以称之为西域三十六国,三十六国中,大部分都是人口几千的小国家,还不如汉朝的一个县人口多。因为西域地区少数民族成分复杂,信仰都不一样,所以就聚居立国。最大的乌孙国人口才60多万,而汉朝鼎盛时期人口6000万左右。

月氏是公元前5~前2世纪初,游牧于河西走廊西部张掖至敦煌一带的民族部落,势力强大,为匈奴劲敌。关于月氏的民族,中国古籍如《魏略》称其为羌虏,《旧唐书》称其为戎。由于他们没有文字,而且月氏本身的记录亦不齐全。我个人还是偏向于羌族别支。《后汉书·西羌传》记载:月氏“被服饮食言语略与羌同”。

秦汉之际,月氏势力强大,与高原东部的东胡从两方面胁迫游牧于高原中部的匈奴,匈奴曾送质子于月氏。秦末,匈奴质子自月氏逃回,杀父自立为冒顿单于,约在公元前205~前202年间举兵打败月氏。此后,月氏便开始弃河西走廊而向西迁徙。

公元前177年前不久,月氏击破敦煌附近另一个小游牧部落乌孙,杀其王难兜靡,夺其地,一些残余部族带着其幼子猎骄靡逃奔匈奴。

公元前177~前176年间,匈奴冒顿单于遣右贤王大败月氏。公元前174年,匈奴老上单于立,不久又大败月氏,杀其王,以其头为饮器。月氏大多数部众遂西迁至伊犁河流域及伊塞克湖附近,原居此地的塞种大部分被迫南迁到兴都库什山以南。月氏在河西走廊留下小部分残众与祁连山,号称小月氏, 而西迁之月氏从此被称为大月氏。

伊犁河流域原久为塞族所居住。《汉书‧张骞传》:“月氏已为匈奴所破,西击塞王。塞王南走远徙,月氏居其地。”塞族即大夏。月氏既击走塞族,塞族便向西南迁徙,跨过锡尔河,到达河中地区的索格底亚那。

公元前139~前129年间,乌孙王猎骄靡长大,为其父报仇,遂率部众西击大月氏,夺取伊犁河流域等地。大月氏部落大部分再次被迫南迁,过大宛,定居于阿姆河北岸。

公元前138年,汉武帝派张骞出使大月氏,希望联合其部落,东西夹击匈奴。经历千辛万苦。十年之后,张骞辗转大宛,康居到达大月氏。此时的月氏在水草肥美的土地安居乐业,已经不再有向匈奴报仇的心了。张骞在月氏停留了一年,还是无法说动,只好回国。从此我们可以看出,此时西域诸国中,月氏势力最大,兵力最强。不管是从战略地位,还是从综合实力上,汉朝都愿意和月氏结盟。

大月氏人的两次迁徙对中亚地区的历史影响至巨。它造成大夏灭亡,促使塞种入侵印度北部,并引起汉武帝派张骞出使西域,从而开辟丝绸之路,东西方文化交流日渐频繁。

据《后汉书·西域传》:

初,月氏为匈奴所灭,遂迁于大夏,分其国为休密、双靡、贵霜、肸顿、都密,凡五部翕候。后百余岁,贵霜翕候丘就却攻灭四翕候,自立为王,国号贵霜王。侵安息,取高附地。又灭濮达、罽宾,悉有其国。丘就却年八十余死,子阎膏珍代为王。复灭天竺,置将一人监领之。月氏自此之后,最为富盛,诸国称之皆曰贵霜王。汉本其故号,言大月氏云。

关于贵霜帝国,各处记载不一,我国史籍记载有如下内容:

月氏与汉王朝一直有良好的关系,因为双方面临着一个共同的强敌——匈奴。阎膏珍继承了月氏的这一传统,在西域多次支持汉西域长史班超,助其平定疏勒,击破莎车。阎膏珍自恃为大国之君,且有功于汉,欲求娶汉公主以结盟好,但在班超眼里,月氏(贵霜)不过同西域属国一样,应当是汉朝的藩属,不应同汉室分庭抗礼,于是断然拒绝了阎膏珍的请求。此事大大刺伤了阎膏珍的自尊心,于是派副王谢率精兵七万于公元90年来攻班超,结果败归求和,自此年年向东汉王朝贡献。这一事件打击了贵霜帝国的实力,更为严重的是损害了阎膏珍大国之君、王中之王的形象,使其中亚强国的地位受到动摇。对于阎膏珍晚年的统治情况难于悉知,但其处境似乎不佳。

阎膏珍死后,贵霜帝国内乱,先后经历迦腻色伽,胡维什卡,韦苏提婆一世,迦腻色伽二世,迦腻色伽三世,韦苏提婆二世等君主,他是月氏王国最后一个君主,却在中国正史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三国志·魏书》记载,太和二年(公元229年)十二月癸丑,大月氏王波调(韦苏提婆二世)遣使奉献,以调为亲魏大月氏王。由于萨珊王朝的兴起,月氏王国遭到毁灭性的打击,从此统一的月氏王国不复存在,只留下盘踞一隅的残余政权或大国附庸。

月氏人所占地域大,人口众多,畜牧业和农业都发展很快,尤其畜牧业更为突出。月氏在古代丝路东段的十字路口上,交换和贸易很频繁。它为东西方的经济贸易和文化交流作出过不朽的贡献。在贵霜帝国建立之后,一批新的城镇和宗教中心兴起。积极发展对外关系。而贵霜的大多统治者都倡导佛法,修建伽蓝,为文化的传播起了关键作用。经考证唐代于阗王族“尉迟氏”,宋代西夏大姓“讹氏”,甘青藏族“洼扎”和“吾合扎”等氏族,都是“月氏”或“兀者”之后裔,月氏民族遍布河西、中亚、南亚的格局,是在一个漫长的时期中,通过多次的迁徙活动形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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