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山含情，水含笑
山含情，水含笑
——秋游常家山
周振英||湖北
来花山新城将近一年了。在楚园，我工作的餐厅，一抬眼便见常家山，它像一位沉默静思的老朋友一直陪伴着我。
许多的日子，常家山与我的感觉就是最近的你成为我最远的爱。仿佛是给岁月静好留下伏笔，将红尘作伴，山含情，水含笑的情愫，将我对生活的无限热爱在心中潜藏。
上周应李阿姨的邀请，去到她的房间，将生日蛋糕拿到乐康汇餐厅，分给她的好朋友们吃。走在八楼的走廊，阿姨指着窗外的湖光山色笑眯眯的说:“宝贝儿，看看窗外美不美？！”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严西湖碧波荡漾，烟波浩渺。我们仿佛在湖面凌波微步，我差点被美哭了。
前天早晨，韩阿姨用早餐时，对着落地窗外的常家山发呆；对面的陈叔叔，静静地望着自己的老伴，那一刻，那恬静的时光就像一帧油画，定格在我眼中。
韩阿姨回过神来，对我微笑着说:“我享受着真正意义上的皇帝的早餐。”
八十多岁的叔叔阿姨讨论着，一定让孩子开车，带他们亲自登临一次常家山。
前天我突发奇想，何不代叔叔阿姨的儿女去探探路。立即和去过山上的平儿联系，相约一游。八点半，我、平儿，还有她的好友袁老师三人，在脚下的滑翔伞基地大草坪上会合了。
下了两天的雨，今日放晴。草坪上，树叶上还挂着水珠，整个世界绿油油，水灵灵的，我们沿着蜿蜒起伏的林间小道边走边玩。
上山的坡度比较缓，林荫掩映的小道适合步行。刚够一车宽，倘若偏要安车代步，那必须在入口处和山顶上做好协调，山路是无法会车的。
在半山腰，用推土机推平人工制造出一处平台，还只是铺就黄土做的路基，暂时不能停车，可以暂时借用调头。据说，这是滑翔伞基地的在建工程。
深秋的风有几分沁凉，山体在我们的右侧，左手边有一些野草和藤蔓，透过这些枝枝蔓蔓可以窥见严西湖就在不远处，若隐若现，若即若离，可望不可即。这样也好，我们可以一心一意的爬山了。
山上有一片竹林，一团团细密的竹子，就像手拉手，肩并肩等待迎接我们的到来，微风吹，叶子“悉悉索索”响，衬托这时光静谧安详。
“听说，有人来这里挖新鲜竹笋炒肉吃。”袁老师说。
我和平儿好奇竹笋长的啥样？仔细观察，竟没有发现这里的土有被人翻动的迹象。是大自然造物的神奇？是它们能很快的给自己疗伤，还是这里暂时被人遗忘？总之，这里是纯天然的，暂时未被人类文明惊扰的地方。
走出数米远，惊现几棵小山楂树，挂满红通通的果子。平儿忍着被蒺藜刺手的疼痛，采摘了一捧，用外套的帽子装着，说是一来可以上山顶享用，二则拿它当道具。平儿很是鬼灵精怪的，我跟着幸福地边走边玩，放飞着自我。
一路上还有黄色的野柿子，我们抚摸一下，也都手下留情。
拐过一道急弯，走了一段45度坡，有一处废墟，断壁残垣。平儿采来三根野草，掏出手机在抖音短视频里，寻找可以模仿的动作。她蹲在草丛里，手机摄像头穿过蒲公英，抓拍她帮我设计的画面。我站着，蹲着在一段宽若30公分，距离地面50公分的墙墩上做造型，距离我60公分开外有一堵墙，这堵墙与我之间隔着一个通向地洞的石阶。我不敢朝下看，也不敢向身后看，童心未泯地战战兢兢完成了预期动作，心扑“咚咚咚”乱跳。跳下墙头，看着这有艺术范，还带着年代感的照片，两人开心得手舞足蹈。
就在这时，袁老师将手放在嘴边，打着噤声的哑语，我们立刻安静下来。
只见成群结队的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有金黄的，黝黑的，黄黑相间的，在桃红的竹节秋海棠花，紫丁香，黄菊花间嬉戏，流连忘返。它们离我那么近，却又那么远，分明伸手可以触到，又害怕出手太重弄折了它的翅膀，只好痴痴地等它短暂停留。
平儿看出了我的心事。她四处寻找找来一段青藤做成花环，再插上几朵野菊，将花环顶在太阳帽上，就地打坐想吸引蝴蝶落在头顶；我们一起等了许久，愿望没有实现。
“哈哈，你们俩想扮演香妃么？下次记得带香水来。”
仨人被袁老师的奇思妙想逗乐了，异口同声说:“这个创意无限好！”
在蝴蝶翻飞的地方，有一处假山，大约三四人高的石头；有一面人工雕琢出一道道坎，人趴在山体山，脚尖踩着这些半脚掌宽的石坎攀援，会有勇攀高峰的惬意，把控好拍摄技巧，还能留下大长腿的倩影。
一路盘旋上升，不知不觉到达常家山顶。在宽广的山顶平台，太阳出来了，山上有向西倾斜的草坪，铺天盖地的绿地毯，让人忍不住趴在地上嗅一嗅草的清香。草皮里，冷不丁冒出一个微型小蘑菇，撑着一把乳白色的小伞，那模样尤为娇小，俏皮可爱极了！
西北面平台的边缘，用铁纤做成防护拦，防范游客坠落山崖。支撑这些铁纤的粗铁纤，插在水泥浇筑的地基上。尤其有趣的是，这个护栏像极了泰坦尼克号的船旋，靠近护栏张开双臂，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恍惚间放眼山脚下的严西湖；那些关于凤舞飞飞，山河壮观的气象便向我奔来。多想吼上一嗓子：喂，我来啦！
最后的最后，只能是常久的沉默。我心中的山河会懂我......山含情，水含笑，那是我们寻梦半生的懂得......
插图/作者
作者简介
周振英（笔名：英子），现居武汉市江岸区，原籍武汉市新洲区，是一位文艺爱好者，曾有散文《为情而歌》被武汉写作杂志社收入（新人新作优秀作品选）。近期有《岁月回声》《五月，遇见》等文章发表，希望多结识文艺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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