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临沂看萤火虫

萤火虫,于许多人,有着真实的记忆里。于我,在去临沂之前,只存在于书里,想象里。
但在临沂,邂逅了萤火虫。是走了很远的路才看到它的。
我们先去了临沂地下大峡谷,那是一条长长的地下通道,里面很开阔,但是却有点危险,其实是看着危险,四周石头林立,有的远一点,有的就在头顶或者身边,身边的这些被打磨得很光滑。
在石头中间,镶嵌了彩色的灯,所以,人们看到的是五颜六色的石头。那些石头呈现出各种形状,有的像层层叠叠的云,有的像海市蜃楼,有的又有些一片森林,石头森林。
偶尔,会有水滴到头上。有时,会听到脚下有水流的声音,低头看,有一条修好的水道,有清澈的水流动,细看,好像还有小鱼在游。
感觉走了很久很久,到了一个售票口,原来,出去的方式有两种,可以坐船出去,也可以走出去。孩子们选择坐船,对于水和船,孩子们是天生热爱的。
上了船,水道不算卷,小船不停地撞击两岸,溅起一阵阵水花,落到身上,感觉凉丝丝的,惹得女儿又笑又叫,很开心,水流时缓时急,我给她们拍照,拍下她们的笑容,定格她们的快乐时光。
没过多久,到了终点,下船后,步行去另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有个美丽的名字——蝴蝶谷。我想起女儿课本中有一篇叫《蝴蝶谷》的文章,讲的是台湾的蝴蝶谷,其他内容都记得不大清楚,唯独对蝴蝶飞舞的那段描写,始终念念不忘,美翻了。文章是这样写的:有的山谷里有几种蝴蝶,上下翻飞,五彩缤纷,就像是谁在空中撒了一把吧五颜六色的花瓣,随风飘来,又随风飘去。

这里的景色会和台湾的蝴蝶谷一样吗?事实上,我也没去过台湾的蝴蝶谷。穿过一个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生机盎然的绿色,抬头往上看,有一张巨大的网,在网上停留着许许多多的蝴蝶,大的,小的,颜色简单些的,颜色多样的,颜色朴素的,颜色鲜艳的,什么样的都有。
最神奇的是,还有正在破茧而出的蝴蝶,它们被排列在一张倾斜的纸板上。有的还只是茧,有的则有蝴蝶在挣脱茧子,引来许多围观的人。
但是在地上,在树叶上看到很多死去的蝴蝶,怜惜地捡了几只蝴蝶。也许它们是想飞出去,触摸下蓝蓝的天空,白白的云朵,又或者交一些朋友。
出了蝴蝶谷,来到一个石洞前,叫卖的小贩让我们买小灯,说进去可以照亮用,里面很黑。可是等进去了,却被告知,不允许发出任何光亮,包括拍照,萤火虫害怕光亮。
而且,去看萤火虫要坐船。船是那种很大很长木船,一排坐四人,一条船可以坐几十个人。里面漆黑一片,划船的人就在我们前边。他的手似乎在抓着什么,带动船的行进。后来他介绍,是一根绳子,每个船夫都是借助这跟被固定在半空中的绳子推动船的行进的。有的地方需要转弯,我们十分佩服船夫娴熟的技能,在黑暗中轻松控制船。
行进了也许一百米,也许更远,也或者更近,船夫说快能看见萤火虫了。所有人都仰头看向空中,这是我猜的,我连尽在身边的女儿的脸都看不清楚。
果然,一开始是一两点,是那种像白炽灯颜色的亮点,一闪一闪的,惊叹声在耳边想起。然后是更多的白色的亮点,一闪一闪,莫名地,想流泪。又莫名地觉得,这里适合恋爱的人来。这副场景好像晴朗的夜空,许多星星在一闪一闪地眨眼睛。
船稍作停留,又继续向前移动,很快就不见萤火虫了。带着一些未尽的遗憾,看着船飘向透着光亮的出口。
下了船,到出口处,摆着一些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些小纸盒。我们问里面是什么,对方说萤火虫,我们买了一只。
回到宾馆,我们拉上窗帘,拿出纸盒,里面有个小玻璃瓶,小瓶子里有个小虫子。长圆形的翅膀,身体灰得发亮。可是它没发出任何光亮,女儿摇了摇瓶子,似乎它发出了一丝光亮,但稍纵即逝。女儿又摇了摇瓶子,没什么光亮出现。我不再让她们摇瓶子,我觉得它会不舒服的。
等到第二天早晨,我看到它躺在平底,肚皮朝上,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和女儿说,也许我们不该买它,其他人也不该买它们,那样,它们也许会活得久一点。我们把瓶子带回扬州,把它放在书架上。
每当看到晴朗的夜空,看到天空上闪亮的星星,眼前就浮现出那闪亮的“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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