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省作家协会主席蒋述卓题

多彩侨区

●罗素丽

时隔三年之久，随着“汕尾文化之旅”的脚步，2018年12月16日，在这个冬阳高照的日子里，我又一次踏上了这片美丽的热土——华侨管理区，又一次从不同的角度感受她的温情与多彩。

华侨管理区地处汕尾市东南部，广汕公路、深汕高速公路、厦深铁路横穿境内，交通十分方便。它的前身为广东省陆丰华侨农场，创办于1952年，直属当时的国家中侨委，是国家最早安置海外归侨的基地之一，先后接收安置了来自印尼、马来西亚、泰国、越南等东南亚13个国家的归侨近2万人。几十年来，陆丰华侨农场的管理体制历经多次变更。1994年7月，中共汕尾市委、汕尾市人民政府决定在陆丰华侨农场的基础上，设立正处级的“汕尾市华侨管理区”，赋予县一级行政、经济管理职能，享受县级政策待遇。　

我们信步来到区政府前面的华兴第二社区文化广场散步。

广场宽阔犹一个小公园，规划科学合理。周边路灯排立，绿树成阴，绿草如毡，花儿绽放，台阶明净，地面干净。正值周末，广场一角的篮球场上正角逐热烈，喝彩声声。转入旁边的社区服务楼，更是窗明地净，环境安静。门前的宣传栏图文并茂，时事、政策、工作重点、党员“亮身份”等专栏一并俱全。放眼四看，没有逼仄的高楼大厦，街市里的人景物，一切都是那么温情，创文创卫的“春风”随处可触。

十点准时集合出发。我们先后参观了深圳前海扶贫产业苗圃基地、越南小村、红色北坑村、豪哥生态果园、奎池山油柑园和鳗鱼山。行程紧凑，收获丰盈。

一进入深圳前海扶贫产业苗圃基地，就被眼前的一大片姹紫嫣红吸引住了。迫不及待奔向花海，却无法一一叫出那些姹紫嫣红的名字，便逐一向花农讨教，并牢记它们的名字：三色槿、金鱼花、矮牵牛、木春菊、凤仙、大花海棠……。每一品种的花都有好几种不同的颜色：金黄、鲜红、深紫、淡紫、深蓝、浅蓝。一垄垄的清一色，又一垄垄的红蓝相间或紫黄相间。零距离对视，可闻可品可屈膝交谈，如朋友相惜，又如恋人相知。临别，爱花的文友们不忘买一或两盆回家，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越南小村位于第一社区第三安置小队，全村人口二百多人，是清一色的越南归侨，他们都能说一口流利的越南话，并将淳朴的异国风情带到侨区，把生活拾掇得有声有色。我们走进一家养殖场，湿地风光尽收眼底，养殖水产的池塘水光潋滟，一群鸭子正自由觅食或嬉戏，几只水鸟轻旋于池塘之上，三五群“胡须鸡”不慌不忙在草丛觅食着。正当我们欣赏之际，一条足有百斤重的大黄狗摇头晃尾直奔过来和我们打招呼，它又蹦又跳又亲，我们哪里享受过这般“高规格”的迎接？吓得我直往文友背后躲。主人见状，急忙跑来过牵住大黄狗到池塘的另一边散步了。看着他们像朋友一样亲热，我不禁想起了小时候我家养的大黑狗，它陪伴着我上学放学，朝去暮回，风里雨里，不离不弃。狗是主人的朋友，是看家守院的好帮手。果其不然，在池塘边上的一棵大树下就是狗窝，狗窝的旁边是一铁丝网铁架子搭成的“大房子”，里面生活着几十只大小不一的不同羽色的孔雀，它们或站立枝头，或闲庭信步，或雀跃其间。文友陈剑红做着各种动作，引诱孔雀开屏，虽没有成功，仍不亦乐乎。这些孔雀是供游人欣赏的，目前正打造特色旅游景区。

北坑村毗邻惠来百岭，原归陆丰南塘管辖，1952年国家安置归国华侨是设立陆丰华侨农场，划北坑村归陆丰华侨农场管辖。现北坑村存有红四军十二团攻打惠来百岭指挥部旧址——北坑村祠堂一处。1928年1月16日，进攻百岭的战斗打响了，北坑村民听说红军攻打百岭，深受鼓舞，自发给红军送水送粮，有的村民还抱着棉被、棉衣挡子弹，高举尖串、大刀，呐喊着跟着红军往前冲，历尽血与火的战斗，终于在围攻四天后拿下百岭。这里至今还流传着革命时期的许多红色故事。

目前，该村新农村建设已取得成效。村文化广场修整一新，崭新的体育运动器材、新建的文化长亭、绿意盎然的花坛、刻着“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石碑、“永远跟党走”的标志性建筑、池塘、护栏、净化硬底化的地面，都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四棵高大的古榕树枝繁叶茂，如经历岁月沧桑的老人，静守着村庄，见证了村庄从贫穷走向富裕。村子不大，每条村巷都修整一新，一些房屋也粉饰了白墙，白栅栏围着的菜地绿蔬正茂。

行走于古老的村巷，有一种返璞归真的惬意，我们对老房子特别感兴趣。斑驳的老石墙，生锈的门环，精致的屋檐，古色的木门窗都在镜头里定格。厚重的历史，已逝的岁月，包括那些革命的优良传统与传承文化都刻进了这些老房子。我去过一些农村，看到一些地方搞新农村建设“一刀切”，破坏了原有美好的东西，因过度打造已失去了农村的地方特色。幸好，北坑村还有老房子，老房子不会被穿上“皇帝的新装”，心中的暖意正在冬阳下荡漾。

午后，来到了豪哥生态果园。尽管三年前曾来过此地采风，对果园还是钟爱有加。豪哥一如名字一样豪气又热情，人未落座，鲜果杨桃已端上。与以往不同的是，果园已搭起了大棚，棚内设雅座，桌椅茶几一应俱全，热茶现冲。大棚内犹如一个大花园。有各色的三角梅、海棠花、龙吐珠、杜鹃花、玫瑰花、月季花、大红花、金苞花……有各种果树：油柑、莲雾、菠萝蜜、百香果、番茄、红杨桃……还有中药材：忧遁草、洛神花、香芒草、鸡骨草、南非叶等。坐在绿意盎然的长廊里边品茶边赏景，如置身于世外桃园，听鸟语婉转，闻花香醉人，看绿波荡漾，品鲜果甜美。真愿此刻时光停留，许我一生清梦，一醉方休。

驱车奔向奎池山油柑园和鳗鱼山的时候，一路果树相随，目之所及，是连绵不断的荔枝、龙眼，更多的是油柑树。油柑树上果实压弯了腰，一树树，一串串，一个山头连着一个山头，全是油柑的世界。望着满山青绿生机盎然，心旷神怡。

华侨管理区的油柑总面积达到二千多亩，年产量七千多吨，年产值一千多万元，产品销往省内外的各大中城市，供不应求。目前侨区正发展绿色旅游观光农业，油柑种植项目是其中之一。

侨区，不单瓜果满地飘香，四季鲜花盛开，异域风情浓郁，还是个有故事的地方。鳗鱼山就是其中之一。鳗鱼山形似水中游动的鳗鱼而得名。该山的奇特之处是一条狭窄而深邃的山径使鳗鱼的头身分离。相传明朝的时候，有一国师夜观天象，发现南方有异像，可能要出反王。国师立即报予皇帝，皇帝听后大惊，命国师沿线索一直从京城追踪到鳗鱼山处，终于发现了“活鳗鱼地”,其地形如金龙，内藏黄金，必须设法破掉其风水,方可保太平无忧。于是国师当即用黑狗血、公鸡血等物泼下鳗鱼头处(即鳗鱼山头,传说有两个眼)，并组织兵力深挖数十米,斩断鳗鱼头。因为这个国师是个驼背,当地人俗语还有“腰龟道、杀鳗鱼”的说法。

穿过鳗鱼山草木葳蕤幽深的山道，山的另一边依然全是油柑树，走上山顶也依然全是油柑树，果实累累惹人。侨区的干部告诉我，他们正把鳗鱼山和奎池山连结起来，打造成一个集农家乐、观赏、采摘，探幽寻胜的生态旅游区。

多彩侨区，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红杨桃（外一首）

●刘映辉

风吹着吹着，就瘦了

这里是南国，北纬23.5度

正适合半个多世纪前

在此落户的客人。马来西亚的客人

适合甜的味觉

缓缓释放，进一步醇浓

阳光打下来

枝头上一些花，正在结它的蕊

一些果，日渐丰腴

太阳的光斑在你脸上

摘果子的你，面目可亲

多像谁的爱情，修成了正果

奎池甜油柑

清风不燥

迎面而来的一棵油柑树

又一棵油柑树

无一例外地。坠满了果

我们像扔了西瓜去追小兔的猴子

贪婪的猴子

从这一棵树，走向那一棵树

最初入口的微酸

在喉咙里回甘

仿佛一些过往

青葱岁月中的青涩

波澜不惊地褪去

化作细水流长、意味深长

肩头被谁拍了一下

一碗油柑鸡汤，端上饭桌

热气腾腾、烟雾氤氲中

我们越来越接近

生活的本质

收获丰盈的喜悦

●陈辚

有人说，人生最好的旅途是在熟悉的地方，也能遇见、发现美丽的风景。华侨管理区就是这么一个地方，我曾多次来过，每次总会有新的感动，新的发现，不仅看到她日新月异的变化，还有她的提升她的创造她的发展，让心灵收获一份丰盈的喜悦，也为这里的人们创造的美丽而骄傲！

五彩花海

尖山办第八社区苗圃基地是侨区引进深圳前海扶贫产业项目，现已投资200多万元，占地23亩。项目采取“优质企业+村委会+带动贫困户”的经营模式，发展花卉产业，对贫困村民进行分红帮扶和就业帮扶，帮助他们增收脱贫致富。

在地势平坦开阔、背风向阳的土地上，一片片土地被规划得井井有序、并安装排灌系统如一个棋盘。一进基地，仿置身于一片绚丽多彩的花海。明媚的阳光下，五彩缤纷的花朵，姹紫嫣红，争奇斗艳。红的、紫的、黄的、蓝的、白的，它们是三色堇的笑脸，是金鱼草的娇羞，是龙船花的秀色、木春菊的妩媚，是大花海棠的娇艳，是小而玲珑的凤仙子、一串红、石竹的秀丽姿容。“一径风花扑面飞，”令我陶然其中，静静地看着它们时，那交头接耳的样子，是在浅笑低语么？我想，倘若我能听懂花儿和风儿的对话，解读它们的浅笑低语的美丽心思，该是一件多惊艳的遇见啊！

徜徉在花圃上，有风吹着，但没有一丝的初冬，阳光轻盈，空中弥漫幽幽的清香，一群蜜蜂在千万朵的花丛上巡游，戏玩打闹或翩翩起舞，呈现春天的万紫千红的景象。大家是喜爱这一片花海，心花怒放，欢声笑语，纷纷拍照，流连忘返。携一勺花之语，我与花圃管理人员张先生告别时，他送给一小盆金鱼草，并热情对我说，欢迎再来，送给我最美的花。

红色乡村

饶湖办北坑村，一个美丽红色村庄。该村毗邻惠来县百岭，系红四师十二团于1928年1月攻打百岭匪首肖觉时的指挥部旧址。侨区“按照十九大提出的乡村振兴战略发展要求，制订“彰显红色文化、建设美丽乡村”的思路，因地制宜、统筹规划，全力打造文明、宜居、宜业、宜游的新农村。”

沐着冬日暖阳，我们开车来到北坑村。一下车，大家几乎不约而同地惊叹：“这么美啊！”

“园林掩映嵌山坳，亭榭参差立水边。”只见水村山郭，绿林遍布，给人“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的感觉。一条绿树掩蔽的圆卵石路通往占地2000多平方米的村文化公园。公园花圃、草坪井然有序，繁花灿烂，幽静雅致；一个池塘仍有残荷，凉亭水阁栏杆；在健身广场不远处，有一棵浓密的大榕树，二只小狗正在玩耍。公园对面是红色文化长廊及红四师十二团纪念馆。

行走在北坑村深邃而安祥的巷道里，风光纵赏时：老屋俨然，新楼次第，村容整洁；阡陌交通，鸡犬相闻。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很有“桃花源”的味道。我是一个贪玩的人，行过圆卵石路时，俯身拾一块小石头玩看，手因而沾了泥土，便走进一户正在建新楼房的人家洗手，与我对话的是一位60多岁的妇女。她帮我打开水龙头，在我洗好手后，给我拿来一杯热茶。我问及现在生活好不好？她连说：“好，好。感谢党和政府。”我听着心里热乎乎，甚是欣慰。

移步参观该村“越南小村”正建设的野生动物园。园里有十多只孔雀，一只孔雀见到我们，竟然张开金色屏，跳起舞来。大家正在聚精会神观赏时，走来一只的大狗。它兴高采烈，每靠近女作家，都会前脚竖起来，伸出长舌头亲吻她们的脸颊，惹得她们惊慌失措。狗主人见此，赶紧拉住狗，并解说：“它是不会咬人的，那是对你们表示友好和欢迎。”

水果飘香

在一间农家乐饭店吃午饭后，大家马不停蹄地前去参观侨区果园基地，那里出产的红杨桃和奎池油柑都属广东省名特优新农产品之列。车子在果树夹道的公路上行驶，透过车窗，满山遍野，入眼处是一片翠绿的海洋。占地30多亩的“豪哥生态果园”主要种植从马来西亚引进的酥甜无粕的“红杨桃”；奎池山油柑种植总面积有1000多亩，占了侨区半壁江山；鳗鱼山百果园主要种植果树，有荔枝，龙眼和油柑等。这次我又再见了它们，心情自然欢畅就像老朋友相见似的，我是这么相信的，我看杨桃树和油柑树上每一片叶子洒着簿薄的阳光，它们随着风儿摇晃招手的姿势，还有枝头挂满晶莹剔透的黄色果实也沐风频频点头，定是欢迎我的。自然的美丽可贵之处，就是你何时来，只要带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面朝阳光，它们就以自己的美打动你，让你念想不忘，让你在熟悉的地方，遇见一道最美的风景。

太阳滑下山头，灯火欲黄昏。行走在侨区这一片充盈着生机和希望的神奇土地上，我们的脚步因留恋而忘返。“眉眼盈盈处”，一寸目光一片青山绿水，思绪又沉入到这一次采风行程里，不论是身处其境，还是回首张望，看花海，走村庄，品佳果，听笑盈盈的风儿歌唱，这些美丽的镜头一一再次在脑海浮现，多么让人沉醉，让人回味，又让人向往啊！

果实里的烟火

●林小冰

大雪过后，就越发靠近烟火最浓的春节了。这让我想起一个地方，一个时光缓慢且无车马喧嚣，花月清风像茶花含苞的去处。那儿的果实里氤氲着人间烟火，拉近你和大地的距离、拉近你与生命、生活最本色的距离。

这个地方在东海之滨的汕尾，一个以华侨命名的管理区。

驱车前往，转过一个路口，就是一座果园。那一瞬，气息朴素的自然提醒我，这是与侨区的久别重逢矣。满眼的花、草、树、果……都是欢喜，都是欣然。这一切，恰好呼应了我所喜欢的自己的那三分地，夏天开满杨桃花，冬天白菜悠然翠绿。

比之家里的园子，侨区的果园多了些野趣、多了些烟火，也多了些广袤。钢管与木架结构，偌大的园子，一眼望去，却有敦厚的大气与熟悉，哪株花草放在哪里自有安排，繁茂稀疏自有高低远近。番茄开着小黄花，结着红绿参半的小番茄，杨桃树挂着沉甸甸的红杨桃。青色的杨桃吃得多，红杨桃是侨区特有品种，色金黄，绯红。肉饱满，让我想起唐朝体态丰腴的仕女风韵。切开，多汁且甜。从头向尾吃起，口感酥脆，甜度递增，无渣。吃一两个往往不过瘾，就像温雅的仕女图挂在文房清供，怎么看也看不够，怎么品也品不尽。

园主是个中年男人，眼神藏了坚韧。与花花草草打交道，时节、嫁接、土壤、温度、湿度，这所有的一切，皆是天成。明明是同一种果树，换个人培育，也许出来的口感失之千里。园中果品多得数不过来，香芒在墙根下倔强地挺立着，触之坚硬，无限清香，边缘尖锐，不可亵玩。或许，心盛清香者总是外表冷漠，与纷扰的人世有所疏离。见到粉色大红花，色彩尤美，与园主提之，他说是变异。想起家中月季亦如是，常有蜜蜂传播花粉，黄月季久而久之成玫红。蜜蜂或者人工授粉，是天意，也是人为，但我总相信，每一种花草树木，不管它本色依旧或者脱胎换骨，独占鳌头还是一文不名，既有命数，也有格致吧。

园中喝茶，入壶的是晾干的忧遁草，煮沸、入杯，洇延的草木滋味缓缓地驱散沉郁的心怀，谓之忧遁吧。初尝苦，入喉甘，两味交替，身躯的每一方寸仿佛都被轻轻地震荡了一番。不禁轻叹，难怪印尼民众称它为延续生命的救命草。

侨区有山，名奎池。移足蜿蜒，自然野生的油柑铺天盖地，枝头缀满成串沉甸的球形果实。每颗一角硬币大小，青绿的青绿，翠绿的翠绿，苍绿的苍绿。摘取尝之，酥脆，入口酸，嚼后回甘，像母亲在厨房守了一下午做出的老火汤，有一种慢火熬出的醇厚。油柑山的主人给古树嫁接新枝，不下药除虫，不施肥催生，这样古老而漫长的生长过程，结出每一颗果实的好滋味。

行走千山万水间，一个人寻觅、遇见的，无非是与自己气息相通的人、地、事。侨胞、侨区以及这里的烟火，不正是我的遇见？

光阴倒退66年，近2万素朴天真又踏实壮美的侨胞，从印尼、马来西亚、泰国、越南等东南亚13个国家归来，浩浩荡荡，迤迤逦逦，回到这32平方公里的红土地，在这片山水留下他们的温度、精神和光泽。

66年，一段有酸有甜的岁月、一个由难而喜的过程。

曾留宿侨区，入胜于这里丰采各异的东南亚风情，那浓酽的、稀薄的，热烈的、优雅的风情，渗透日常的丝丝缕缕。夜观舞蹈，俏丽的小姑娘和年长的大妈，个个好眉好眼地笑着，跳着。从印尼的迎宾舞到水果飘香舞，激情澎湃。她们端上来的印尼九层糕和千层糕，前者色彩艳丽后者做工繁复。越南长粽，翠绿粽叶之清香，饭团裹肉，嚼食有味。潮汕美食，以粿出名，侨民却用她们精细动人的糕点，来打动你的胃。向她们讨教很多糕点的做法，立于风中，竟觉得食不厌精才是生活好的追求。

徜徉侨区，品味侨区，亲近侨民，这果实里的烟火映照着比一个甲子还长的生命册、创业史。60多个春秋，侨民的根深扎于此。在这片丰腴的红壤，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自自然然，不浮夸，不喧闹。看到了吗？侨区果实的烟火是斑斓的是贴心的，侨民的风情是缤纷的是温暖的。

我迷恋这自由、素常的宁静去处，我钟情这民居周边的花海、果园、大山。山上的雾气升起来，山与天融在了一起，果实里的烟火滋味溢出来了，侨区人醇厚、绵长的日子就是那枝头的油柑，细细咀嚼，满腔回甘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