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落英缤纷故人归一一心语献给《青春之歌》| 常树荣主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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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英缤纷故人归

常树荣

书犹故人也，暮春归来。何也？《青春之歌》也。

在前几天世界读书日购书优惠时，经常帮我网购书的儿媳问我买啥书。我脱口而出四个字：《青春之歌》。

这部书是我为小小女孩，豆蔻年华时爱不释手的书。那里面的诗、歌及爱国学生的爱国口号着实迷住了我。如书中引的唐诗：

山川满目泪沾衣，

富贵荣华能几时。

不见祗今汾水上，

惟有年年秋雁飞。

如书中引的《国际歌》：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

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

……

如书中引的海涅的诗：

暮色朦胧地走近

潮水变得更狂爆

我坐在岸旁观看

波浪的雪白的舞蹈

如书中引的雪莱的诗：

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等等，不胜枚举。这些启蒙作品，使我从少年时就爱上了诗，为成年人之后读写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还有那些爱国学生用澎湃的青春激情喊出的口号，我也如同背诵以上作品一样，熟读成诵了。如：北大南下示威团在南京进攻卫戍司令部时的口号是：我们的统治者啊，你们有的是枪弹，我们有的是热血。当年那口号是多么苍凉，悲壮，如同万马奔腾般在南京上空久久回响。

这口号，当时我经常读，一读一泪流。后来，我忆起书中这内容，还是潸然泪下。后來，我会用多个名句来诠释了。如：莫道书生空议论，头颅掷处血斑斑。

这部书历史背景是九·一八至一二·九学生运动。爱国主义思想一线穿珠，通过塑造林道静这一文学形象而展开故事情节。

我从小作文成绩就十分优异，也与这部书有关。作者杨沫先生之文笔优美，词语生动恰切，人物呼之欲出，文风旖旎极具魅力。我情不自禁地背诵了许多其中的诗句及语段。几十年来，滋润着我的心田，助我文采飞扬。

随着文学底蕴的不断深厚，在五十多年未见这部书时，我通过回忆小说情节，感悟到了《青春之歌》之所以从一九五八年一月最初问世后历经劫难而仍为风华绝代一名书，是因为它是作者血泪凝聚的晶石。书中主人公不是铁血男儿，而是一个青年学生林道静。她是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经历过失学失业和爱情的失败。但她在苦闷，彷徨中寻出路时，幸遇中国共产党。使她在绝望中看到了光明。在农村，在狱中，又接受了考验，得到了洗礼与锻炼。终于从一个进步青年成长为坚强的布尔什维克战士。这部书奏出了青春的乐章。就是使爱国青年认识到了世界潮流所向，人类大势所趋，就是共产主义必将在全世界全人类获得最后的胜利。

这部书是我家三代人共读的好书。我再读这部书时，孙子长得比我高了。我跑过很多地方的书店，都无果而归。儿媳网购，才如愿。原来2018年1月是重刊之第一版。

这部书回家之当夜，我端坐书案前阅读。只差沐浴与焚香了。我生怕午夜困倦抛书，故沏了浓酽之茶。凌晨一点多，我仍不舍得把书放下。含泪的微笑，是对这部书的情真意笃。这是苦恋中的苦盼，这是苦盼中的热望，这是热望中的缠绵。后来呢，我拥衾而坐，双目低垂，把书紧紧地贴在胸前。澎湃奔涌的热血与激情让这纸质书有温情，有温度。我闻到它的书香，它听到我的心跳。与《青春之歌》在一起，浸满了甜蜜与芬芳。

茶亦醉人何必酒，书能香我不须花。这该是读书人挥洒的优雅与极致。

落英缤纷故人归。以此心语献给我心爱我思恋的《青春之歌》。

2019年5月7日于三门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