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颖格)烟雨丹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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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丹山
文/黄颖格
我喜欢阳光洒落山谷间,彩桥折射在叶尖晨露上的似有若无,荷叶边的宽沿帽挡住紫外线的侵蚀,端一杯清香飘柔的果茶,聆听微风携来的阵阵虫鸣,深吸一口阳光的味道,生活好像就是一首不紧不慢的散文诗。而雨水就是忧郁、悲愁的催化剂,它禁锢了轻抚鲜花的双手,使得脚步只能在房檐下徘徊,空气失去了温暖,知了提不起鸣唱的兴趣,天空都在暗沉的嘶吼。
再遇叙永便是在这样一个不凑巧的时日,朦胧的细雨打湿了丹山的石阶,雨水在山头漫延,流淌过苔藓、落叶,最后成了一滩小水窝。撑着一把刚刚大小的伞,视线离不开湿滑的路面,还需一只手提着宽松的裤腿,担心会有斜风吹来淋湿衣服的雨或是不幸滑倒后满身的泥泞,心思满是担忧便没有了赏景的念想了。
“便有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初极狭,才通人。”用《桃花源记》形容初入此山是恰恰合适的。两座大石屹立在上山途中,只留出一处刚通人的缝隙,撑开的雨伞被“限制”入内,只得不情愿地收入包中,壮阔的人间仙境瞬地尽收眼底。巨石大约百余米高,平整的切面上布满墨绿青苔,几株爬岩植物在石壁上冒出根须,顽强地吸取雨水的细润,拼命生长、发芽。茫茫雨雾在缝间打造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好似烟波缭渺中几簇绿光在探路,除惊叹我已无其他感想。
忽见前方有亮呈直线闪烁,往前走便是豁然开朗。竹林丛中,落叶堆积掩盖住了深处的绿草,铺垫在行路的台阶上。轻轻踏下,仿佛踩在松脆的棉花上,酥软间还伴有清脆的“咔咔”声,叶片上夹带着水滴,落在脚踝处有一丝清凉的触感,犹如水花在脚边起舞。行至天梯处,更有一种“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悠远深沉。穿梭在云雾中,踏实脚步,飘飘然仿佛如一位刚历尘世数年升仙的神人。此时的雨更像是一层网,扑面在脸颊,带走了霾下的喧嚣和疲劳。同行者有序的接着往上漫步,我却懒懒不想太匆忙。
往上见石梯冲入云霄中,细苗从脚下窜出绿叶,没有人群嚷嚷的痕迹,树根盘沿在右侧的垂叶中,满眼是绿色的仙境。荒凉在石栏上纵横,斑驳的纹路像岁月又度过了多少个时日,一时竟想不到曾经的模样。青苔簇拥着取暖,薄雨盖上了一层细棉被。
近山顶处的庙宇还在修建,横木在雨露中湿了颜色,寒风吹醒了路人的倦意,精神着山间灵气。一团黄色的花晃动在红砖墙外围,几支长杆植物在浓雾中摇曳。木檐滴下的雨刚巧落在我的颈脖处,抖擞间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瞬时神清气爽。
归途中遇一佛像坐立在陡壁上,没有围栏,没有石子铺的路,我攀沿着过去,泥屑在脚下滑落,危险只在咫尺间。只得感叹前人建造的不易,更钦佩自然、历史与文化的结合是如此的不可思议!
直到离开,阳光也未曾降落,淅淅沥沥的雨水洗刷着杂念,带走了我曾对它的偏见,却留下了叙永的长情夜雨香。夏时烂漫,犹记去年那时的娇媚格桑花;秋期盎然,不忘现时今日的巍峨丹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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