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宝丰】王海水讲述郭方向整理丨虎狼爬的传说 / 四六文摘

虎狼爬的传说

王海水讲述郭方向整理

俗传，有一州官祖籍是虎狼爬人，复审一案，讯一犯事者，得知该犯是他异地的同乡。审讯后，假装怒不可遏，判他流放到“锯齿岭、赛狼牙、四十五里虎狼爬”，处以示严惩。原来此犯本是鲁宝郏伊人，此人在南做县令期间公正廉洁，得罪了当地皇亲，皇亲想治他与死地，制造了一起错案，伪证已经坐实，由于权力和伪证的原因，案件无法翻案。直到这位州官复审此案，查到是一起错案，碍于情面和皇亲的权势，故改判流放，将这位廉洁的“犯事者”发配到了“虎狼爬”，此是两全之策。殊不知乡亲相顾，派差役把他送回了家乡——三山寨附近。其言“赛狼牙”的“锯齿岭”在大营镇与鲁山交界处，由南至北，首先要过鲁山西关黑虎桥，再经娘娘山南边的青草岭，穿过汝州至大营必经之处大口子，西北不远即到“锯齿岭”和“老龙窝”，再向北行七公里左右，才能到达“虎狼爬”。而这“四十五里虎狼爬”即是地质结构极为特异的横亘在宝丰与汝州接壤地的一道丘陵。

从汝州的半扎到宝丰的官衙绵延四十多里，州县各有一半。但汝州管辖的地区多出煤炭，如朝川、梨园等，属宝丰管辖的地面土层满是顽石，大如拳头，小如豌豆。土极少，本地人称“石人地”，这是狭义的“虎狼爬”。广义地，当地人把属于这种带石的坡地也叫“虎狼爬地”。其实多本县志均称“湖浪山”，到底是当地人先称之为“虎狼爬”呢？还是文化人先书之为“湖浪山”，不得而知。但我从小却知当地居民（或有这种坡地的居民）稼穑艰辛，生活不易。

一是听说当地人锄地得带个小凳子，坐着锄地。而且锄地时得先手按住锄头，“摇晃下去”，随后往后一拉，“哗啦啦”，然后再如此往复。二是地多人少，想种多少地都有多少地。这个我得到过大致的验证。上世纪八十年代土地属家庭承包自己经营时，麦收将近，借用邻居家的牛“糙场”时，叔叔边赶牛拉磙边心疼地说：“这牛瘦许多！”问为什么，言石庄（属“虎狼爬”）一位亲戚过罢年便借牛犁地，一直犁到前几天才牵回来。我问：“有多少地一直借去使好几个月？”叔叔回答说：“至于他家有几亩地。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一人十来亩吧！”“他家几口人？’’“十来口！”我咂了咂舌：“好家伙，一顷多地！”

犁了后，暑雨来时种秋庄稼，多是绿豆。怎么种？方法奇特。不用耧耩种子，不顺犁沟丢种子，而是把一把绿豆种子往石头上一摔，种子四散迸出，一遇雨，草和绿豆一起长，锄不过来也锄不成。秋收时，豆角是黑的，好找，而且架在草上，下雨也不会“沤”。有的如红薯地等也得除草，锄很别致，短小而明亮，锄地的声音，半里外的人都能听得到。但锄地的速度没有野草的速度快，尤其是连阴天。敝诗句“终春锄响传三里，一夜雨声荒四遐”。便言此况。

这里若逢雨多的年景，还能收点绿豆，但干旱能收获的就太寥寥了。岭上人家招待客人便是绿豆面条用芝麻盐拌，捞一碗越搅越多。再说这里产出的“红薯”，根（块茎）不会长的太大，有鸡蛋那么粗就很不错了。我见过这里的红薯块茎里竟嵌着石粒，很坚硬，经蒸笼后仍硬实实地，吃下去噎人。有时能噎得你捶胸顿足。

岭上农民因生产条件恶劣很贫穷，但是却造就这里人们艰苦朴素、吃苦耐劳的精神。以前出外讨饭的多，一收完秋，他们就把粮食等物寄存在亲戚家，房门院门用“胡起坯”一“查”，就“擓”起篮子乞讨去了。一直到年关才回来。这是指上点年纪的女性，一般不会跑多远。男的则去得远些，而且凭点手艺什么的讨生活。一位岭上的人为了体面的乞讨，凭着一把弦子走南闯北，唱坠子书讨生活。后来他把这手艺传给儿子，但儿子并不聪明。一直到他卧床不起，儿子还是“nengneng”不止。快咽气时，他还颤颤巍巍地问儿子：“那个字（音调）摸住了没有？”把这研习多年的生存技艺流传给自己的子孙。

通过勤劳的双手，虎狼爬人在当今社会中展现出了吃苦耐劳和坚韧不拔的性格，随之涌现出虎狼爬岭区域石庄村的省内外知名的心血管专家石振刚，和虎狼爬岭区域小石桥村省内外知名的骨科专家孙国绍等优秀人物。虎狼爬岭地区人们生活随着土地资源，精细合理开发，经过科学论证，利用富硒资源广泛种植梨树等农林作物，一步步实现了生活的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