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单耳朵狗
单耳朵狗
说起狗,人家那可能都是啥哈士奇、博美、拉布拉多、边牧、萨摩耶……人家那不叫狗,叫犬。
而我今天说的这个单耳朵狗,其实就是一只普普通通的狗,也叫家狗,或者土狗。母亲的回忆说是那只狗和我的年龄差不多,在我十岁得时候它就神秘失踪了。
记得小时候,那只狗每天跟着我的屁股后面跑来跑去,形影不离的。可能因为我格外喜欢它,愿意用自己吃剩下的饭菜去喂食它,闲下来的时候总是喜欢用手在它的头上来回地抚摸,而它则温顺地趴在我的脚边,伸出舌头“呵呵”地喘气。阳光洒在身上,暖暖的,高大的杨树在风儿的吹拂下“哗啦哗啦”地鼓着手掌,那样的日子现在想想只能在记忆里面才会有。
狗儿很忠诚,也是村里部分“孬人”的目标,总是想找机会吃掉它。在我五六岁那年,有一天傍晚的时候,狗儿拖着一条腿,“嘤嘤”地呻吟着进了家门,那条腿鲜血直流,吓得我赶紧去喊父亲,父亲拿出纱布,一边包扎,一边骂着:“一定是那些孬家伙们嘴馋了,不得好死……”那时候不懂,为什么人要去吃狗,后来才明白“狗肉滚三滚,神仙站不稳”的道理。只是万幸的狗儿能从心狠手辣的“孬家伙”们手里逃脱,想来也是它与众不同的地方。
农村的狗儿多是主人为了看家护院所养,而守住自己主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便是它的职责。那年春天一只村里的狗,像狼的那种,人们都叫它“狼狗”,为了守住我家的一只鸡,我家那只黑色的狗,土狗,就和那只狼狗战斗了起来,相当的惨烈,相互撕咬中那只狼狗脖子被咬的鲜血直流,而我家的狗儿一直耳朵被咬的只剩下一丝丝连着。看着那只狼狗落荒而逃,我家的狗儿遛遛的回到家中,像是犯了错一样,趴在地上,吐着舌头。父亲心疼地看着那只耷拉着的耳朵,最终还是拿起剪刀狠心地剪掉了它。从此,村里人都知道,我家有只单耳朵狗。
印象最深刻的一次经历在我九岁那年冬天,晚上吃过晚饭,一群小伙伴相约去邻村看露天电影,那只“单耳朵狗”死活要跟着去,几经驱赶实在没办法拿石头把它打了回去,我们才愉快的出发了。电影散场后,我们一边往回走,一边讨论着电影的精彩片段,突然,一个黑影从树林里蹿了出来,冲到了我的面前,吓我一跳,仔细一看原来是那只“单耳朵狗”。几公里的路程,我不知道它是怎么找到那里,然后蹲在那里等着我路过的。现在想起来仍然觉得,动物有时候要比人忠诚的多。
在我十岁那年,那只“单耳朵狗”神秘失踪了,怎么也找不到,后来听人说狗老到一定程度就会离家出走,它不愿意死在家里,不愿让主人伤心。然而,母亲的梦里总是觉得有人吃了它,有时候母亲会把梦境描述的有鼻子有眼的,也会引来我的无限感慨,唏嘘岁月无情,怀念那只忠诚的单耳朵狗。
从那以后,我们家再也没有养过狗,主要原因是我害怕再一次面对那样的场景,或许即使是再养,也不会有那么忠诚的狗。
也许在我的内心深处正是埋葬那只“单耳朵狗”最好的地方,年龄越来越大,接触的人越来越多,反而让我觉得,我应该重新再养一只狗。山姆·巴特勒说过:“一只狗带给人的最大快乐就是,当你对它装疯的时候,它不会取笑你,反而会跟你一起疯。”
情长纸短,不知所云,只是怀念那只“单耳朵狗”。
插图/网络
作 者 简 介
李银波,河南洛宁人,从军十六载,退伍后自己经商,艰难创业。喜爱写写感慨,随手拈来,自娱自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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