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阳题
我们“黄梅文史哲”公众平台，2020年加入了一位新成员——朱文霞先生。作为文史哲微信群群主，我留意观察他。他为人低调，义务开自己的小车，默默地为大家服务。后来得知，他是“谦益农业”公司的供应链加工部门负责人。2021年三月，朱文霞邀请黄梅文史哲同仁到位于蕲春青石镇的“虚心谷”体验“谦益农业”的自然农业、古法农业。从此，我们开始认识“谦益农业”，开始了解这家公司的创始人李明攀。李明攀，1981年出生，老家河南南阳，是一个农家的独子，头上有两个姐姐，他是个天才少年，1997年，不满16岁，即考入华中科技大学电子系，2001年毕业后，到了上海，成了一名IT工程师。多次被公派到美国进修，少年得志。2006年，李明攀所在的手机芯片团队，获得当年国家科技进步一等奖。他的能力，在业内也有了一席之地。周媛，1982年出生在湖北黄梅县一个农民家庭，家中四女一男，周媛是长女。她从一所普高考入华科土木工程学院。在这里，她以一名“女汉子”面目出现，跟班上男生直接以兄弟相称。2003年，李明攀与周媛见面，从自习室一杯西瓜汁开始了他们的恋情。李明攀是工作两年后回到母校，暂住学生宿舍，有空，就去自习室备战GRE。周媛是个学霸，正在备考英语六级。每晚自习到10点多。学长李明攀注意她好多天了。两人开始相约一起上自习。没多久，李明攀回到上海，从此，开始了漫长的异地恋。从2006年开始，李明攀患有溃疡性肠炎。到了2007年，他的身体出现了严重问题，因为长期工作的压力和毫无规律的饮食，他的肠胃变得非常脆弱，每天上厕所次数很多。到2008年夏，每天晚上要拉肚子七八次，体重从120斤降到90斤。严重时，走几百米都感觉力不从心，有在鬼门关前徘徊的感觉。2008年，周媛硕士毕业，到深圳华为工作。李明攀的身体状况，也牵动了周媛的心。在男友最困难的日子，周媛作出了一个重要决定：结婚！从此，二人一起共渡难关。婚后，周媛有空就陪李明攀外出求医，到沈阳进行中医治疗和自然饮食调养。李明攀向公司请了长期病假。2009年，一次，他和三七先生拜访安金磊老师，晚上休息时，听到安先生说：“只有土地可以救这孩子的命……”次日，一场暴雨之后，李明攀与安师母到田野挖马齿苋，摘玉米。马齿苋和玉米不一样的味道，触发了他脑海中深层的记忆……第三天，他辞别了先生，回到了河南老家要和土地打交道。李明攀做出回到乡下，从事不施化肥、不用农药、不用除草剂的自然农业的决定。他想：种植出来的农作物，不光是自己需要，肯定还有许多人需要。一是自我救赎，二是可以与很多类似的朋友分享。“为有缘人提供放心的食粮”，这就是他最初的愿望。可是，回到河南老家，失败了。是他的父亲坚决反对,反对他放弃年薪30万元体面的工作，回家种田。妻子周媛支持他。在黄梅老家，龙感湖有大片土地。他找当地农民，从他手中，承包了108亩土地。2010年，周媛辞去华为的工作，回到黄梅老家，与丈夫一起，丈夫一心一意忙田里的事，她则一心一意在家带孩子。
困难不少。前两年，基本上是交学费。出让土地的农民“一女两嫁”，为土地纠纷，打官司，耗去了大量精力。身材瘦小又是外地人的李明攀曾被当地一个混混一巴掌打翻到田里。2010年、2011年2012年，三年后，积蓄用光了，打官司也借了一屁股债，幸好当年同寝室的兄弟借给他20万，令他极其感动。2012年夏天，资金用尽，爱人跟他吵架，随口说出“如果再做农业，我们离婚吧”。李明攀也不冷静：“离婚就离婚。”只留下爱人带着孩子无声地哭泣。李明攀后来想：这么多年，自己一心做农业，忽略了家庭、家庭生活开支，是妻子计算着生活费、没多少可以给长辈孝敬的钱、甚至孩子上幼儿园的学费从何处来……7月，《楚天金报》在头版刊登《年薪30万IT工程师辞职归田园》，之后，网上传播，一度成为微博的热点。随后，《湖北日报》、湖北电视台、江西卫视深度观察等持续报道。此时，他的团队总算看到了希望。媒体是怎么知道李明攀的呢？报社一位师姐到农场供应粮食的社区，跟客服闹得有点不愉快，刚好，李明攀开着面包车到社区送米，看到这个情况，想到车上有自己种的香瓜，连忙洗了香瓜请客服和这位师姐品尝。没想到，师姐品尝后说：“我10年没有吃到这么香的香瓜。”师姐问他是干什么的，李明攀回答：给社区送米的。再问：你高中毕业？回答：大学……师姐越聊越感兴趣，留下她的电话，并说：“等几天，我让同事到你那边做个采访吧。”没想到，一周后，竟然有人打电话，商讨到农场采访事宜。而记者本人3年后，也加入到李明攀的团队。李明攀毕竟是文化人、高材生，虽然是理工男，学习艰深的易理，却也深入浅出，运用自如。他为自己的公司取名“谦益农业”，这名字来自《易经》64卦里其中的两个卦，即“谦卦”和“益卦”。“谦卦”的结构为坤在上，艮在下，分别代表地和山，故又称地山谦。“益卦”的结构为巽在上，震在下，分别代表风和雷，故又称为风雷益。地、山、风、雷这四个要素都与农业戚戚相关。因此，取名谦益。同时，谦卦，在64卦里唯一的六爻皆吉之卦，所以，谦，排在前面。还有一层意思，取“满招损，谦受益”之意。时刻提醒每一位谦益的伙伴，虚怀若谷，常怀敬畏之心和谦卑之心，方能做好自然农法。由于媒体的报道，客服——爱人的妹妹小凤打电话，说今天“淘宝”上千人提问题，回答不过来……发货的小田收到那么多订单，寻找二手纸盒包装发货。由于媒体关注，官司方面迎来了解决的窗口，在妥协中尘埃中落定。2012年底，资金链几近断裂，突如接到一个女孩子的电话：“希望买下农场全部稻谷，捐赠。”他第一念头：骗子！但他还是耐心回应。殊不知，还真的是一位居士购买捐赠给法喜寺。她说要买全部，李明攀只答应三分之一。就这样僵持两天。这位女士考察了很多农场，没想到遇到这样一个不想把粮食卖完的场主。这一大笔资金，成了救命钱。送粮食的那天，李明攀亲自押车，同时还带去了农场的心意。清晨，车子到达法喜寺，李明攀带头扛包。午饭时，寺里一位年轻师傅问：“我好像在新浪网看过你的新闻，对不对？”这位师傅联系了媒体的一位朋友，《都市快报》和杭州等地媒体，为他做了大量宣传。
几年过去了，李明攀的农耕事业，成了时下火红的事业，农场来了很多大学生。他被母校请回去担任校友大讲台嘉宾，台下学弟学妹对他十分崇拜。（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王唤柳，国家二级编剧，省作协会员，退休后在县志办编县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