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陪伴我走过童年时光的小动物们
每个人的一生,都会有亲人,伴侣,朋友陪伴同行,其中父母的陪伴是最重要的, 特别是母亲的陪伴,是一生生命最初的几年,几乎奠定了孩子一生发展的基础。没有母爱的温暖,人类正常的生命潜能就有可能永远无法被激活。 父亲陪伴同样是不可或缺的,父亲是孩子的榜样,父亲的陪伴关系着孩子个性品质的形成,性别角色的正常发展,甚至影响孩子的智力和体格成长。我的母亲和父亲对我的陪伴,让我从父母那里学会了善良、正直、坦率,学会了对人的友善宽容,学会了自强自立,学会了面对绝境也不气馁的心理素质。父母留给我的是人生中一笔非常宝贵的财富。陪伴我们成长的还有兄弟姐妹和社会交往的朋友。具体到每个人,陪伴的时间或长或短,影响或深或浅。据说一个人可以认识人的极限是148个人,四舍五入是150人。这就是著名的“邓巴数字”,由英国牛津大学的人类学家罗宾·邓巴在20世纪90年代提出。交往朋友一旦超出这一数值,人或将无法正常进行交往或者生产生活效率明显降低。人类精确交往深入跟踪交往的人数为20人左右,而生死相依欲死欲活的最亲近的人则只有四个人。
其实,在人类的生命历程中,有些另类生命,也会陪伴我们,走过一段时间或长或短的路程。有些会与我们形成互相依恋甚至生死相依的关系。我们经常可以看到那些与主人患难与共生离死别的狗狗故事,就体现了这种关系。它们虽然和我们不属于同类,但是同样会给我们爱、快乐等情感体验,陪伴我们成长。这些另类生命进入我们的生活,与我们结缘,与我的同行,在我们的生命历程中留下记忆。
人类的童年似乎与小动物之间有着天生的亲密,因为它们是可以分享我们内心情感的伙伴,它们对我们的爱是无条件的,它们会耐心倾听,可以陪伴我们,和小动物在一起的时候,我们会更加放松,感到不那么孤单,享受被陪伴的快乐。
我在离开家乡之前的时间里,就有一只狗狗,一只白母鸡,一只小山鸡,一只小兔子进入我的生活,陪伴我走过了一段生命历程,给我带来爱、安慰、快乐,这种陪伴也影响了我的童年。有些情况下,我们对这些另类生命的喜爱,甚至不低于我们对恋人,亲人和朋友的亲密和依恋程度。我对曾经在童年闯入我的生活的几种小动物,至今记忆犹新,常常怀念起它们。
印象最深的当然是我们家的狗狗。狗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无论家境贫寒或者富裕,狗狗都不会舍弃它的主人,总是默默地守护主人的家,不让陌生人接近。虽然有时也会给主人带来一些麻烦,比如咬伤人带来的麻烦,但是总的来说,它们对主人的忠心始终不变,有些情况下它给主人带来的安慰陪伴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
我们家里的黑狗是陪伴我童年时间最长的小动物。十五岁离开家之前,它陪伴了我七年时间。冬天早上上学时,天还没有亮,它会给我做伴,一直把我送到学校门口,才恋恋不舍地回家。放学回家,晚上和村里的伙伴们玩,斗鸡、老鹰捉小鸡、滚铁环,打老鼠,打纸板,打枣关、弹弹子……往往忘记回家,直到天黑,有时候太晚回家会感到害怕,它会准确地来到身边,伴我回家,也不知道它是怎么知道我玩耍的地方。
它对我们家所有的人都那么忠心耿耿,但最依恋的还是我。因为我吃饭时总给它丟一些洋芋皮让它吃,这一半是我吃不下去洋芋皮,一半也是有意让狗也吃点东西。那时候生活困难,白面一年吃不了几天,生产队的麦子绝大部分都缴了公粮。多时候吃的都是洋芋酸饭,无论是面条、糁饭、搅团、懒疙瘩……总之,都是杂粮,都有洋芋,都调酸菜。吃饭时洋芋皮也都吃下去,不能吐出来,似乎是多数人勤俭节约的自然选择。那个时候给狗不仅没有现在的专门狗粮,而且每天给它的也很少有剩饭,多数时候只是一碗洗锅水。有时候,它只有跑到外边自己去找吃的。我口细,吃饭会把洋芋皮吐出来丟给它吃,因此,吃饭时它总是跟着我。为此,我也经常被我哥指责呵斥,但是我依然故我,不过是吃饭的时候躲开他,转到院子外面去吃。
黑狗也最喜欢和我玩耍,我们常常在院子里追逐嬉戏,这时候可能是它最兴奋的时候,总是在地上撒娇、打滚、跳跃、奔跑……
它曾经出现过一次失误,那是我穿上新衣服戴上新帽子,刚穿上就出去转悠了一趟,回家时想着考验一下黑狗,我用帽子遮盖着脸,推门进去,我脚刚跨进门,它就扑上来咬我一口。我大骂一声,它马上反应过来,愧疚地倒在地上,用嘴拱我的脚,任我用棍子怎么打它,它只是摇着尾巴忍受着,不跑不叫。看到它愧疚而忍受毒打的样子,我也就原谅了它。多少年过去了,我仍然愧疚着,真不应该打它,而且打的那么重。
1970年底,我当兵外出,四年后探亲回家,原以为黑狗依然会像每次回家时那样摇着尾巴,讨好地嗅我的脚来迎接我,可是再也没有见到它。我问母亲黑狗那里去了,母亲说已经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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