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树山莓
笔者大姑她们家,原先住在辽东山犄角里面,那里叫北大岭。满村子总共人家才9户,来来去去几十口人,可见其荒凉程度。但是只要有炊烟的地方,就会有人间风情。北大岭也有小溪,溪边也有柳树,柳树旁边就是人们的院落,也会粗略的拿树枝夹成障子,老人孩子家庭妇女这些,也是热热闹闹。笔者14岁暑假的时候,跟奶奶去大姑家住了一阵子。完全领略到深山老峪的幽居快乐。带给笔者震撼的是南山南坡满山的山莓,我们这里叫普份,是覆盆子的谐音。最开始是这样,当笔者踏进大姑家不久,大人谈论够了,就想起来招待笔者。她们端出一个盖帘,盖帘上摆满了大个头的普份。笔者乍见这么多这么大的普份,也是十分的喜欢,满心欢心的抱着盖帘吃,大姑她们还说,要是有白糖沾着就更好吃了。笔者觉得,没有白糖才更好吃。要知道,白糖在小村庄里面,就是非常顶级奢侈的东西。而笔者不要奢侈,笔者就是想吃纯粹的普份。大姑家的二姐叫小琴,琴表姐看出笔者的心思,终于有一天,漫不经心的,把笔者带到南山的山坡上。笔者刚开始还以为,路边的山莓,一树一树的山莓就这么多。刚要抓紧认真的痛吃的时候,放眼望去简直满山都是的程度,笔者就花眼了。在山莓之间穿梭,因为实在不知道从哪里下嘴了。琴表姐看笔者乐得那样,就放心自己去玩,笔者才开始自己在山莓丛里面大吃特吃。要知道,大姑她们说,普份粘白糖是有道理的,吃多了普份,已经没有刚开始的香甜。笔者已经能吃出来普份的异味。普份的异味,跟普份长在哪里,长成什么样子都没关系。笔者吃够了普份,就开始围绕那些山莓树转悠,终于发现有的普份不好吃,是被臭大姐给咬了。臭大姐就是椿象,吃普份的是那种黄色的椿象。总而言之,笔者后来滋生发财梦,就是想着如何去山里面,把每一年大姑家南山山坡上的山莓采摘下来,运到城市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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