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观的岁月 幸福的日子(原创)
乐观的岁月 幸福的日子
和我熟悉的人都知道,我这个人哪,真是不会抽烟,又不会喝酒,也不会耍牌。说实在话,多亏了不会抽、不会喝、又不会耍。要真是会的话,那可绝对是抽不起、喝不起,更耍不起。虽说自己喜欢吃牛羊肉泡馍,那也总是每隔三、五个月,才去吃上一半回,在忍耐口味的思念中过过瘾罢了。
却说,几十年过去了,伙计们在城里差不多都买了房,我至今还是租房住,也不是说我太舍不得花钱,还真是连个交首付钱的零头,都差得很远很远。旳便是有大善人济贫,白送我一套房,恐怕我连物业费都付不起。
再说,如今耆老了,流落异乡他村,住的那孔土窑洞,纯纯是上辈人没花钱,用撅头锨在崖壁上掏出来的。如今破旧得没人住了,乡亲们可怜我,同情我有严重的腰间盘突出,帮我将窑洞收拾和打扫了一番,这才像个住人的样子了。至于屋里的两样傢俱,那就是土炕与泥灶台,也分文没掏,全是邻里们用泥土帮我修造的。炕上铺的烂苇蓆,也是老乡们淘汰下来送我的。最显眼的是,家里堆成小山的这几老笼旧书本,那可是我命根子般的大宝贝,也是我习惯了、特好爱、最兴趣、易陶醉,用来打发时间的有效工具;别看它那么多,可真是没花多少钱,全是在书本便宜的那些年代中,以经日积月累、几多春秋,从自己的牙缝里,一点一点地抠出来的。大概是因为这些书,每至深夜里,总会有一只、或几只老鼠陪同我,度过幽宵的寂寞;但美中不足的是,可恶的老鼠总是钻进笈摞里,真真切切地咬文嚼字,却每每像似齿疼我的心。
说到这,有人会顺理成章地质疑我,经济社会都轰轰烈烈到啥年代了、咱真是羞了我的先人啦,足足活到六十上头的人了,咋就只是凭着节约过日子呢?难道连几毛钱都没攒下?
可你还真别枉费口舌、多此一举的白问了。我这早年就下了岗的、出门在外的乞讨人,拖家带口几十年打短工,活碌总是有今天没明天、收入低贱又难讨,老是在老板的脸色下卑三下四,单凭一点手艺的小能耐混口饭吃,再就剩下黔驴技穷了。就说在街道上的普通饭馆里,偶尔买碗鸡蛋西红柿面条吃,也得和食堂的主人讨价还价、老要求把其中的鸡蛋西红柿去掉,连下锅的几片青菜也让免去,纯剩白面条、调点不花钱的酱油、醋、盐,只要饭价能降下来就好了。一般情况下的在外用餐,总是自带馒头,上人家食堂里讨碗热面汤,将馒头掰成大块泡进去,捏一捏不要钱的盐,咋便宜就咋办,那也是时常了的、传统了的自家吃法……
说了这么多的真实情况,却差点忘了说其中真正的原因何在。那无非就是,以前做零工的活碌稀少、收入微薄,煎熬在艰难困苦中,养家糊口、供养孩子成长上学;而今虽说把两个孩子养大了,可积劳成疾的我一身脊椎病,失去了劳动力、又是一地方企业下过岗的穷职工,退休的工资低得无奈,也只能在精打细算中量力而行的省吃俭用,单凭自娱自乐,来每每地启动开心的实际生活。那里来得及有丝毫空间地胡骚情、更不敢去热闹的角落里乱扎势!
故此,多少屡屡的往事随着匆匆的历史,不知不觉地远去了。唯剩下,谧宁的平常,我静静地住在这冬暖夏凉的土窑内,悄悄地吃着咱可口朴素的家常饭;婵婵地躺在我痴醉写作的泥炕上;呼呼地熟睡在每酣畅香甜的美梦里。多少个空闲,我轻轻地骑上我富有年代的自行车,缓缓地逍遥在那田间河畔的风光中;慢慢地享受着空气多新鲜的大自然,久久地体会着咱惬意生活的幸福感……
自奚健斌手稿
2021.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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婵婵:禅,〔书〕美好的意思。这里借指陕西关中方言 [chán]的音, 美好、美妙、美感、舒服、舒适、舒畅、自在、享受的意思。