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一切都是这样好 ‖ 窦小四

哎呀   一切都是这样好

文:窦小四 | 图:来自网络

哎呀,刘主席他怎么就那么眼尖,一眼就看出来了,说小四啊,你写的诗里,包含的东西实在是太丰富了呀!

是吗?刘主席这样一说,我才开始细想,好像确实是。

就像刚才,我怎么就写到了桃花又写到了矿石呢?我怎么就写到了虫眼又写到了雪水呢?还有嵇康和山涛,还有开元十八年……

哎呀,嵇康和山涛他们两个这会子是不是在挤眉弄眼地骂我呢,说我胡诌他们的故事,直指着我的鼻子说,好你个窦小四,你这个女娃娃生活在距离我们一千七百多年以后了,你是怎么知道我俩的糗事而说我俩经常为了学术争得面红耳赤呢?

哎呀,两位才子快别骂我了,大男人家家的,你看看开元十八年,人家李白和孟浩然两个是多好的基友,也不向后人学学,简直在中国文学史上白白地活了将近两千年啦。

嘿嘿,不过,是的,矿石不吃药,牵牛花打着呵欠,雪水和灰,它们也都很可爱啊!

哦,忘了一件事了,刚刚把“糗”[ qiǔ ]事的“糗”读为“臭”音的友友们,赶紧自罚三杯吧,我就不一一监督了哈,都要自觉,至于你喝三杯什么,视具体情况而定吧,酒最好,茶次之,白开水次之,咖啡次之,实在没有了,就拿日光当白糖,就拿夜色当陈醋吧,就看你什么时候读到我这篇文章了,就地取材往往是最能解决问题的。嘿嘿,逗大家和我一起玩儿的,因为,嘘!我也把它读成了“臭”。没想到,大半夜的还学了个字。[ qiǔ ][ qiǔ ][ qiǔ ]!

哎呀,一切都是这样好!

很多的人们都已经睡熟了吧。

刚刚去收垃圾,李齐阁画的画儿可真好看啊,一点都不像她娘,笨手笨脚的,两只手都画不直一根线,其实,我猜,用一只手其实是可以的,不过,闲着左手干什么呢,两只手要公平对待嘛。这个讨厌的小家伙,居然把那么漂亮的一只气球给扔了,明天要告诉她,一只气球啊,一只黄色的气球啊,那可是你妈妈这个年代的人们小时候最好的玩具了啊。

哎呀,一切都是这样好!

小萱萱也睡着了吧,这个可爱的小姑娘,她不会还在担心她的四姨姨因为没有睡衣而睡觉的时候会觉得冷啊?不会的不会的,宝贝安心睡哈。

还有大萱萱,也就是那个叫乐乐的小家伙,你一个人在美国,养了两只猫咪,一只的名字居然叫niania,哼,害我打不出匹配的字来,你这个坏家伙,竟然就这样一脸无辜地暴露出了你小姨的才疏学浅,你等着,再见到你的时候,我还会像和在北碚一样地打你屁股的。哎呀,不过,不过你做的酸菜鱼还是特别好吃的,下次,下次我给你做。咦,这儿可不是你小姨我老年痴呆老眼昏花思路不清晰说话没逻辑哈,我是想给你做来着。人的语言和思维可以老年痴呆不合逻辑,可是爱和责任必须井井有条,有规有矩。

哎呀,一切都是这样好!

大萱萱的妈妈,我偷偷告诉你一件事,你想不想养浆水?刚才我去收垃圾的时候,掀开盖子查看了一下我养的浆水和酸菜们的,哎呀,辣椒红白菜新,萝卜皮儿红,好香啊,你如果想养的话,你去买个泡菜坛子,我给你网上买袋装浆水做引子,可好吃了呢,浆水面思密达。

哦,差点忘记告诉你了,有时候,盖上盖子的时候,我是真地能听见我的浆水和酸菜们在它们相拥相挤的圆形的屋子里窃窃私语呢,“吱吱”地响,只不过我听不懂它们的语言罢了,好有趣的,所以呢,我不管你养不养,明天我都要给你买酸菜了,强迫你养。

可是,如果你实在不想养了,你就把它们吃掉,就当吃到小时候妈妈做的饭饭了吧,我们是姐妹,我们长大了,妈妈老了,我们要替妈妈相互疼爱彼此,这样爸爸和妈妈才更安心是不是,嘿嘿,啵儿你一口。

哎呀,一切都是这样好!

窦小三你睡了没有?我也偷偷告诉你一件事情,我们作协的刘主席,那天在我们的作家群里问我,一本正经地问我,窦小四,你家的小三是个帅哥吧,我说不是,是个女娃娃,然后,然后你就晓得了撒,群里的老师们,就都开始拿这个开玩笑,说,哎呀,窦小三啊,窦小三啊,我立刻严肃看语气说,她硬气地英武地像个女警官,哈哈。

好你个女警官,今晚给我讲人的疾病的时候,说到肠胃和痔疮,以及内痔和外痔的区别的时候,你居然给我来了一句“无为而有为”之谓之谓,庄子都给我用上了,不过呢,我觉得,在人里面,确实,毫无疑问,庄子可以说是最聪明的那一个了。

那个,那个家伙,那个喜欢吃鱼的家伙,你就好好睡吧,最好把屁股盖严实,别到时候做梦梦见我到处跑天亮了又跟我急,我才不会理你呢。

哎呀 一切都是这样好!

还有鱼儿,哎呀,鱼儿,我真的不是周什么靖什么的qi%%%,我是女生好不好,你都听到我的声音看见我的照片了,还一天到晚地追着我不停地哥哥哥哥哥哥……,还嘱咐我要疼惜我的妻子,让她月子里不要碰冷水,你这条破鱼,真是的,你这样烦我,而你又这样善良可爱,你可让我拿你如何是好啊,我有个妻子还怪了呢?

关键是,我有个妻子了,那那位喜欢吃鱼的家伙可怎么办呢?

哎呀,一切都是这样好!

又想起那个警察,他给我发了一张图片,我瞄的一眼,立刻瘪瘪嘴,只想说,哎呀,字真丑,可是,再一看,居然是我写的诗以后拍的照,便立刻加重了语气加重的嫌弃地说,哎呀,字真真丑。我立即审讯他,哪儿来的,是我签给你的句子吗?

他说不是,是他觉得在在我所有的小诗句里,他觉得这首最好,于是,我这个好奇的家伙,就仔细地看了他发给我的那首诗:

青铜铸就的野曾
它是和温柔

有着同一的力量

是生命致命的诱惑

风缠着高压线

月亮是一枚守望的棉花糖

华藏寺与钟声

一同将世人摆度

羊群趟过了西汉

走过了唐朝

到了今天

依旧是洁白。

哎呀,警察,你可别自作多情,认为我是大半夜想起了你,我只是依旧在好奇,到底我是在给谁的书上签下的是这样一首诗呢?不过没关系了。

哎呀,一切都是这样好!

还有杨亚妹儿。

记得去年,我给你签书的时候,已经签完了,才发现,书脊上有些可能是运输过程中嚓就留下的伤痕,我就将那本书废弃不用给你重新签了一本。

然而,在这件事过去很久的一天,你和我闲聊的时候,我无意间说起此事,你竟然给我红包,说这本签错了的书必须给你邮寄来,咦,你这个家伙,世人大半慌慌张张只为了挣得省得几辆碎银子,你一个女子,却有这等风华气度。

那一刻,我就将你视作一生的知己了,我喜欢这样的人,我喜欢迎着道义和责任迎风而上的人,铁骨铮铮,尽管你的容颜妩媚。

哎呀,一切都是这样好!

后来,我们说起活着,我们说起生死,我告诉你有那么一些日月,我失去了我的声音,哑巴了。

你就彻夜未眠,给我写了关于声音的诗,这里我要给你道歉,你让已经重新拥有了声音的我给你朗读了制作成公众号的一期,我竟然到现在都还没有完成,哈哈,小姐姐,你就原谅我这个拖延症患者吧。

南坡上的麦子

是金黄的花朵

故乡的白云

长袖善舞

你的眼影和口红

对我是致命的诱惑

我之所以称你为先生

因为我们都是完整的女人

这是我给你在《无尽的白雪》的扉页上签的文字,一句假话都没有,当我看到你,有那么一瞬间,我想做个男人。

哎呀,一切都是这样好!

没想到,时隔一年之后,你旧事重提,在朋友圈隔空喊话:我愿是那条河流

那条叫做清水河的河流

如母如姊

如父如兄

流经你

润泽你

将你惯养娇生

无关爱情

我不做你的 情人

你的话真多,喊了一首又一首:

结草为庐啊

临水而歌的你

与一条河私定终身

结草成网啊

日子越捕越短

湿漉漉的诗行  越捞越长

雨水打湿了歌谣

鸟声削平了山岗

隔世的桃花  纷纷扬扬

我们是完整的女人啊  你说

那些不肯死去的夜晚

月色雪白  容颜成霜。

亚妹姐姐,你看你这个女先生,既然不想做我的情人,却又为何用这样痴情而优美的句子意欲将我勾引,三更半夜,我想质问你是何居心?

哎呀,一切都是这样好!

还有拖地,哦,是托弟,哈哈,先别骂我,我写错你的名字,已经不是三次四次了,再错一回又何妨?就算我把麻嗒挏下了,反正你也打不过我,秦安隔张川远,北京离重庆更远,我怕啥。

我很佩服你的精力和勇气,像个暖人的小太阳,还办事效率那么高,我随意一句话,你就认真辛苦一两天。

祝福你和你的小威威在梦中睡得甜甜哒。

哎呀,一切都是这样好!

还有王旭清老师,你今天给我专门看我给你在《无尽的白雪》上签的小诗:

月亮半的时候

是天空给自己描的眉

它很安静

照着人间的薄田

几好几不好

桃花 艳的时候

是恋爱中的云雀 羞红了脸

它很美好

衬着天地间的草木

几盛几不盛

你在阁楼端坐 闭目养神

不在意铜钱落在了你的肩上

哈哈,王旭清老师,您这样一给我看,我才想起来,这确确实实是我写的诗,而且,据我推测,王选老师给我的新书《致清水河》写序言的时候的灵感必定来自这首诗无疑,可是,神奇的是,我竟然想不起来,我的新书里,是否把这首诗选进去了。不过,没关系啦!

哎呀,一切都是这样好!

突然想起一段话,必须要写在这里:

“沈先生不长于讲课,而善于谈天。谈天的范围很广,时局、物价……谈得较多的是风景和人物。……沈先生谈及的这些人有共同特点。一是都对工作、对学问热爱到了痴迷的程度;二是为人天真到像一个孩子,对生活充满兴趣,不管在什么环境下永远不消沉沮丧,无机心,少俗虑。这些人的气质也正是沈先生的气质。”

这段话,其实是汪曾祺先生用来评介沈从文先生的,可是,我实在是觉得用它来形容前文里那个爱吃鱼的家伙是再也贴切不过了,故而,必须写在这里。

哎呀,一切都是这样好!

作者简介:

窦小四,原名窦娟霞,甘肃天水张家川马关人,80后,现居重庆,从事教育行业。生性自由闲散,无拘束,钟爱山野乡村,偶有心绪,小结成文,视爱和文字为生命。探索爱与人性的奥秘,深困其中又淡然其外,流如水!有文学综合集《雪落在马关的村庄》和《无尽的白雪》公开出版发行。

新书《致清水河》已公开出版发行,想要预定的,请加我个人微信号:13996698427订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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