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折叠起来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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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历程中,都有许许多多的感动,把这些感动用文字记述下来,记述成一篇篇文稿,那些与感动相关的记忆便不会苍老。时光中,总会有一些事让人感念不已,把这些感念不已的事用淡墨描摹出来,描摹成一个个篇章,那些往事便不会枯萎。

六年前,在孕育我的第一本散文集《抚梦而歌》之时,想在南阳盆地内请一位文墨飘香之人,为我作序,文友给我推荐了西峡的王俊义先生。读过王先生的散文集《抚摸汉朝》,对他仰慕不已,却无一面之缘。诚惶诚恐地托诗兄王东照给王俊义先生打了一个电话,寄去了浅陋的书稿,半月后,看到了王先生写的《谁能抚摸着自己的梦想歌唱》。《抚梦而歌》印出来后,专程赴西峡拜会了王俊义先生,大醉一场。

六年来,时常在他的新浪博客中驻足,时常在他的字里行间沉醉,也时常对他的才思叹赏不已。先后品读了他的《岑寂的村庄季风》、《民间的别司令》、《黑白别廷芳》、《农事诗》和《寨与树》系列篇章。一次又一次地品读,让我在不知不觉之中丢掉了轻狂、焦躁、浅薄……

在整理第二本散文集《长满青苔的日子》的书稿之时,请谁作序,一直让我犹豫不决。写稿之人的脸皮薄,把脸面看得太重了,反而成了负累。南阳是一个文人辈出的地方,让我钦慕的文人很多,有些人想请,又怕请不动。想再次劳烦王俊义先生吧,又不好意思开口,故而把此事一托再托。

某次小酌归来,以酒意壮胆,在微信里对王先生说了,他说:倘若实在找不来心仪的大家的话,我就滥竽充数吧!

六月中旬,将书稿打印一份,寄给了他。十几天后,在王先生的新浪博客里看到了他为我所写的序。这篇序的名字叫《被记住的叫日子》,写了十个章节,将近四千字。

诚如王先生所言:“被记住的某一天,叫作日子,忘却的某些天,叫作岁月。”在岁月中渐行渐远,但我会记住这些弥漫着他的墨香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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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人之间的相遇,是一个偶然,也是一个必然。我把这份偶然称为机缘,把这份必然称为缘分,有些机缘是可遇不可求的,有些缘分是早已注定的。

与孙宗惠先生的相遇是一个偶然,一个可遇不可求的偶然。九年前,和我镇两位修习书画的契友到县城寻访了孙宗惠先生,此后我们几人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小聚,只论书画,不言它事。

暑假之中,我对孙先生说想请他给我题写一个书名,他稍作思忖之后便答应了。几个月的时间内,笔耕于素宣之上已有五十余载的孙老写了一次又一次,每次写完,第二天便觉得不如意而丢弃了,越写越拿捏,越拿捏写出来越不如意。如此翻来覆去,覆去翻来,直到他将书名交给我的那天,还写来写去,折腾了一个中午。孙宗惠先生已步入了古稀之年,还被我这样折腾了几个月,除了满怀感动,还有满怀愧意。

一切的一切,皆是缘于孙老把我们之间的情分看得很纯正,才把应承我的事看得太庄重了。

3

和一些从未谋面之人见了,却好似故友重逢,我们的老祖先把这种感觉称之为一见如故。八月五日到郑州去,在省新闻出版局机关服务中心见到了李勇军先生,就有一见如故的感觉。

他给我泡了一杯茶,随心随意地聊起了我的书稿,聊起了出版书籍的相关事谊,聊起了我当下的生活状况,他的眼神就像那杯茶一样温润,他的话语就像那杯茶一样弥漫着香味。

夜色拉上帷幕之际,我提议请他小酌,他欣然应允,说:你从南阳到郑州来,我请你吧!出版社里我有一个伙计,邓州人,是你的南阳老乡,让他来作陪好不好?

那晚的烈酒喝起来分外醇厚,分外绵软,不知不觉便有了几分醉意。酒后,他们把我带到出版社门口的酒店,反复嘱托了前台的工作人员之后才离开。

每一本书的分娩之日,对于作者来说都是一个庄重的时刻。李勇军先生今天告诉我,《长满青苔的日子》书号已经批下来了,下周就会开机印刷。

他没有告诉我的是,为了让这个庄严的时刻早点到来,他带领着团队默默付出了许许多多。

4

有些人不经意走进了生活之中,便会在生命中留下多彩的记忆;有些事不经意之中发生了,便会让人记住那些芬芳的时光。

我把六年的时光折叠起来,把六年的冷暖折叠起来,把六年的记忆折叠起来,折叠成了《长满青苔的日子》。我把与《长满青苔的日子》相关的感动折叠起来,折叠成了这篇《被折叠起来的记忆》。许多年以后,我还会翻看《长满青苔的日子》,还会翻看这篇文稿,还会捡起这些暖暖的感动,来温暖余生,温暖时光,温暖记忆。

感谢生命中的这些遇见,感谢岁月中的这些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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